“可是，我第一次这么喜欢一个人，她渴了，我马上跑出去买水都不带停顿的；她热了，我就一直给她扇扇子；我跑完一千五累的要死，但是我还要逃课带着她跑下来八百米测试；她值日到再晚，我也等着她，陪着她；她有什么不会的题我都教她；她上学我总是一大早就去她家门口等着她；她一不高兴，我会比她还难过；她开心，我会觉得世界都是彩色的散发着光芒；我每天都在想着她，时时刻刻都希望她好的，我觉得看着她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事；我只是拉过她手而已，连她的脸颊我都没有舍得碰过，为什么她要对那个混混投怀送抱！？那个混蛋都要打她，她还跟着他！？”他说道后来气急了。
我也想到了球场上看到的那个吻。我也不明白。冻冻哭了。他又絮絮叨叨讲了好多好多，他和她的事情，他对于她的一切美好的感觉，他一直哭，哀伤的心情感染着我们。
石磊拍拍他：“不是你的问题。别难过了。”
其实现在我才觉得就是他的问题，他对她太好了，以至于他对于她太方便了，就看不到他的好了。人是不是都对得到的很容易的就越发的不珍惜？而且混混的样子大约看上去比较拉风满足了她的虚荣心吧。这是后来淳于静告诉我的，她说很多少女的心里都会对小混混小痞子一类的人有好感，会希望自己做拯救他的天使，让他改邪归正。或者不改邪归正，对所有人都是凶悍的不得了，只对自己温柔体贴。
只对自己一个人温柔体贴么？想想真是意见不错的事情，每个人对感情都是自私的。这也无可厚非的。
前几天我回忆到这些事就问了冻冻还想着当年的初恋么？
他说：“想啊，她使我明白了张爱玲的话，要通往女人的心，必须要经过她的阴道。也许我当年上了她，她就不会找个混混作贱自己了。”他笑了，云淡风轻。
我默然。
“吕牧，你在老家有没有女朋友？”李恪问他，希望转移话题。
我也很好奇。他只是斜着嘴笑笑，没有说话，继续喝汽水。看他的表情我忽然难过，难道也是被甩了，才这种表情？一想到他和别的女生好过没来由的觉得不舒服。
“对了，你小子那天身手不错！我们都挂彩了，你还什么事都没有？”大傻问他。
“你忘了我老家哪里的？”
“河南啊。咱们可是老乡的！”
“河南登封。”
“登封又怎么样？”
“少林寺就在我们那里啊。”
“啊！？少林寺不是在嵩山么？”
“嵩山就在登封。”
“嵩山不是一座高山么？可是河南不是一马平川么？要么怎么从古就说是问鼎中原？那怎么还有高山？”李恪没明白问题所在。
吕牧脸上都要出黑线了，一脸的无奈，他笑起来很无奈但又很吸引人。
大傻纠结的是：“哦，那你出过家？”
“没有，在少林寺学过武。”
“有武林大会么？丐帮去挑战过武林第一的位置么？”
……
这都哪跟哪？大傻武侠看多了。搞半天是个少林俗家弟子。我也想去少林寺。那对话就从爱情到了“少林寺”与“武功”了……
冻冻的前女友很久不再出现，后来我们上了高二才听别人说她曾怀孕了，后来去堕胎了，然后就不上学了，让她怀孕的人是个混混。我就知道。混混的女人到最后很难不变成混混。冻冻有些不振作，他心中她一直是个纯洁的如同天使一般的人。可是天使竟然怀了魔鬼的孩子，那时候她也不过16岁。她的一生算是毁了，但是她又何尝没有毁掉冻冻对于爱情的期盼？
第六章：A片
吕牧转学到了我们学校，本来学校就和我们爸爸的单位是共建关系，找找人，做个测试，底子还不错，就进来了。在外地的教学质量和北京的是不一样的。他们都是起早贪黑的全天在教室里的。比如6点不到就会开始早自习，到晚上11点的晚自习。我都会觉得他受了很多罪。
吕牧的普通话刚开始不很标准，但是毕竟聪明，很快就很标准的了。不过英语还是有很浓厚的河南味，就像是郭德纲的相声《西征梦》里的美国总统的调调。我就负起责帮他补习英语。虽然我英语也不是强项吧。有时候真觉得这个人体的构造很奇特，女性的脑子对于这种语言啊，语文啊就是出奇的好。我们拼死命也没觉得哪里好学了。
他爸在我们院里给他买一了套房子，军队的大院，他爸挺有本事的。他还有个弟弟四五岁，妈妈要在老家照顾，所以就他自己在，不过打算等弟弟要上学的时候再过来。我觉得他一个人住不太好，然后老爸老妈就让他到我们家住，他时常来吃饭，更多的时候是我们几个凑到他们家，没有家长就会比较自由。
自由容易出故障，比如某一天具体日子我忘了，但是那天天气很好，阳光明媚，石磊给我们带来了他宣扬已久的好东西，AV——Adult-Video。我爸爸常教育我不要看这些东西的，看了就回不去了。学校的教导主任也劝我们不要接触黄色和暴力的东西。我不打算过早的成为“思想不健康”的人。
大傻说“你丫不是还学过美术么？”
“谁都学过啊。”美术课从小学开设到初中。
“米开朗基罗的裸体雕塑你见过没有吧？”
“大卫和掷铁饼者是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