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清词(重生)作者:花落时听风雨(上)【完结】(53)

2019-04-23  作者|标签:花落时听风雨 甜文 重生 情有独钟 宫廷侯爵

  有句话不合时宜,却又极其验证了眼前的情景,一报还一报!

  卫凌词罕见地语塞,终究是无话可回她,历来素净白皙的脸色上,渐渐浮现了一抹不正常的粉色。

  她不说话,旬长清便有些得寸进尺,又凑了过去,凝视着她,呼出的热气都喷洒在她的眼睛,酸痒难耐,她才开口:“长清,别胡闹。”

  熟料,旬长清早就想好了话回她:“若说胡闹,也是你先胡闹的。”

  此话是不错,终究是她没了底气,卫凌词刚想开口,近在眼前的旬长清凑得更近,眼睛也睁大了些,泛着狡黠的光色,嘴唇覆了上来,与方才不同她竟伸出了舌头,压制不住心中的悸动,她未曾拒绝,只由着旬长清‘胡闹’。

  没有拒绝的卫凌词在某人眼中便是投怀送抱,她伸手从后揽住了卫凌词的脖子,动作生疏中透着青涩,更有易让人察觉的紧张,鼻尖充斥着让人心动的清香,屏住呼吸后,卫凌词渐渐合上了眼睛。

  耳畔充斥着沉重的呼吸声,她便伸手推开了眼前人,似是恼怒似是心疼,“今r.ì上山不累吗?”

  旬长清气息不顺,喘息了须臾后,望着卫凌词被自己咬得红肿的嘴角,歪着脑袋,抱着自己的膝盖坐在床上,“你为何会呼吸这般顺畅?”

  她喘不过来气,可卫凌词好像气息不会这样,她抱紧了膝盖,觉得自己洞察了些许自认不好的事情,眉梢垂下,颓唐道:“你是不是与别人试过这个?”

  软和如糯米的声音,又带着些委屈,卫凌词瞥她一眼,无奈道:“好好练功,不要整r.ì想着玩。”

  练功与此事有何关系,旬长清不解,卫凌词知晓她的心事,将方才的话掰开了解释,“无事去水下练练气息。”

  解释得已经很透明了,卫凌词眸色透着羞涩,侧过身子,让旬长清看不清神色,可后者仍旧不知何意,只提醒她:“别侧着身子,压到伤口就不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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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帝京落了一场大雪,在刺杀事情悄声消逝后,天牢内邵唐暴毙而亡,右相邵成悲痛欲绝,但邵唐是戴罪之身,只好将其C_àoC_ào收敛,葬入邵家祖坟。

  波澜诡异的帝京安静了两月后,迎来了新年,正月十五是百灯齐放的r.ì子,旬长清的十四岁生辰也悄悄临近,但平南王府一向低调,未曾邀请宾客,关了王府大门,连带着旬洛也拒之门外,在府内办了生辰宴。

  新年开朝后,只是鸿胪寺内被y-in云密布了,首次出现了不知所措的局面。

第47章 正月

  新年伊始, 红梅已谢, ch.unr.ì隐隐, 平南王府难得过了一个热闹的新年。

  正月里,去岁年末紧张的趋势暂时缓解,让帝京城内百姓值得关注的莫过于二皇子大婚, 娶的是恒国公家的嫡女,也算是举朝同贺之事。

  暖暖冬yá-ng下,耀眼的匾额照s_h_è 得熠熠生辉,让人不敢抬眸直视。平南王府外, 停了一匹快马,只见一个人影迅速地跑进府中,步伐生风, 半晌后就出现在了清棠苑, 旬长清衣裳都未来得及换, 便跑向了西边的书房内。

  隔壁郡主府于去年末便已动工开始修缮,近三个月了,房屋翻新,假山重造,府内湖水引进了护城河的水,环境优雅,虽比不得平南王府华丽, 但也是个环境优美之处。

  再过些时r.ì, 卫凌词打算搬回郡主府, 东西都已收拾妥当, 只需选个好r.ì子搬回去即可。

  卫凌词的r.ì子过得愈发清闲,在庭院中搭了小榻,一人靠在上面,晒着新年的暖yá-ng,望着步伐疾快的人影,出声唤道:“长清,这里。”

  旬长清一扭头便看到了窗下的人,疾步走近后,脸颊微红,额头上冒着细细的汗珠,笑道:“你真会享受,我都未曾注意这里。”

  卫凌词直起身子,“整r.ì待在屋内,闷得很,便出来透透气,我记得你进宫了,怎么这么快回来了,你如此雀跃的模样,捡到什么宝贝了?”

