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理明星 by 暗鹫【完结】(3)

2019-04-23  作者|标签:暗鹫


算了,就让他休息吧。楚焉这样想,抱着楚同安然睡去。

一缕阳光轻轻巧巧地落进卧室,迎着阳光可以看见无数灰尘在欢快地飞舞。
半睡半醒之间,楚同似乎觉得回到了小时候,那时候他、弟弟和爸爸住在一个很小的地下室里,清晨,阳光就是这样温柔地照进来的。可以看见爸爸温柔的笑脸,带着疲倦的笑脸。爸爸是每天晚上都会出去的,然后在早晨回来,有时候带回一沓钱,有时候带回一身伤。楚同和弟弟都不知道爸爸每天晚上出去干什么,只是知道邻居们都在背后指点他们,邻居的小孩也不和他们接近……爸爸早上回家后都会睡觉,温柔的阳光洒在他憔悴的脸上。楚同很好奇,于是,有一天就偷偷跟着爸爸出去了。却发现……那是楚同从小到大最恐怖的一个夜晚,他看见帅气而憔悴的爸爸被别人压在身下凌辱,甚至是吊起来……楚同恐惧地小声啜泣,后来……后来……爸爸就……就再也没有回家。
“哥。”楚焉的声音打断了楚同的噩梦,“你怎么了,哥,满脸都是泪水。”
楚同揉揉眼睛想起床,可腰部的疼痛让他面如土色。
“躺下,躺下。”楚焉似笑非笑地走过来,“说,你刚才怎么了?”
“我……”楚同扭过脸去,“我想起爸爸了。”
楚焉沉默了。
爸爸,是他们从小的心病。楚同从那次偷偷出去的晚上后,身体一直很弱,似乎受了惊吓,过了几年后才慢慢恢复过来。因此,从小是楚焉当家。
“别想了。”楚焉说,口气平淡。“哲尔,给大少爷拿早餐!”
“我……我不用了……”楚同想支撑着起来,却痛得躺下了。关键是屋子还没有打扫过,屋子里都是精液,到处都是激情过后的残骸。
“你走得动吗?”楚焉似乎看出了楚同的心情,故意为难他似的,“哲尔,你顺便把屋子打扫一下,好好侍候大少爷!”
哲尔上楼的声音越来越近了,楚同也越来越着急。
“嘎吱”哲尔推门进来了。
眼前的一片狼藉让哲尔脸上一片绯红。
“站着干什么呀,赶紧打扫屋子啊~”楚焉故意说。
“是……”哲尔忍着刺鼻的精液味道收拾屋子,地上还有一些奇怪的药瓶。
哲尔先是脸上一红,然后把一个瓶子放进衣袋,神秘一笑。
“哲尔,快给大少爷擦洗身子啊~”楚焉真是唯恐天下不乱。
“是~”哲尔脸上满是诡异的微笑。


哲尔走近楚同,地狱式微笑全开,让人感觉室温刹那间寒了几十度。楚同面如土色,哲尔的脸上满是“大灰狼”的表情,自己俨然是一只小白兔。
“你……你要干什么……”楚同颤抖着说。
“你说我要干什么呢?”哲尔满脸杀死人的微笑,“是楚焉让我帮你清?理?身?体哦~”
“你……你离我远点……”楚同想后退,可惜腰部疼痛躲不开,只好用求助的眼神看着楚焉,意思再清楚不过:有人欺负你哥了,你小子怎么不管管?!
“我可是很讨厌别人命令我的。”哲尔摇摇头,“如果你不乖的话,我有这个……”说着,拿出手里的药膏晃晃。
楚同的脸瞬间惨白。
“嗯,这才乖嘛~”哲尔笑笑,打横抱起楚同,走向浴室。楚同没想到自己竟然被一个比自己还小的人这么轻松地抱起来……真是丢脸死了。
还不及楚同多想,哲尔走进浴室,把浴池灌满水,又打开了喷头,然后把楚同扔了进去。
额!痛……楚同皱皱眉,等等,这个场景怎么这么熟悉……
“楚同。”瞧瞧,连少爷都不喊了,真是被楚焉教坏了。
“楚同,会很痛吗?我给你拿点药膏擦擦。”哲尔正色说。
“药膏?!啊啊啊不要啊……”楚同的分贝可以把玻璃杯震碎。
“好啦,不是那个啦。”哲尔转身在洗漱池边挑了个药膏,“是这个,止痛膏。”然后,脸上满是阳光灿烂的微笑,连黑框眼镜都充满了盅惑。楚同几乎忘记了呼吸,眼看着那张脸离自己越来越近。(忘啦?第一章的时候楚同还……对吧,所以说楚同喜欢哲尔D!)
“噢,太模糊了。眼镜都蒙上蒸汽了。”哲尔一边自言自语,一边摘下眼镜。楚同的心跳隔了一个八拍。本来带着黑框眼镜是中性的美,而摘下眼镜则是美艳无比。楚同感觉不能自控了。
这时,哲尔已经扳开楚同的大腿,“哪里受伤了?”




