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时不倦,甘来似你 作者:折花儿【完结】(9)

2019-04-27  作者|标签:折花儿 甜文 校园 重生 年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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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苗湘有些忧愁地蹲在地上。他感觉自家祖宗说的“马上”不大对劲,这都俩小时了,也没见他人影,倒是隔壁进进出出的,有男有女,真够热闹的。

  “你还没走?”

  苗湘看着地上的影子,又抬起头,发现自己祖宗终于来了。

  “我的亲爹啊,您可算是来了,我都快在这里被蚊子咬死了,”苗湘立马站了起来,撩起自己的衣袖,伸到年时倦面前,那上面大大小小的,都是蚊子咬的包。“您瞧瞧,这蚊子,也真够毒的,我一开始没发现,等发现的时候就这么多个了,也……”

  “进不进来?”年时倦绕过苗湘,打开了门,问。

  “进进进,当然进了,怎么会不进呢!”苗湘动作灵活地钻了过去,看着年时倦冷漠的面目又狗腿地笑了笑,“您先您先。”

  “……”年时倦瞥了他一眼,没说话,换下了鞋子,走了几步,又停了下来,“记得脱鞋。”

  “记得记得。”苗湘说。他第一次来这儿的时候没见到拖鞋,就穿着自己的鞋子走了进来,被这位祖宗瞧见了,活生生地把自己赶了出去,还没缓过神,又被拉进去做了个清洁,真是……不堪回首。

  年时倦点头,走进画室,拿起第二幅画——一轮初升的太阳和满身血迹伸手想要触碰光芒的人。

  色也已经上完了,不算特别的细腻,但当苗湘揭开画布的那一瞬,整个人都愣住了。

  倒也不是说画得是多么多么的逼真,而是那种迎面而来,直直扑过来的窒息感让人升畏。

  那双想要触碰光芒的手有些焦,是被过于炽热的光所刺伤了吗?但这一轮太阳看起来很是温暖。

  苗湘的视线又往后看了看,是一张模糊不清,全是黑色颜料所构成的面孔,而身躯……则隐藏在黑暗里,看不清,但有些模糊的血色。

  苗湘愣愣地看了一会儿,才转过头看向年时倦,咽了口口水,开口说:“您这是……换风格了?”

  “……”年时倦靠在沙发上,冷冷地看着苗湘,不说话。

  苗湘摸了摸鼻子,自讨没趣儿,又上前仔细地观摩着画。

  年时倦转过头,没再看苗湘,他那副样子让年时倦有些恶寒。

  最近年时倦的状态不大好,苗湘本有些担心,但看到这一幅画的一瞬间,他就知道了,年时倦状态无论如何再不好,也是那个被称为天才的人,担心?这个词不应该放在他的身上。

  他一屁股坐下,整个人都才彻底地松了口气,有时间替自己顶头上司套套话了。

  “您这么晚才回来是有什么事吗?需要我帮忙吗?”苗湘问。

  “……”年时倦对于苗湘这例行的询问有些烦躁,侧过脸不看他,打开了电视。

  “您最近有好好吃饭吗?我记得您把阿姨给辞了……”

  “您的面色又很差了,是没有睡个好觉吧,还是回家吧,您的哥哥和父母都很担心您……”

  “您最近也没去学校了,那位教授没找到您人,给我打了个电话,您看是不是该……”

  ……

  “闭嘴。”年时倦踢了下桌子,瞪了眼苗湘。

  “我这不也是关心您吗……”苗湘扯着嘴角冲年时倦笑了笑,忍不住离年时远了远,他还是很怕这位祖宗的。

  “……”年时倦没说话了,换了个频道,“家里最近怎么了。”

  “啊,没,没什么啊。”苗湘愣了愣,“只不过夫人胃口不大好,没心情吃饭,老爷也是,不常下楼了,至于您大哥……他经常加班……”

  “呵。”年时倦冷笑了一声,“继续。”

  “继续……什么?”苗湘弱弱地问。

  “……尤对呢?”年时倦咬了咬舌头,这个名字是真的恶心。

  “尤少他……经常和夫人老爷聊天,夫人老爷也很喜欢他,他还经常去您房间单独呆一会。”苗湘又往后躲了躲,他最近是看出来了,这位祖宗是特别地讨厌尤对啊。

  “尤少……呵。”年时倦又用脚踢了踢桌子,“叫他名字就行了,如果下次他再进我房间,我就不回去了,替我转告给我哥。”

