佞骨 作者:晏池池池池(下)【完结】(18)

2019-04-27  作者|标签:晏池池池池 虐恋情深 宫廷侯爵 悬疑推理

  赵祚闻言回身往他住处走去,脚步也越来越快,领着谢无陵进屋。

  待谢无陵方把房门合上,赵祚便凑近了来,眸色冷得骇人,惹得谢无陵扯了嘴角,生了笑来,又一边在心下谋算着要怎样才能安抚住赵祚。

第85章 营上宴前

  四目相对,骇浪惊涛。

  “我……”

  赵祚打断了谢无陵,凑首上去,两唇相碰。赵祚顺势抬手,扣住谢无陵的后脑勺,舌撬开他的檀色唇,在他的嘴里了肆虐着,像要将他的一切都裹走一般。

  赵祚的鼻尖萦绕着谢无陵身上的味道,那是带着淡淡瑞脑香的,虽然少了一味寿眉茶香,却还是让赵祚流连着,吮着。他像是一个贪婪者,贪着那点熟悉的味道。生怕放开了,也就此烟消云散了。

  谢无陵也合上了眼,微踮了脚,迎合着赵祚,他的舌也缠绕着赵祚。

  赵祚是如旧的强势,不给他喘息的机会,让他的所有气息都被赵祚一并纳走。

  赵祚听到谢无陵的吐息节奏变了,扣着谢无陵的后脑勺的手松了去,听见了谢无陵的微喘,赵祚的手反是揽住了谢无陵的腰,微退了点,收回了长驱直入的舌,故意衔了谢无陵的唇瓣,慢慢吮吻着谢无陵的唇,好像这般能尝出些不同的味道。

  谢无陵的手在这时环上了赵祚的脖颈,用力收紧手臂,将赵祚圈得离自己更近,惹得赵祚愣了愣。谢无陵的舌趁机小心翼翼地舔过赵祚的唇。

  赵祚叫他这一举动撩得难耐。闷哼了一声,更加放纵来。腰上不安分的手说着便要绕过谢无陵的青色外衫往里探。

  谢无陵抽了手出来,按住那不安分的手。哑声提醒了句:“天还没黑呢。”

  赵祚的手被他阻了,但却止不了赵祚小指似有若无地碰着他掌心的动作。

  谢无陵撇嘴,故意睨了赵祚一眼,才收了手。

  赵祚见状啄了谢无陵的唇一下,看着他那口脂晕开来的唇,嫣红诱人,不禁轻咳了一声,移开了目光。

  谢无陵用口脂的事,赵祚是知道的。是有一日赵祚拥着谢无陵醒来时,觑得了谢无陵那无血色的唇,以为是自己放纵狠了伤了他,匆忙起身要去寻御医。

  这动静把睡眠向来浅的谢无陵扰醒了,拦了他说是无碍,托了旧疾的由头,敷衍了去。赵祚见他虽一脸病色,但眼里神采奕奕,便也就信以为真了,没再多问。

  赵祚看着眼前人,手却一巴掌落在了谢无陵的屁股上,没什么力道,倒显亲昵。

  “你来做什么?”赵祚轻声责问道,“西北苦寒……”

  赵祚本想问句“你哪里受得”的话,不过想起谢无陵曾和他说过了来过西北的事,也就将这话咽了下去。

  “不是从山郎信里说西北无苦事?怎的又说西北苦寒?”谢无陵的臂搭在赵祚肩头,手空悬着。又凑近了两分,悄声道:“来这地,自是为了,来见你。”

  谢无陵的话音还未落,他就感觉赵祚的呼吸一沉,不用瞧也当辨得,赵祚的眸色一定深了一层。谢无陵的眉宇里生了暗喜。

  赵祚的手向上移了移,锢紧了他,下颔落在他肩头,呼吸洒在他脖颈间,道:“这地不太平,你该待在扶风的。”

  谢无陵的手臂往回收了收,悬着的手在赵祚的背上轻拍了拍。

  “已经太平了。”谢无陵觑眸,陈述着。既然能在将军府里瞧见这人,那就说明他们当初上书朝廷的剿匪之事已经完成了。而赵祚这人正完整无缺地站在他面前。

  他那悬了几个日夜的心,就在当时听见赵祚的声音时,就全数落地了。

  “我和叶伏舟是旧友,早年来西北寻那个胡地少年。你记得吧,就是桑落。那年不仅人没寻着,还在大漠上迷了方向。而叶伏舟他自营堡归城,遇上了,就搭了我一程,入城时逢着他那小妹窥鱼,还分了碗茶。聊来投机,也就在他这府上住了些时日。”谢无陵解释道。

  虽然他在赵祚出口问他时,就知道赵祚并不是在气叶伏舟这事,而是在怪他一声不吭领着羡之来了这西北地。但谢无陵还是想跟赵祚说说这事,免得生了罅隙。

  手上的旧痂才褪得看不出来了,他一时半会儿不想做好了伤疤忘了疼的人,而且他也不知道下次,自己这条命对赵祚的威胁是不是还存在。

  等赵祚厌了,或是不需要他了,他可能就只能站在赵祚身后做他的昭行客了。这是他早就做好的心理准备。

  屋外的脚步声响了起来,赵祚放开了谢无陵,替他拢了拢衣襟,又抬袖替他拭了拭嘴边晕开来的口脂。

  谢无陵没习武,不及赵祚耳聪目明。但自第一次在园子里差点被羡之撞破这事,赵祚便每次都多了个心眼。久而久之,谢无陵见赵祚这番动作,便知晓是外间来人了。

  果不其然的是,外间响起了一小厮的问询声。

  “姑臧主,小将军让我问您,今夜营上的宴,您是否要去坐坐?”

