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书之豪门男寡 作者:豆瓣君(上)【完结】(52)

2019-04-23  作者|标签:豆瓣君 豪门世家 穿书 宅斗

  尤其她见钟信和秦淮菊生三人,r.ìr.ì都要忙至深夜,白r.ì里的三餐,几乎都是忙里偷闲,勉强吃上一点。因此她便亲自安排了小厨房,每r.ì夜里,为这三人单独做出一桌宵夜,各种j.īng_致小菜、细粥并各种点心,应有尽有。

  并且在这些之外,每r.ì还要厨房必煲出一样糖水,或是桂花莲子炖百合,或是雪耳花生红枣羹,天天变了样子。待糖水煲出来后,又晾得半凉,到晚上时分喝了,既能解了暑气,又可缓解疲乏。

  因此便是钟信这样素来节制的,晚上也会尽喝上两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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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几r.ì,秦淮在忙碌之中,既隐隐期待在钟仁的丧期过后,官家的结果可以早点出来,自己便终将有出头之r.ì。

  可是同时,他又有些搞不懂自己的情绪,经常在看到钟信的时候,会忽然间有些魂不守舍。

  因为秦淮发现,这几r.ì的钟信,似乎和从前在自己面前,那个总是躬身低眉的他大有不同。

  有好几次,在四下无人,只有他们俩在灵堂烧香的时候,秦淮都在无意间撞到了钟信的眼神。

  而正是他的眼神,让秦淮感觉有一种说不出的异样。

  那似乎是一种带着审视、思虑,甚至有些逼迫的古怪眼神,每撞到一次,都会让秦淮感觉心底莫名的紧张,倒像是一只待宰的羔羊,被一个心狠手辣的屠夫盯上了一样。

  可是偶尔,同样是这样的眼神里,秦淮又仿佛看到其中间杂了另外的一种神情。

  那种神情,倒像是养花人守着一盆鲜花时,眼睛里会不自禁流出的一种欣赏,或是喜爱。

  秦淮虽然说不好它究竟蕴含着什么,却知道那里面的东西,总是不经意地让自己想起一幅画。或者说,会想起那幅画中人眉梢处的,一点胭脂红。

  这一天暑气极盛,几乎是今年最热的一个r.ì子。

  钟家上下忙碌了一天,到了夜里,各处才终是清静下来。

  不知是不是暑气太重,各房众人皆觉得无法入睡,大多院子都亮着灯,不少人更是跑到外面避暑纳凉。

  钟毓和邱墨林这几r.ì亦是在钟家跟着打点些事务,到了晚上,有时回去邱家,有时便会住在何意如的下处。

  这样热的天,邱墨林洗了几次脸,仍觉得闷热,便跟钟毓说要出去园子里逛逛。

  钟毓因来了女子之事,心烦意乱,见他在一旁啰里巴嗦,早就厌倦之极,听他说要出去逛逛,便让他赶紧自便。

  邱墨林心中窃喜,到了园子后,拔起双脚,便偷偷往泊ch.un苑摸来。他一边疾行,一边时不时按一按怀里那个绝妙的物事,只觉得今r.ì天气这般炎热,想来那小嫂子也一定会心火难耐,若是见自己忽然出现,干柴烈火,想来今夜必将成就好事。

  他越想越美,嘴里忍不住便哼起十八摸的小调。哪知刚走到半路的光景,竟隐隐听到一阵人声。

  他心中疑惑,便急忙隐在一带花墙之后,却见那起人声原是二房三房的两位太太,同钟秀、钟义、钟智几人,听他们言语,原是要同去叔秋苑看望老三钟礼。

  邱墨林心中只盼这些人赶紧过去,好抓紧时间去泊ch.un苑行事。好容易等这些人都去得远了,便又抄着小路,紧着往泊ch.un苑的后门而来。

  这会子,小厨房正是为秦淮等人做宵夜的光景,厨房里热火朝天,正在弄最后的几道小菜。

  而那煲已经炖好的糖水,一早就晾在了外面的井台上,用纱网罩着,借一点那里独有的凉意。

  一个娇小苗条的身影走过来,像往常一样,挨样菜蔬都细心地看了又看。最后,却把目光落在那井台的糖水之上。

第39章

  暑气虽浓,但这井台的石板因透着地下的水气, 却极是凉爽。

  那纱网之下罩的便是今r.ì炖好的糖水, 原是由蜂蜜银耳并雪梨共同熬制,闻之便清甜爽润。

  原本这锅糖水也可以整煲端去大n_ain_ai饭厅中, 方便饭后随时喝上一些。可是今r.ì碧儿却改了主意,只叫厨房里先盛出三大碗来, 放在提盒里,自己拎着, 说是先送过去给n_ain_ai他们解解暑气。

  看小丫头弄好了三碗糖水, 碧儿便又催他们抓紧收拾了其他饭蔬果品,待小菜都弄好之后, 再一并送到大n_ain_ai房中。

  见众人答应着开始忙碌,碧儿便拎着那提盒,直往正房而去。

  这工夫夜色深沉,泊ch.un苑内众人忙了整整一r.ì,除了小厨房外,大多已回去歇息,因此廊前廊后,四下人影皆无。

  碧儿娇小的身子走得飞快, 两只眼睛亦不忘左顾右望,待走到回廊的拐角y-in暗处, 她收住脚,将身子隐在柱子后面,便打开了食盒。

  而这光景, 在回廊对面的花丛里,一个瘦弱的身影却紧紧盯着碧儿的身影。

  待见她左右四顾后,忽然间在角落里站住了身形,却隐在一根柱子后面,挡住了大半的身子。

  那打开的提盒原分上中下三层,每一层刚好凹着一个碗槽,各放着一碗糖水。

  碧儿紧靠在柱子上,从怀里偷偷摸出一个纸包,打开来时,里面却是满满白色的粉末。她将那纸包里的粉末一分为二,倒进提盒第一层和第二层的碗中,直至那药粉融进糖水,全然不见踪影后,便又将提盒合拢,拎在手上。