  旬长清的目光幽幽动了一下,走近后,也斜斜歪在了榻上,望着碧色云天,低声道:“陛下唤我进宫,我以为是甚大事,原是两匹马的事。”

  赵yá-ng送了两匹马,是难得一见的良驹,大齐没有这类的马匹,她一眼见到便知其中有古怪,卫凌词看到后,就识得这是来自边疆的马。

  自多年前,边疆臣服,两国通商,大齐的商人便将眼光放在了边疆,购置货物,再回大齐高卖,这都是常事。商人贩卖马匹,也不是大事,但那批马不是来自边疆的生意渠道,而是边疆的贡品。

  贩卖贡品,就不是小事了。但卫凌词没有证据,不可妄言,只好命人去边城,问袁谩要了边疆进贡的礼单,这张礼单或许袁谩没有,但身为边疆王子妃的旬亦素定有。

  取来的清单再与礼部对照,就知沿途被克扣下的贡品有哪些。

  两国渐渐不和,边疆进贡的货物少之又少,本就不多的情况下,再被人克扣下些许,只会引起了大齐皇帝的怒火,但此时王妃失踪,大齐不会派人去问去查,为何今年的贡品如此少,这也给了有心人可趁之机。

  小榻上多了一人,自然显得有些拥挤,卫凌词只好往一边挪去,手中的书册也被人夺去,两手空空,只得将下移的被子往上挪了挪,道:“你的这两匹马才是重中之重,陛下定会收回,此事不难查出背后主使,牵扯了礼部与户部两部,只怕陛下会头疼。”

  顺手夺来的书册不过是古人诗词,卫凌词耐得清净,喜欢看这些,早些年旬长清在凌云山时在文学堂时被压着学了很多,如今回了帝京,去国子学也是三天打鱼两天晒网,这些东西是看不进去了。

  随手丢在一旁桌上,与卫凌词说起了今r.ì含元殿发生的事情,“陛下发了好大的火,得了袁谩送回的清单后,自是将礼部尚书招来怒骂,他声称毫不知情,陛下给了他半月时间查清楚,只怕我的马留不住了,约莫着明r.ì就会有人来牵走。”

  “不是你的留也不留不住,只是此事只怕鸿胪寺也会牵扯进来,三司衙门更加头疼。”

  旬长清侧身望着她,“不,头疼的是背后主使,你估摸着应该是谁?”

  “不知,慢慢猜就是,沿途经过的地方太多,不过袁谩那里清单未改,应该在边城过来的冀州出了问题,可以从那里查,六部里聪明的人多,查得会很快。”卫凌词将自己的衣袖从她手里拽了回来,复又躺在原处。

  “师父,其中有你的功劳在内吗?”暖意的yá-ng光下,旬长清的眼睛晶亮,桃花眼愈显诱惑力。她最近感知,其实一切都是她安排好的,大概从拜师起,卫凌词就已经想好所有的后路了,才会显得沉着冷静。

  本想躲着她,可是发现躲不了,只是错过了两年时间,其余大概都未变,不知今生她会不会再身陷囹圄,卫凌词应该还是会舍身救她。但是她不愿看到这种结局,她只有像袁谩那样争取。

  “之前我并不知晓,该是你的功劳,此事你最好不要再c-h-ā手了,免得引人怀疑,”卫凌词望着那双让人差点迷了心神的桃花眼,重生以后,旬长清显得极为乖巧听话,同时又很弱小,每每都让她产生了想保护的欲望,可如今这个n_ai猫已经大了,愈发像吃人的猛虎了。

  只是这只猛虎的牙齿十分尖锐,但爪子还是依旧不够锋芒,她须时时看着,以免行差一步,惹来杀身之祸。

  两人身上盖着薄薄的被衾,一头被卫凌词紧紧握着,不会掉下去,旬长清的手松开了被子,握上了卫凌词的手,喜滋滋道:“我不会,已经有人想查了,从我这里打听消息。”

  自那r.ì咬了她之后,卫凌词就会有意无意地躲着她,她也不恼,整r.ì周旋在那些贵族子弟中,国子学的功课未耽误,想来身旁人也不会计较那么多,只是这么多r.ì子冷着她,自己也渐渐明白,只怕她那r.ì‘胡闹’过分了。

  她也看清了情势,想着若与卫凌词在一起后会遇到的难事,外间的口舌纷争其实二人都不会在意,最难的便是父母之命,卫晓若知道此事,只怕会动打死她的心,父亲旬翼不知是何看法,两世了她都未曾与旬翼相处过,从懂事后都不曾见面,实在不知他是何x_ing情。

  对于感情,谁先付出,谁就会吃亏,可旬长清也不知她和卫凌词谁先动情的,但卫凌词确实付出了很多,明面上看吃亏的应该是她,但旬长清自己觉得吃亏的应该是自己,为何呢?

  就凭卫凌词若近若远的态度!

  她凑上前,脑袋搭在卫凌词的肩膀上,惯常地歪着脑袋,小心翼翼道:“你最近好似在躲着我,是因为那r.ì的事吗?”

  庭院内无人,她这不雅的姿势也没人会计较,卫凌词见她愈发没样了,便先起身走回屋内,旬长清只好跟过去,忙道:“有人约我去第一楼。”

  去年第一楼被封,在邵唐死后又重新开张,只是因着右相邵成之故,没有多少官员敢再去第一楼□□,生意愈发惨淡,近r.ì听说来了一位花魁,身材妖娆,相貌脱俗,歌声甜美,总之被传的是个十全十美的美人。

  进屋后,卫凌词便在桌旁坐下,随手翻看着外间送进来的情报,这些年她努力地将自己的人c-h-ā入了帝京的每一个角落,大小的事情都需她过目,但她总觉得自己做得还不够,她无法将人渗透进邵府。

  宫内教坊有含r.ì,后宫有贤贵妃,但邵府内的动向她一无所知,正因为如此她才由着旬长清和邵兰衡接触,她不足之地,自有旬长清来弥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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