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书之豪门男寡 作者:豆瓣君(上)【完结】(48)

2019-04-23  作者|标签:豆瓣君 豪门世家 穿书 宅斗

  秦淮皱了皱眉,却又知道自己身为钟仁寡妻的身份,确也无从拒绝。

  略想了想,道:“叫碧儿去安排一下,看院里有没有躺椅,找几人抬了,我坐着去了便是。”

  香儿因见过他那晚不怒而威的样子,知道大少n_ain_ai守寡后x_ing情大变,忙赔笑道,“碧儿姐姐方才打了招呼,说是从二房来得匆忙,所以现下要回去处理些事务,让我们回禀n_ain_ai一声。”

  秦淮心知这丫头哪里是有什么事务,分明便是回去向钟秀传话,将自己在泊ch.un苑立威,又夜探老七卧房的事,向主子通风报信罢了。

  不过这会子,在想透了一些事之后,秦淮倒忽然有些不在意了。

  他此刻再次坚定了从前那个主意,只要官家那边结果出来,自己被免掉怀疑,就立即向钟家族人提出离开钟家,什么大房二房、祖传秘方,还是小叔子姑老爷,自己都要扔到一边,彻底离开这个污秽压抑的大宅院,越远越好。

  思及此处,秦淮的心里却微微有了一丝悸动,眼前莫名便浮现出一幅尚未描摹完毕的图画,和图画上那点淡淡的胭脂红。

  “碧儿既不在,便去叫七爷过来吧,让他想个办法带我过去。”

  香儿点头去了,片刻后,窗外便传来一阵声响,秦淮伸头向窗外看去,

  却见钟信带着一个身形结实的小厮,正抬了张带滑杆的竹椅过来。

  未几,钟信轻轻叩门进来,身后便跟着那个小厮,房间里,瞬间多了一丝潮s-hi的雨气。

  秦淮这会子已经穿好了衣裳,右脚也已穿了鞋袜,只有脚踝依旧红肿的左脚,却不得不依旧赤着,悬在床边。

  钟信的目光往那只悬在半空的脚掌扫了一眼,眉毛皱了皱,低声道:“嫂子不知道么,若扭伤了脚,最忌讳这样悬吊着脚掌,倒会增加淤血和胀气,便是疼痛,都要加重了。”

  秦淮怔了怔,笑道:“怪道我早起这样坐了半r.ì,倒觉得这脚更疼得紧了。”

  他口里说着,下意识便想站起来,把左脚伸进香儿为他寻的一只软口布鞋里,却不料动作大了些许,扭到了伤口,一下子疼得咧开了嘴,“嘶”了一声,人依旧又坐到了床边。

  钟信微微摇了摇头,便走到秦淮身前,“嫂子先莫乱动,这工夫若再扭到了筋络,可真要重上加重了。眼前便是大哥的丧礼,嫂子要忙的事情还不知多少,总要注意保养些才是。现下那竹椅进不来这窄门,嫂子既不方便行走,老七便背了嫂子去到那椅子上,也便是了。”

  他嘴里说着,先蹲下身,一只手从地上拿过那只软口布鞋,一只手便轻轻托住秦淮的左脚。他的手掌粗硬有力,可是托着秦淮的脚掌,却偏又轻柔得很,直至将整个左脚伸进布鞋里,秦淮的伤处都没有感觉到一点疼痛。

  待帮嫂子把鞋穿好,钟信的身子便转过去,在秦淮面前曲了双腿,整个人躬起身来,留了一个宽厚的后背给他。

  屋子里既有丫头香儿,又有那个前来帮手的小厮,钟信这一连串的举动看起来便光明磊落,自然的很。

  只秦淮这边,却先是在小叔穿鞋的工夫红了双耳,现下又看着他的后背直了眼睛。

  按说眼前这个状况,让小叔子背一下自己到外面,又有丫头小厮跟着,并没有什么不妥。

  可是看着钟信粗布衣衫下隐隐隆起的结实脊背,秦淮却只觉心里面,竟不自禁地呯呯乱跳起来。

  说来也真是奇怪,明明是一个心底里极其害怕的人,可是自己身体给出的感觉,似乎又并不单纯便是害怕。

  可是眼前钟信已这样躬身等着,自己若再不行动,倒显得心中有鬼了。

  他咬了咬牙根儿,身子终是向前一俯,两只手便搂在钟信的颈上。

  钟信只觉一个温和柔韧的身体,在略略迟疑中,贴在了自己的后背,一道温热的气息,更轻轻吹在自己的后颈处,明明不过是男嫂子再自然不过的呼吸之声,可是自己竟莫名便觉得颈中奇痒无比。

  他咬牙深吸了一口气,便将双手向后揽了揽,将男嫂子的后身托在手里。

  男嫂子的身子不轻不重,虽然隔着两个人身上的衣衫,却也能感觉出青年男子身上特有的坚实与紧致。只是不知道是不是外面刚下过雨,有了些须的微凉,钟信隐隐觉得男嫂子身上,有一点微微地颤抖。

  钟信力大气稳,虽背着秦淮,却没有喘一口粗气,几步路的工夫,便轻松地把他背到了门外的竹椅前。

  小厮和香儿扶稳竹椅,钟信慢慢蹲下身,秦淮便轻坐下去,将双手从他颈中松了开来。

  这一刻,让钟信感觉觉奇怪的是,明明并不觉得男嫂子的身子有什么份量,可是他松开手的一刹,自己却呼出了一口长气。

  钟信在前,小厮在后,两个人肩上抬着长长的滑杆,而秦淮所坐的躺椅,便架在滑杆之上。

  雨后的园子有些微微的s-hi滑,钟信走在前面,却是异常的稳健。

  秦淮看着他的背影,心中却忍不住暗暗感慨,如若小说的结尾终成事实,谁又能想到,r.ì后威风八面、说一不二的钟家老七,此刻竟会像一个普通小厮一样,给自家n_ain_ai抬着滑杆。