哲尔的手指轻轻缓缓地碰触到楚同的私处。痛,痒,窒息的快感一次次也一次次用来,几乎要淹没了他。楚同竭力想不去看哲尔,可哲尔的俊颜总在眼前挥之不去。
透明的眸,素净的面容,额前几缕麦色的长发时不时地撩动着楚同,似乎是一种故意的**。楚同再忍受不了了,他猛地翻身,狠狠地把哲尔压在身下。哲尔白色的衬衣沾上了水,变得透明起来。这无非是火上浇油。楚同邪邪一笑,与哲尔十至纠缠,纤巧的舌勾起哲尔的发丝,喃喃地说:“宝贝,这次,还是从我吧……”
哲尔微微皱眉,咬紧下唇。
“你们在干什么?”平淡的声线中隐藏着一丝危机,不过这对于楚同来说不亚于晴天霹雳或是午夜凶铃,他颤颤巍巍地抬起头,果然看到了自己最不愿意看到的一张脸。
“啊……那个……我……”楚同豆大的汗珠直往下掉,“哲尔帮我洗澡呢……”
“噢?”楚焉眯起眼睛,“是吗?那哲尔怎么被你压到水里去了?是你?给?他?洗?吧?”
“啊?”楚同冷汗一阵,看到楚焉的脸就毛骨悚然。
“出来吧,哲尔。”楚焉笑笑,“帮我把这几天的活动都推掉吧,我要留在家里好好疼?爱?你?们呢~”看着楚焉地狱式的微笑,哲尔也忍不住一抖。
“我,我就不用了吧……”哲尔抱住肩膀,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身上有水,当然很冷了。
“噢?不愿意呀,那就……和我一起疼爱哥哥吧。”楚焉终于露出了恐怖的笑容,走近楚同,“你好像很有精神嘛,来,陪我玩玩啊~”然后冷笑着逼近。
“我……我……”楚同一点一点地缩起来。
楚焉狠狠地把楚同揪出来,打横抱起(楚同怒:我怎么又被比我小的人抱起来了?TMD!),轻轻松松地走进客厅,把他扔到沙发上。
“把我的衣服给我!”楚同缩起身子。
“你的衣服?”楚焉邪恶一笑,“在这里呢。让我来给你穿上吧~”
好奇怪,怎么有一条条链子……没等楚同看清楚,他就不由分说地把楚同按在沙发上,强制给他穿上。然后迅速把链子扣上。
“好好欣赏吧,这可是我给你特别定制的~”楚焉一个迷死人不偿命的微笑,悠闲坐在一边的沙发上。
楚同这时才看清,脖子上拴着铁扣,铁扣上还连着一条铁链。而身上被穿上了一件类似束搏服的衣服,一条条紧紧地勒着身体。偏偏又很是暴露,露出白皙的皮肤,还露出了“主要部位”。
“真可爱呀,哥哥。”楚焉笑了,“哲尔,快来,好戏要开始了。”




