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河 作者:赫米特【完结】(30)

2019-04-26  作者|标签:赫米特 甜文 校园 情有独钟 强强

  小朱见他对顾倾野的事特别在意,加之秦星河这颜值,青春年少又唇红齿白的,特别符合他对那个圈子仅有的片面认知,不死心地又问:“你跟我说实话,你是不是跟了我们野哥了?”

  毕竟这小子年纪不大,表面看上去无污染无公害的,笑起来透出一股狼x_ing,眼睛都带光。

  那光要是对着他野哥闪,那还不天雷勾地火么!

  真特么堪忧。

  合着当我是小白脸呢。秦星河心里想。

  脸上却笑得特无辜:“你说什么?我听不太懂。我得睡觉了。”

  小朱还想继续问,可是碍着顾倾野临别嘱咐“让这孩子早点睡,明早四点我来接他。”只得罢了。只是他男人的直觉告诉他,这半大不小的孩子,绝对跟他们野哥有什么关系。不然他野哥老待着桃园不回来干嘛!

  什么关系?私生子?尼玛,小朱给了自己一拳。

  ……

  顾倾野打车去了一趟军区医院。他妈被查出来肝硬化,住进重点看护病房。他去桃园的时候,没人告诉他,还是今天上午陶飞宇跟他提到的。顾倾野听后沉默。连他妈生病都不打算通知他,看来顾家已经自动屏蔽他这个儿子了。

  十二点多钟的医院,特别安静祥和。顾倾野念着病房号,在空旷的走廊里穿梭。

  走廊里的声控灯,被他的脚步声给点亮,亮度很小,不会打扰到病房里休息的人。顾倾野终于站到了一个病房门口。

  里面黑暗一片,看不真切,隐约见床上躺着个人,心率仪闪着红点。顾倾野也没打算进去。外面站一会儿就走。

  “来了干嘛不进去。”顾国昌的声音在暗中还有着一股子气场,闷得顾倾野喘不过气。

  顾倾野下意识转身,对着顾国昌点了点头,喊了声:“爸。”

  不咸不淡,听得顾国昌皱了眉头。

  当初顾倾野自作主张选了学校选了职业,顾国昌是很生气,不过几年下来也想明白了。强扭的瓜不甜。他们家这位子,又不能世袭,没这个方面的念头,就出人头地不了。

  只能把希望,寄托给下一代了。

  这样想着,顾国昌略略收了不满,问:“听小陶说,你在桃园,交了个女朋友?”

  

  ☆、轻敌

  顾倾野看了他爸一眼,没做声。自己再过两个多月就27了,是到了该被催婚的年纪。他知道父亲的意思。早点成家,早点生个孩子,自己这抹黑就可以不动声色掩盖过去了。

  有时候顾倾野也想过,顾国昌左不过就是个掌控欲较强的父亲,喜欢把儿子的一切掌握在手中,一旦偏离轨道就想办法武力镇压。不过他忽视了一点。如果顾倾野乖乖受他的管,那他没法姓顾,也没法承担他名字里那个“野”字。

  顾倾野18岁拿身份证之前还叫“顾勤业”,这名字他恶心了十八年,谁拿这名字喊他就黑脸。陶飞宇说他高中时代特别高冷,谁也不理,老师都不买账,拽得二五八万的。顾倾野听后笑了一下:你要有我以前的名字,脸肯定比我还黑。

  陶飞宇说:我对我现在这名字也不满意,要不我改名陶飞鱼?

  后来趁着要拿身份证,顾倾野偷偷摸摸把自己名字改了。当时工作人员问他改成什么,顾倾野还有一瞬间发愣。不太敢相信这么简单就能摆脱那个坑了他十几年的名字。其实在这之前他研究过很久,他高中同桌也帮着他研究。

  仗着自己文科出类拔萃,同桌小舟娓娓道来:“要不你干脆叫顾盼生辉吧?”

  顾倾野斜了他一眼:“收起你的新华字典。”

  其实顾倾野心里有些打算。他不太想改得太明显,“勤业”两个字一定得改,但音可以不变。这样想着他忍不住问小舟:“有没有霸气一点的?”

  “有啊,怎么没有,”小舟字典翻得声音贼响,“顾全大局怎么样?”

  顾倾野道:“你也别叫‘小舟’了,改叫‘破釜沉舟’吧!”

  那段时间武侠小说在男生中间特别流行,顾倾野私下里也喜欢翻着看,里面经常出现的一个词他特别欣赏,叫“权倾朝野”。

  倾野么。多么霸气侧漏的一个名字。甩“勤业”一条八达岭长城。刚好跟勤业还谐音。

  于是顾勤业就叫顾倾野了。

  拿到身份证的时候他爸还瞪着眼看了许久,非要打电话给他们当地的公安局问是怎么回事,是不是办事的来自外地,ā、á、ǎ、à分不清。顾倾野轻描淡写,是自己太激动了念错了名字的音,不关公安局的事。顾国昌道:“你怎么没把x_ing别念错?”

  顾倾野小声怼回去:“人家眼又没瞎。”

  把顾国昌噎得不行。他妈见了在一旁打圆场,说改了就改了,这名字也挺好听的,有个x_ing,之前那个太大众了。

  于是这事儿就这么半推半攘着过去,顾国昌后来也没再提。只是偶尔对他那个“野”字不太满意。

  顾倾野觉得自己打赢了一场仗。

  思绪回到现在,他不太想回答他爸“女朋友”的问题。更不可能说:上次那个女朋友啊,是我学生假扮的,还是个男学生,专门怼陶飞宇的来着。

  这都什么跟什么啊!

  自己老大不小了,不想给他爸造成任何不成熟的印象。一点都不可以。

  他侧身从顾国昌身边过,轻声开了病房的门,一道微弱的光照进来,床上睡着的女人显得特别苍白安静。

  顾倾野立在床头,顾国昌也走进来,在旁边空着的病床铺被子。顾倾野见那床上堆了许多他爸换洗的衣服,看来是已经做了几天看护了。

  心中涌动着一股奇特的感觉,顾倾野忍不住问:“这几天不去部队?”

  顾国昌铺好被子,几不可闻闷哼了一声,声音特别微弱,可顾倾野还是敏锐地捕捉到了。顾国昌垂着背,扶着床把手转身:“把几年攒的年假休了。以后假会更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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