  他心里正胡思乱想着,却不料身前的钟信忽然站住了脚,倒吓了秦淮一跳。

  他抬头看去,这才发现三人正走到离大房太太房舍不远的路口处,却刚巧遇上了另外一条岔路上拐过来的几个人。

  打眼看去,秦淮下意识倒吸了一口凉气。

  原来那几人正是何意如房中的粗使婆子,这倒罢了,关键是那些婆子中间,却拖着一个衣衫褴褛、满身脏污的女人。

  秦淮感觉身前钟信的脊背瞬间挺直了。

  几个婆子拖拽的脏女人不是别人,正是钟信的生母丁香。

  只是这会子,她脚上虽然除去了拴人的铁链,可是两只手,却还是被一根细绳捆着,尤其让秦淮瞠目的,是她嘴里竟然塞着团烂布。难怪走了个碰头,自己都没有听到她素常的疯言疯语。

  那带头的婆子自是也看到了钟信,神色间略略有些尴尬。

  “大n_ain_ai这便去太太那里吗?那你们先走便是了。对了老七,我们带了她来,原是太太才吩咐过,要将她接到大房这边,好生照管着,只是这会子她又叫又跑,我们亦实是无法,才先弄成这样,待到了房里,自是会解开她的。”

  钟信面上便连一丝表情也无,只瞥了母亲一眼,低声道,“如此便劳烦大娘们照顾了。”

  话音刚落,他便拔脚而行,直往大房院中而去。

  这工夫,却只有秦淮却在身下的竹椅上,分明感觉到一份他强行压抑的愤怒。

  他略略回过头,看了眼目光呆滞的丁香,心中却暗暗纳罕。

  究竟何意如是在作何打算,会忽然间行了这种好事,实是出人意料。

  而且看那些婆子的神情,竟然也会对钟信现出愧疚之意,若在从前,想来绝计不能。

  要知道钟家下人欺软怕硬、跟红顶白之风,最是厉害。因见钟信无权无势,窝囊卑微,自来各房便无人瞧得起他。

  而眼前这种情状,倒像是这起小人,知道宅子里的风要换了方向一般,随风而倒,实不知是怎么回事。

  正疑惑间,滑竿已经到了会客厅门前,钟信和小厮轻轻放下竹椅,秦淮不待他说话,倒先开了口。

  “这会子便不用叔叔再背,我扶着些你的肩膀,略慢点走,也就是了。”

  钟信明白他的意思,虽未作声,却主动将秦淮扶起,看着他强咬着牙,一点点捱到厅中。

  会客厅里除了身子不方便的于汀兰不在,三少爷钟礼在房中养伤,二房三房人众并族长钟九皆已在此。

  倒是张罗今天合议钟仁丧事的何意如,说是有点子事,稍后便来。

  钟秀早上已经听了碧儿一番禀报,知道昨夜大嫂子夜探老七睡房,却又在人前神奇逃遁一事,心中正有算计。因见秦淮拐着左脚进来,给钟九和二房太太请了安后,便脸带甜笑,朝他开了口。

  “这好端端的,大嫂子怎么倒崴伤了脚。我早起见碧儿回二房销账,因关心嫂子,多问了几句,竟听说嫂子昨天夜里一个人四处游逛,倒让满院子的人疯找,嫂子虽是男人,毕竟也是新寡,大半夜的,未免也太让人担心。不过这泊ch.un苑里娘们儿居多,跟在大嫂子身前身后确是不甚方便,倒是老七虽是小叔子,毕竟同为男人,应该没有那么许多避讳,不如r.ì后多费点心,多照看些大嫂子罢。”

  她话音方落,秦淮还未及开口,一边的六少爷钟智倒“嗤”地一声笑了出来。

  钟秀似乎有些好奇,便抬脸问道:“好好的,你笑的却是什么?”

  钟智又嘿嘿坏笑两声,眼睛在钟信和秦淮的身上转了两转。

  “我笑二姐姐究竟是女孩儿家的品格,素r.ì里只知道些男才女貌,郎情妾意,却忘了大嫂子既是男妻,本就是好多男人的心头所爱,难道被老七照看,便安全了不成?”

  钟秀故意瞪了他一眼,嗔道:“瞧你说的便是什么,难道这世上的男人,倒都像大哥一般,也都喜欢男人?我方才让老七照看大嫂,不过是让他尽一点家人的情分,终归老七他又不像大哥那样钟意男人不是。”

  钟智笑着摇了摇头,从座上站出来,走到钟信面前,对着他打了一个清脆的响指。

  “倒不是我在这胡言乱语,本来现今世风之下,喜男喜女已是极寻常之事,不然的话,咱们家又哪来这位男大n_ain_ai。所以我现下若说出一事,老七却也不要多心,我记得大哥生前曾对我说过,老七原和他一样,从知人事起,便也知道自己钟意男人,更因偷看大哥的男男ch.un宫,被大哥惩诫过一番。而且大哥还说,老七似乎和他的喜好还不尽相同,原是对女人并无半点兴趣,只爱男风,却不知是也不是,老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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