哲尔想坐在离楚焉远一点的沙发上,心想这个家伙还是敬而远之的比较好,可楚焉偏偏又诡异一笑,拍拍腿,:“坐这里来,宝贝。”
刹那间,哲尔的脸白了。然后,慢慢坐在楚焉的腿上。
楚焉顺势把他打横抱住,心情极好地看着哲尔惊慌失措的脸,然后牢牢地扼住它的手腕,固定了位置,哲尔自知挣扎都是徒劳,放弃了,软软地躺下。楚焉又一次心情极好地笑了,看看地上的哥哥,妖媚的唇仿若盛开的蔓株莎华。
这次,真有得玩了呢。楚焉的笑容让哲尔和楚同为止一颤。
手里捏着连着楚同项圈的链子,然后狠狠一拉,楚同被迫凑近楚焉身旁。满眼的幽怨。楚焉捏着楚同瘦削的下巴,像欣赏一件艺术品一样看着他,继而,猝不及防地,狠狠在楚同白皙的脖颈咬了一口。
“啊……”楚同惨叫一声,捂住被咬的地方。似乎流血了,楚同感觉满指的温热。
楚焉无声地笑了,洁白的贝齿上残留着一抹耀眼的红色。
“你……”楚同诧异,钻心的疼痛让他说不出话来。
“这,是对你不听话的惩罚哦~”低沉,而**人心的声音。楚同惊恐地抬头,对上那双眼睛,却发现那已经不是自己认识的楚焉了,魅感的黑色瞳孔,释放出一种野性的光彩,像是黑夜放逐捕食的头狼。
楚同想躲开,可是……再抬头,却对上了哲尔同样惊恐的眸子。
“看来,不听话呢……”楚焉摇摇头,“不过没关系,我有这个呢~”说着,放下手里的链子,在衣兜里找着什么。
楚同的瞳孔迅速放大。趁着楚焉回头找东西的空当,想逃走。可惜腿发软,没走几步,就觉得项圈迅速拉紧。
“真的很不听话哦~那么,就……”楚焉把什么东西扎进了楚同的脖子,楚同觉得一麻,然后手脚就不听使唤了。
“你这是……什么……”连说话都变得艰难起来了。
“这呀……”楚焉灿烂一笑,“这是专门对付你不听话的哦~这叫麻?醉?剂~”然后又对哲尔粲然一笑,“哲,如果你不乖,我也会……”
楚同绝望了。
原来台上的那个谦和,可爱,完美的REM,是、假、的!这,才是他的真面目吧?






不知道过了多久,不知道楚焉要了几次,后来甚至哲尔也开始忍受不住了。楚同觉得两眼模糊了,眼前的楚焉,哲尔,一切一切都模糊了,声音,也渐渐地……远去……远去……
太累了……楚同闭上沉重的眼睛,好沉重,好累……灵魂,要脱离躯壳吧……那样就轻松了吧……是死吗?真的是死吗?

“楚少,他晕过去了!”哲尔焦急地叫。
“什么?”楚焉挑起秀美的眉,怎么回事?
“呼吸很弱的样子……”哲尔低声回答,黑框眼镜后透出担忧。
“打电话,叫医生!”楚焉怒怒地吼了一声。
“可是,万一……万一外人知道您是个GAY……”楚同依然犹豫。
“我叫你打你就快点打!别管他妈的别的什么事了!”楚焉似乎真的怒了,手随处一扫,进口的欧式台灯应声而碎。
哲尔的眼神略有些吃惊。
是的,他从来没有看到这样的楚焉。完全失去理智的样子,极度的愤怒,极度的失控。发疯的角兽一般。 “哦?看来要来真的了,楚少。”哲尔淡淡地笑了,随之,拿起电话,拨通。
“喂,医生,我们这里是……”
“好,马上赶到!”
放下电话,哲尔淡然地眉眼让楚焉颇为恼火,但也无话可说了。
不一会,医生来了,走进精液味道十分强烈的屋子,那种有质感的气味扑面而来。医生皱了皱眉,但是因为是有些年纪所以没有什么表示。而他身后的年轻助手,则是大惊失色的样子。医生瞪了他一眼之后,也不再敢怎么样了。毕竟,对方是REM。甚至有的是REM的粉丝,更是满脸红晕,意欲晕倒的样子。
“医生,您真是德高望重啊,带这样的助手,不怕丢人显眼么……”哲尔的眼神完全脱离了情欲的神色,恢复了对外人的凌然。(大家不要误会啊,哲尔只是对楚家二只才会“那个样子”,对外人,还是挺“严肃”的……)
医生皱着眉,翻动着楚同的裸体,眼睛不安分地看着楚同和楚焉,不时吞下一口口水。楚焉的眉宇间,不动声色地显出了一丝怒色。
“这位少爷是重度脱水,又发了低烧,体力透支所以才这样的。这几天只要吃些药,然后再注意休息就好了。”老医生小心翼翼地说,再狠狠地瞪了助手一眼,自知对方是不好惹的主,随之,匆匆离开。
“哼……”楚焉轻轻地一哼,“这么,急着要走么……”唇边的微笑无比的残忍。温柔地看着昏迷不醒的楚同,看着他那清丽的睡颜,温润地笑了笑:“宝贝,好好休息哦,身体好了我会好好地宠爱你的哦~至于刚才那个动你身体的医生,我会处理掉他的……”顿了顿,说:“我,不会让别人,碰到你的身体的……嗯……除了哲尔吧……”

