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情篇 作者:某人那个某人【完结】(21)

2019-04-27  作者|标签:某人那个某人

  凌晨2点已过,仍旧一无所获。

  我明白,监控也是帮不了忙的了。

  尚书对刚才的那两个人说请他们也注意一下有没有异常的事态发生,明天一早,请他们给下面的人打招呼,准备人员失踪立案之类的请求。

  走出公安厅大门,尚书跟他们连连道谢,还说待事情完了,请他们吃饭什么的。

  我们从公安厅出来,还是温清驾车。

  在车上,尚书打电话托人找电视台,在明天的早间新闻里发布寻人启事的新闻。

  凌晨将近三点半,回到家,还是那个样子,没有一丝烟火,没有一丝人味儿。

  尚书倒了杯水递给我,“安倾,你先休息一会儿,你一直绷着神经,会受不住的。”

  他也递了一杯水给温清,温清喝了点润润嗓子,也对我说:“尚书说得对,你不吃不喝这么久了,是铁打的身子也扛不住。”

  “谢谢你们。”我除了连声道谢,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尚书低声跟温清说了几句,温清就歪在沙发上闭目休息。

  我看得出来,尚书是心疼她大半夜的跟着我们跑来跑去,不过温清也确实是一脸倦容,一身疲惫。

  连累他们这么辛苦跟着我找我哥,尚书把能用的人脉关系都利用起来。

  我心怀歉意,央求他们睡觉休息,自己却睁眼到天亮。

  早上六点多一点,天边已经亮起来。

  “咚咚咚”敲门的声音。

  “哥,”我欢喜,鞋都顾不及穿上,就去开门。

  来者是古文,一身半干半s-hi。

  “我不放心,就连夜买了火车票赶过来了。”古文坐在沙发上,也是一脸疲倦。

  “古文哥……”我真的不知道说什么了。

  今天天气差到极点,其实从昨晚下半夜开始就已经在淅淅沥沥地下雨,只是这时候更大更猛。

  他们三人在早吃店随便买了点东西应付。

  “安倾,吃点吧。”古文递过来一个包子和一杯豆浆。

  我接过来,咬了一口包子,实难下咽,又吐了出来。“古文哥,对不起,我真的吃不下。”

  他们也不好勉强。

  尚书提出就在这方圆十多里内地毯式搜索分开寻找。

  他凑到古文耳朵边嘀咕几句。

  他和温清分开各自找各自划定的区域,古文却是和我一起的,我知道他们是担心我一人单独寻找的过程中出事。

  我们找过大街小巷,找过书店商场,找过网吧KTV,温清和尚书还开车在N大新校区老校区都转了个遍,总之该找的能找的都找过了,可终究还是没找到一丝影子。

  中午的时候,天上的乌云更密布,天色也暗淡,雨势大得撑伞都遮不住,我们一身淌水。

  我心里冰凉如寒冬到来。

  整整一天过去,没有联系也没有消息,还有那诀别意味的五个字,我真的很害怕,我们都清楚,我哥十有八九难逃这关,但是不敢说出来。

  古人说:“生要见人,死要见尸。”

  我坐在沙发上,眼神空洞,心如死灰,就只知道捧着脸无声哭泣的意识。无论他们怎么安慰,无论他们怎么劝导,都无济于事。

  人就是这样,无论是发生多么激动愉悦欢天喜地的事,还是发生多么痛苦不堪伤心欲绝的事。如果与自己无关,那永远无法感同身受;如果发生在自己身上,那么再多的开导劝慰也是犹如苍白的纸片毫无作用。

  当然,这件事,尚书、温清、古文他们都和我一样是当事人,他们也担心忧心。只是我与他们不同的是,我对我哥的感情是深深的爱情,没有一个人能从容地面对深爱的人这么受苦,从而消失得无影无踪。

  我起身走进洗手间,拧开水龙头,哗啦啦的水声,遮住了我放声大哭的声音。

  哭够了累了,捧起一把把的水往脸上洗,镜子里的我,已经不成人样。

  我掏出手机,还是那个女声“您好,您所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我发信息出去:“哥,天涯海角、上天地狱、三界六道、四海八荒,你在哪儿我便跟着你一起在哪儿;如果你想不开,我也跟着你一起想不开。”

  我关上水龙头,开门走出去。

  “安……倾,你……没事儿吧?”古文看着我的那双眼睛里倒映着我的身影,他一脸深忧还有诧异。

  我知道我现在的脸色已经不只是极其差了,而是一种如死人一般苍白无色,红肿的双眼里透出来的是一种想求死求化蝶的解脱。

  从昨天下午起,24个小时不休不眠不吃不喝地找了整整一天,不停地穿梭于街头巷尾,心跟无底洞一般黑漆漆空荡荡,我不知道自己已经变成了什么样子,但我很清楚,如果还找不到那个人,我肯定会彻底疯了。此时此刻,天空越来越暗,夜即将再次来临,它还恶意连连继续嚣张跋扈地下着大雨,下得好似这片天空被戳破了一大个洞一样,雨水砸得我心烦意乱。我抱着毫无机率的侥幸心再次拨打他的电话,电话里传来的女声:“您好,您所拨打的电话已关机……”让我彻底崩溃……

  整个屋子里静无人声。

  我蜷缩在沙发里,好似坐以待毙的等待着那个最不愿的消息到来。

  “老天,求求你,把他还给我。只要你把他还给我,不管是死是活,我都愿意以寿命相抵。”我哭着求苍天。

  人在走投无路的时候,都会寄希望祈求于上苍,好似它真的能主宰一切。

  温清趴在尚书的怀里,肩膀耸动,轻声抽泣。

  但终究心有不甘,终究不愿与他就这么错过,终究还是想与他长相厮守,终究还是想和他天长地久。

  心里有个什么悸动在慢慢的要冒又不冒地萌芽。

  “尚书哥,我哥当初上大学时住的宿舍在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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