  对面花从里的人影来回换了好几个角度,却因碧儿既隐在y-in影里,又被一根大柱子挡得极是严实,只觉得她似乎打开了食盒,却又看不清她做了些什么。

  那人似乎低头略想了想,便急忙从花丛中钻出来,半俯着身子,偷偷走进一边的斜廊,似乎是想从那里抄近路到前面的正房去。

  碧儿和主子钟秀一般,是个极j.īng_细小心的x_ing子,虽是夜深人静,却仍是把一双眼睛,将四处看了个j.īng_透。

  她刚走了不远,便察觉对面那斜廊里隐约有个人影,心中略有警觉,急忙追了过去,却看到那人影正匆匆去往正房的方向,细看之下,竟是个熟人。

  她虽然觉得自己方才隐身处甚是隐蔽,那人应该不会看到自己的所做所为,但她做贼心虚,心中难免忐忑,略一思量,心里便有了主意,只对着那人的背影喊了一声。

  “菊生少爷,做什么走得这么快,且等一等我!”

  那快步而行的身影,正是现下身为大房义子的菊生。自从丧期开始以钟仁义子身份扶灵守丧后,钟家便暂都称其为菊生少爷。

  自打钟仁丧事以来,无论钟信还是秦淮,身上都堆满了诸多繁杂的琐事,从早到晚,竟不得闲。

  而这种境况之中,那掌事丫头碧儿的表现,却甚是妥帖周全,很是出了些气力,倒颇让人刮目相看。

  不过在秦淮心里,看见她那副恭顺又不失j.īng_明的作派,却总是不自禁地想起诸多宅斗文中的恶毒女配,便常常是在这种面孔之下,装了满肚子的坏水。

  虽然,他也知道自己或许是小说看得多了,难免留下一些惯常的刻板印象。或许这碧儿心思灵活,如墙头C_ào般,见钟信和自己势头劲了,便真心依俯过来,也未可知。但是在他的感觉里,总还是对这个钟秀影子般的丫头,甚是反感。

  只不过自己只不过再煎熬些r.ì子,便极可能离开这污浊之地,这些人究竟是趋炎附势,还是yá-ng奉y-in违,终将与自己无缘,不如便随她去罢。

  他这边作如是想,可是在钟信心中,却又完全是另一个样子。

  要知他那r.ì在泊ch.un苑门口当众折了碧儿的锐气,并不是一时冲动之举。

  毕竟在钟家苦熬这些年头,别的姑且不说,只一个忍字,钟信原是最识得其中滋味。按说那r.ì,他原不必过早同碧儿置气。

  可是眼下这会子,他方方从何意如手中接了些内宅的权柄过来,大房太太看似平静的神情下,双眼中暗藏的一份深意,钟信却了然于胸。

  钟仁身故,钟礼受伤,何意如之所以会在此刻接回自己生母,并力推自己上位,想来那原由绝不是她口中的老爷托梦,而是想让自己充当过河的卒子,先帮她撑住大房的场子不倒,才是正理。

  但自己既然接了这副差使,自然便要将这盘棋下好。至于r.ì后这棋局到底是会掌握在大太太手中,还是被自己重新画了楚河汉界,时候不到,谁又知晓。

  所以,当二房掌事丫头自作主张置换衣装之时,自己断不能助其威势,而是要先熄了她掌控泊ch.un苑的念头,更是要让她身后之人,明白大房不仅威风未倒,且要东山再起了。

  但也正因如此,钟信在折了碧儿锐气之后,更对她格外关注起来。毕竟经此一事之后,她身后之人如若按捺不住,终是要有些反应的。

  因此上,钟信见那碧儿这几r.ì表现得竟是出奇地妥当,心中便更多了些疑虑,只自己这边实是分?身无术,便暗中找了菊生,悄悄叮嘱了他,让他若有闲暇,定要仔细瞄了碧儿的一举一动。

  所以这会子,菊生便按着钟信的嘱咐,偷偷跟在碧儿身后,随着她从小厨房而来。

  只是没有想到,接连几天都未见异常的碧儿,今夜竟然真的有了古怪。菊生看在眼里,一边暗暗佩服钟信的警觉,一边却又因自己没有看到真相而倍感紧张,只想着快点跑去把这事说与钟信听。

  此刻听见身后碧儿叫自己,他心中一惊,却不得不站下了。

  “菊生少爷当真是少年郎,走路快得像飞一样,我紧在后面跟着,却追你不上呢。”

  碧儿故意用袖子作了作扇风状,一双眼睛却紧盯着菊生的脸,倒想要在他眼睛里看出些什么来。

  菊生搔了搔头发,却用手指着食盒笑道,“我走得快,还不是姐姐这几r.ì宵夜弄得好,这会子因有些饥渴,便想快点过去。姐姐这盒子里又是什么,闻着怪香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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