与此同时,在汝见家里……
“喂,是吗?是楚焉宝贝啊~ 有什么事吗?”汝见心情大好地对着电话那边楚焉说。
“老东西,别贫嘴。有个医生,刚从我这里离开不久,你帮我处理掉吧。”楚焉口气淡淡。
“噢?”汝见眯起细挑的眼,“你好象很生气呢~那个医生,是不是看到了什么……不该看的东西?”
“咔”楚焉懒得再说什么,关掉了电话。坐在窗台上,望着楚同的素颜,唇角不自觉地微微上翘。

次日,这位德高重望医生,以及他的助手都突然销声匿迹了……

“谢谢啊,汝见~”楚焉对电话那边的汝见淡然地说。
“小菜一碟嘛~对了,楚焉,我今天请你吃饭好不好——”
“咔。”楚焉断然挂掉,“罗嗦。”
虽然,没有楚同陪伴毕竟是遗憾,不过……今晚的夜色好像不错~把哲尔约来吧,没有楚同拿他代替好了……
与此同时,哲尔感觉背后一阵阴冷……

楚同从浑沌中醒来,已经是清冷的夜了。楚同感觉大脑一片空白,什么都无法回忆起来了……然后,他发现了自己**的身体,脸上一片绯红。他抚去薄被,露出洁白如玉的小腹,无聊地用手指画弄着,激情散去的皮肤,冷却下来的大脑。忘记了是谁的诗:月光光,月是冷却的砒霜;月如砒,月如霜,落在谁的伤口上?
月如砒霜,即使是真正的砒霜的话……

忽然,静寂的空间中弥漫着娇声**,打断了楚同的思绪。很容易听出是激情之时的声音。那是来自走廊的尽头。楚同下床,赤脚走在静寂的走廊中。
“啪,啪”脚步声缓缓走近声音的源头,但情欲中的人似乎根本没有注意到这细微的声音。
脚步声在门口戛然而止,楚同静静地站在门前,静静地听房内的欢爱之声,静静地凄然而笑。他从来没有这么清醒过,清醒得让人无比痛苦。他宁愿继续睡去,只要明天还能看见明媚的阳光。
但是,这是真实的。真实得让人心痛。
门有一个小缝,楚同可以清楚地看到屋内人的情爱之形。嗯,是意料之中呢,楚焉,和哲尔。他们的身体紧紧相贴,这就是珠联璧合吧……楚同惨然地想。
哲尔,你难道不知道吗?打你来到这个家之后,我就一直喜欢你,而你却……从来没有喜欢过我吗?一直都是为了楚焉吧……呵呵……他是REM吧……我是什么?连名字都是有个“同”呢!是楚焉的复制品吧……如果爹爹还在就好了……他从来不会偏袒……可惜,已经不在了呢……本来是很亲的弟弟,都不珍惜自己了呢……把自己当作泄欲的容器吗……
楚同重重地跪下——或者说,是无力地滑倒了,在心谷里发出巨大的回声。不过,这次,他没有哭。没有眼泪,一滴也没有。他突兀地笑了起来,笑声在静寂的走廊里显得那么恐怖。

“哈哈哈哈……”

“楚焉!”哲尔的眼睛骤然放大,身体也停止了动作。楚焉不悦地皱眉,他最讨厌的便是别人干扰他。
“是……是楚同……”哲尔打开门,看见门外满脸苍凉犹如阴鬼般的脸,声音变得无助起来。他的确有些吓到了,对上楚同的脸,想看出些什么,却看见楚同那冷如死水般的眸子,无一丝波澜。
“楚……楚同,你,你醒来啦……楚焉少爷他……她叫我……叫我到房间……里商量……商量点事情……你……你不要误会……”哲尔自然知道楚同为什么如此,他有些语无伦次了。
“你不用解释……我明白……”楚同对哲尔一笑,便鬼魂般飘然而去。
“哎……”哲尔正要去追,就被楚焉拦住了:“小哲,不要去,他不会跑远的……上次不是也没事吗?”
“可是……”
“算啦,回去,刚才让他打断好事啦~”