  赵祚闻言,目光对上了谢无陵,问他可要一去。

  谢无陵颔首,扬声冲外间答道:“去。”

  “好的,那小将军和沈大人在府外候着二位了。”小厮言罢,转身离去。

  赵祚听见脚步声渐离,目光又凝向了谢无陵,他这才认真打量起了谢无陵。那一双日思夜想过的桃花眸生动了许多,向关内的春风,吹的赵祚恍然觉得几月未见,那桃花眸更引人沉沦,也更让他想亲近那眸里的光华,想吻上一吻。

  不知这样可算作撷芳?

  谢无陵也勾了唇角,被他渐温柔的眼色看得脸红。还故作不明了地问了句:“怎么了?”

  赵祚看着谢无陵头上的玉冠,和一身不为落人口实而着的官服,不禁皱了皱眉头,他心里总觉得这双桃花眸最适得的还是那蓝绶青衫郎。

  赵祚应道:“没什么,想你不穿官服才好。”

  “只是不穿官服?”谢无陵眼里生了狡黠,故意揶揄了赵祚一句。又抬手佯推了推赵祚,回身去启了那门。

  “今夜,也来见我?”赵祚站在谢无陵身后问道,却没等到谢无陵的回应。谢无陵往府门走去,赵祚负手跟上了他。

  赵祚看着他比在扶风好要瘦削的背影,心下一震。两三步跟了上去,与他并肩而行。

  将军府外,小厮牵来了五匹高头大马,谢无陵见到马时,心头一凉。

  叶伏舟见谢无陵完好无损地和赵祚走了出来,心下也松了口气。赵祚那眼神,叶伏舟只在赵祚上次剿匪时,匪窝了出了一贼儿偷了他的家书时,才见过。

  那贼儿霎时被赵祚绑去了后山,说要当靶子。后来才叫上了沈长余和叶伏舟去后山审问这贼儿。

  当他们到的时候,贼匪被绑在了架子上,左右c-h-a满了箭矢,身上却没有一点伤痕,就是那贼儿被吓破了胆子,一问话,便一骨碌地往外道着求饶的胡语。叽里咕噜的,听得赵祚烦了,呵斥了他一句,把人给呵蔫了。也挺配合地说了赵祚想听的东西。

  后来叶伏舟给叶窥鱼说起这事时,叶窥鱼还偷偷去瞧了一下那封家书,偌大张纸上,就写了两个字“胡言”。

  所以叶伏舟方才见着赵祚那y-in鸷目光时,心都紧了。他看着谢无陵,赶紧两三步凑了过去,问候道:“谢郞。”

  “叶兄。”谢无陵拱手作揖。

  “你还安好?”叶伏舟上下打量了谢无陵一番,心下有了底。谢无陵很安好。

  “不太安好,”谢无陵瞥了瞥那几匹马,将叶伏舟拉到了一边,道,“要不我称病,而后叶兄再留个人领我去?”

  叶伏舟是知道谢无陵不善骑术的,要是上了马,有人牵着还好,自己骑,那就不知道是什么摔到马下的了。他刚准备点头,就感觉背后的目光灼灼,他回身看了眼,发现是赵祚正盯着他俩。

  赵祚见他回头,更是大方地走了过来。叶伏舟赶紧拍了拍谢无陵的肩头,眼里带着一点同情,怜悯地看了谢无陵一眼,仿佛他又要放谢无陵慷慨就义一般。

  谢无陵蹙了眉头,就见叶伏舟转身对赵祚道:“姑臧主,我军中还有事,我一会儿先走一步?”

  “那我也先走一步?帮叶将军瞧瞧军中的事。”

  “叶将军留步。”赵祚忽然正色道,“谢大人是扶风来的钦差,撇开旧情,人前的礼数总得全了。将他的缰绳给我,我们并排走,我替他掌马。等出了城,羡之,替你师父领马。”

  “啊,那师父坐……”哪儿的后话还没说,羡之就抖机灵地反应过来了,抿了抿嘴,知趣地噤声。

  沈长余见状拍了拍羡之的肩膀,护着羡之上马,而后才往前走了两步,翻身上了自己的马。

  赵祚则站在了谢无陵的马前,向谢无陵伸了手,谁知谢无陵不领情,一手打在他的手心,又剜了他一眼。扶住马鞍,踩镫一蹬,翻身上马,跨坐于马背上,一气呵成。

  “你这花架子啊。”赵祚无奈地评了句,又难得笑来温柔。

  他绕过谢无陵,翻身上了自己的马,抓住了谢无陵的马缰,领着谢无陵的马往前走。

  叶伏舟和沈长余御着马,慢慢地跟在他们二人之后。赵祚故意选了正道出城。

  今日沈长余于正门迎谢无陵时,带上了随赵祚一同来的文官们,已经造了一场声势。赵祚和叶伏舟更是为了安民而剿游匪归来的英雄。

  见这几人出行,凉州百姓难免敬仰更甚。正道旁的许多百姓都自发地振臂呼了来。叶伏舟友好地向他们挥了挥手。

  赵祚看向了这些百姓,而谢无陵在他身侧看着他,谢无陵的心绪顿时有了起伏,大漠里照入长河的霞光在这时像全数披在了他眼里人的肩上,那光反s_h_è 到了他眼里,让他不禁觑了眸,却又不肯流转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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