  “啊,好,好的。”苗湘点了点头,像是想说什么,有没敢说。

  “明天我要回去一趟,我不想见到尤对,知道吗?”年时倦说。

  “知道。”苗湘应和。

  “滚吧。”年时倦关了电视,回了房间。

  苗湘也迅速地站了起来,这一次还好,不像以往,没被这位祖宗赶出来,但是祖宗说他要回家,真是个天大的好消息啊,希望能好声好气地谈一谈,否则……哎。

  “喂,年总,二少说,他明天要回家一趟。”

  “明天?我知道了。”

  “他还说……尤对再进他房间,他就再也不回去了。”

  “……真是……我知道了,还有什么吗?”

  “没了。”

  电话挂断。

  苗湘抖了抖身子,年总那腔调,真是……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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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一个妇人躺在地上,身遭满是血迹,而现如今,鲜血还在她的腹部源源不断地涌出,染红了她白色的薄外套和淡紫色的长裙。

  小路的一旁有一个中年男子跌跌撞撞地跑着,他的后背有血“滴滴哒哒”地流了一路,但他像是感觉不到痛楚,一直在跑着,直到他看见妇人躺在血泊了,整张脸在那一瞬间就白了,一种巨大的悲痛在他眼里,而他却加快了脚步,跑向妇人。

  就在他跪在地上,双手触碰到妇人的一刹那,一把刀穿过他的胸口,直直c-h-a入夫人的额头。

  男子瞪大了双眼,想要转过头,却没有成功,只能僵着身子倒在妇人身上。

  一只脚在男子的身上踩着,又碾了碾。

  “是……”另一个年轻的男子吐了口血,继续说着,“是我,看错了,人。”

  “不,你没有看错啊。”行凶者笑嘻嘻地,蹲下身子,打了打年轻男子的脸,“我是挺尊重你们,挺喜欢你们的,但对于这种喜欢,我更想要权利和……时倦。”

  “呸。”年轻男子从没想过自己会做出这么没有礼貌的事,但他不仅做了,他还想再做一次。

  “死狗。”行凶者擦了擦脸,踢了年轻男子一脚,“不要再做无谓地挣扎了,跪下来舔舔我的鞋子,我说不定心情一好,就放你一马。”

  “呵,哈哈哈哈——”年轻男子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忍不住笑出了声音,也忍不住地口吐鲜血。

  行凶者脸色顿时y-in了下来,对着年轻男子的腹部,连踢了数脚。看着年轻男子的脸痛苦的揪在了一起,他的内心得到了些安慰。他讨厌这个人总是以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对自己说教,明明同样都是人,凭什么他高人一等?凭什么?

  没有人回答他。

  行凶者站在原地,视线扫过地上的众人,满是成就感。

  看,平时对自己总是施舍的一家人,不也就这样吗?不也就这样被自己打倒在地了吗?不过就是如此罢了。

  只有时倦,只有时倦,只有时倦。

  只有他,是属于自己的。

  而他,也只能属于自己。

  现在,该去找他了。

  脑中昏昏沉沉的,有些钝痛,耳边有莫名地叫声一直在响。

  母亲倒在血泊中,一动也不动,而父亲正附在母亲身上,一把刀穿过俩人……

  大哥在一旁躺着,没有动静,他从来没有见过如此模样的大哥,在他眼里,大哥永远都可以支撑起整个家,永远都不会轻易倒下。

  门外的脚步声越来越近,越来越近了。

  “笃——”

  “笃笃——”

  醒来,快点醒来,快点醒来。

  虽然一直这么想着,但全身都没有力气,整个人都就软软地,连睁开眼睛的力气都没有。

  你他妈快给我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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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年时倦睁开了眼。

  不大美好的梦。

  这一次又象征着什么?是在下一秒就会发生的事吗?

  年时倦吸着气,望着天花板,忍不住回想,又忍不住地想要安慰自己,就只是一个梦而已,就只是一个梦而已,就……

  去你妈逼。

  年时倦坐了起来,喝了一大口水,他想立刻马上就回家一趟,他不确定父母现在的情况。

  现在立刻马上。

  他拿起手机,将钥匙往兜里一放,就打开了门。

  

  ☆、嗯?

  

  不能闯红灯不能闯红灯不能闯红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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