月是冷却的砒霜。楚同淡然一笑,若真是砒霜呢,必定是荼毒人心的呢……他简单地收拾了一下,绝然走出了这所别墅。





走出了别墅,他做在马路边上,冰冷的地面无法容纳他的忧伤。去哪里呢?他的大脑思维无比清晰,犹如这清冷的夜。
他招了台TAXI,穿过浓厚的夜,向飞机场驶去。冰冷的夜风,心情竟然是兴奋的。是的,他隐隐约约地觉得新的生活要开始了……
来到飞机场,买下机票,然后,上了午夜的飞机,飞向意大利的飞机,安静地驶过,地上的一切,都恍惚了……楚同笑了笑,也许在那个陌生的过国度,就不会有人认识我,也没有人认识REM了吧……

他终于离开了,在安静的天空中粲然向地面微笑。

“汝见!楚同他不见了!”第二天清晨,汝见的手机就遭到楚焉的轰炸。
“噢?你S M他了?他就跑了?好经典哦~你们呐,吵架可不好……快追吧~他一定等你去追她呢~”汝见不紧不慢不冷不热地回答。
“猪啊你!他根本不在本市!他一定去了机场,一定的……”楚焉的声音激动而颤抖。
“噢?~那我叫人帮你查一下机场监控吧……”汝见郁闷地挂掉手机,打了个哈欠。如果被组织里的人知道我一大早就被楚焉这个死小孩支使的话,岂不是丢死人了?算了,还是去查吧……
他半睡半醒地打开电脑。
而此时此刻,楚同已经来到了阳光灿烂的意大利。

“楚焉,楚同他处境了。”这是汝见十分钟后回的短信。
“什么……”楚焉失神地滑倒,手中的手机重重地摔在地板上。
“楚同……楚同他真地走了……真地走了……”楚焉疯子一般抓住哲尔的肩膀,拼命地晃动,就像不小心丢失了心爱玩具的小孩。哲尔也顿时愣住了,但是他并没有吃惊,尽是意料之中也是情理之中。只是,他没有料到这么快。

楚同坐飞机坐到头晕,长时间做飞机让他非常难受。脑袋嗡嗡的~~而且,也很饿,没有吃飞机上的东西。尽管如此,他却不想浪费时间去做无聊的事情例如吃吃喝喝,他来到亚得里亚海普利亚海岸,他接下来要去的是特雷米蒂群岛。特雷米蒂是外国游客最少来的岛屿,而他正好想去一个没人的地方。他很快来到海边,搭上船,带着向导,出发。大脑里的思维也越发清晰起来:我要脱离楚焉!

来到群岛上,这里的确很荒凉,看不到人,向导带楚同来到一个算是比较隐蔽的地方,那里竟然有别墅,只是,稀稀落落的一座。
“这是我的房子,你可以在海边的别墅住下,只要你交得起钱。”向导说,“这里很少有人来,现在又不是旅游旺季,就基本没有人了。在这里,你很自由。就算是裸体跑来跑去都没关系。我住在岛的另一边,需要什么东西我每天傍晚给你送来。只是,那个时候,你可要穿好衣服哦~”说着,顽皮一笑。
“好好享受吧。”向导离开了。
楚同心情无比愉快地走进别墅,里面是全现代化设施,从二楼的大阳台上可以看见不远处美丽的大海,空气都是淳朴而淡咸的。
楚同彻底忘记了城市的喧嚣,忘记了不开心的一切,忘记了远在千里的弟弟在寻找自己。
全部都忘记了。
现在最要紧的事情,就是好好地睡一觉。
楚同从浑沌中醒来,已经是清冷的夜了。楚同感觉大脑一片空白,什么都无法回忆起来了……然后,他发现了自己**的身体,脸上一片绯红。他抚去薄被,露出洁白如玉的小腹,无聊地用手指画弄着,激情散去的皮肤,冷却下来的大脑。忘记了是谁的诗:月光光,月是冷却的砒霜;月如砒,月如霜,落在谁的伤口上?
月如砒霜,即使是真正的砒霜的话……

忽然,静寂的空间中弥漫着娇声**,打断了楚同的思绪。很容易听出是激情之时的声音。那是来自走廊的尽头。楚同下床,赤脚走在静寂的走廊中。
“啪,啪”脚步声缓缓走近声音的源头,但情欲中的人似乎根本没有注意到这细微的声音。
脚步声在门口戛然而止,楚同静静地站在门前,静静地听房内的欢爱之声,静静地凄然而笑。他从来没有这么清醒过,清醒得让人无比痛苦。他宁愿继续睡去,只要明天还能看见明媚的阳光。
但是,这是真实的。真实得让人心痛。
门有一个小缝,楚同可以清楚地看到屋内人的情爱之形。嗯,是意料之中呢,楚焉,和哲尔。他们的身体紧紧相贴,这就是珠联璧合吧……楚同惨然地想。
哲尔,你难道不知道吗?打你来到这个家之后,我就一直喜欢你,而你却……从来没有喜欢过我吗?一直都是为了楚焉吧……呵呵……他是REM吧……我是什么?连名字都是有个“同”呢!是楚焉的复制品吧……如果爹爹还在就好了……他从来不会偏袒……可惜,已经不在了呢……本来是很亲的弟弟,都不珍惜自己了呢……把自己当作泄欲的容器吗……
楚同重重地跪下——或者说,是无力地滑倒了,在心谷里发出巨大的回声。不过,这次,他没有哭。没有眼泪,一滴也没有。他突兀地笑了起来,笑声在静寂的走廊里显得那么恐怖。

“哈哈哈哈……”

“楚焉!”哲尔的眼睛骤然放大,身体也停止了动作。楚焉不悦地皱眉,他最讨厌的便是别人干扰他。
“是……是楚同……”哲尔打开门,看见门外满脸苍凉犹如阴鬼般的脸,声音变得无助起来。他的确有些吓到了,对上楚同的脸,想看出些什么,却看见楚同那冷如死水般的眸子,无一丝波澜。
“楚……楚同,你,你醒来啦……楚焉少爷他……她叫我……叫我到房间……里商量……商量点事情……你……你不要误会……”哲尔自然知道楚同为什么如此,他有些语无伦次了。
“你不用解释……我明白……”楚同对哲尔一笑,便鬼魂般飘然而去。
“哎……”哲尔正要去追,就被楚焉拦住了:“小哲,不要去,他不会跑远的……上次不是也没事吗?”
“可是……”
“算啦,回去,刚才让他打断好事啦~”

月是冷却的砒霜。楚同淡然一笑,若真是砒霜呢,必定是荼毒人心的呢……他简单地收拾了一下,绝然走出了这所别墅。
楚同好累。他从来没有过这么累过。前两天基本是醒醒睡睡睡睡醒醒,根本连饭都没吃。终于在第三天的傍晚,楚同精力充沛地起床,大吃向导送来的东西。好久,没这么开心过了。心里好像敞开了一扇窗一样,干净了起来。
这里人的确很少,除了向导每天傍晚会准时送来一些日常用品以外,没有一个人。前几天楚同还小心翼翼的,甚至怕被别人认成楚焉。但过了几天,他的的确确相信这是个无人之地,便裸着身子在沙滩上走来走去。一开始还害怕,一听到一点声音就溜得比兔子还快钻到隐蔽的地方,可是过了几天他发现根本没有必要。平静的地平线,平静的海风,平静的阳光,平静地洒在他身上。常常,他会躺在沙滩上一动不动,像死去一样。
躺在沙滩,人好像变懒了一样,不愿动弹,顶多换个舒服的姿势接着躺。蔚蓝的海水,犹如透明的蓝色玻璃。是玻璃,而不是宝石。宝石太雍容华贵了,反而配不上这单纯的海。
他早把楚焉和哲尔忘到马达加斯加去了。

“再给我查一遍录像!给我看他到底去哪了?”楚焉对着电话那边的汝见疯了一般的狂喊。
“好,好。”汝见把手机离耳朵远远的,以免在下一秒钟听觉神经瘫痪。
楚焉现在的心情可以说是绝望了。他开始胡思乱想。
难道受了打击,跳楼自 杀了?
不对,他是处境了的。那就是在飞机上跳机自 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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