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1979 by 泪落满衫【完结】(17)

2019-04-22  作者|标签:

叹口气,李然突地想到了一个人。

此时是中午的休息时间,这是学校非常幽静的一条小路,周围没什么人,教室都离这挺远。镇上的地便宜,所以初中的房子不好,地方却很大。

四哥疑惑的看了眼李然,六儿在他心里是早已从良了的,调皮捣蛋这种事已经和他无关了,所以被李然这么偷偷摸摸的叫过来的时候,四哥的心里是充满惊讶。

确定没人听八卦了,李然站在四哥面前,看着他,却突然说不出口了。以四哥这样的性格,这事真的能和他说吗?可想到要自己去告诉胡建军,李然觉得更不靠谱,他现在的年龄根本不应该充当性启蒙教育的老师。

支吾着将事说了,四哥站在那,越听眼睛越大,听到最后已经撑成一个圆圈了。猥琐的摸了摸下巴,四哥笑眯了眼,赞叹:“这年纪就那啥了,还真强。希望我给你们讲解下?”用手拍着胸膛,四哥兴奋的夸下海口:“没问题。”

说到做到,等到了晚上,四哥就将五姐赶到了外面,端着椅子跟他们讲述男性的身体结构,李然听着那些,明明无聊,却还要配合着胡建军作出各种惊讶,惊叹,不可置信的表情。

等四哥讲完走了,胡建军又死皮赖脸的留了下来,两人靠在一起,李然是心无旁骛,胡建军过了会,却又有问题了。

看着下面的小帐篷,听了四哥的性教育的胡建军也不避着李然,直接拿手动了起来。在他心里这不是什么特别大的事,况且六儿是谁啊,以他们的熟悉程度,根本就不用避讳。

李然木着身子,尽量少和胡建军身体接触。对于这情况,李然只能囧,胡建军也太不把他当外人了。

自己动手,丰衣足食这句话,有时也是不管用的。胡建军弄了半天,却总是在快到高,潮时,又突然的掉下去了。

求而不得,他的喘息声越来越大,急促的呼吸声在寂静的房里特别清晰。李然闭眼,再一次庆幸自己现在年龄还小,身体不会作出反应。

汗水浸湿了头发,胡建军却还是没达到自己的目的地,他的技术实在太糟了。下了决心,胡建军将李然的手拿了过来,放在自己的帐篷上面,他的头埋在李然脖子里,透着可怜兮兮的意味:“帮我。”语调是卑微的,动作是强硬的。

李然握着那东西,就跟拿着毒药似的。他想将手撤走,却犟不过胡建军的力气。思考了段时间,李然终于放弃叫胡建军继续冲冷水澡的思想,再冲几次,李然觉得胡建军长大以后肯定会为这找自己麻烦,男人在某些方面是伤不起的。

狠了狠心,李然的手动了起来,31岁的男人,这方面的技术绝对是出众的。胡建军在这种手法下,整个人云里雾里,不一会眼前就闪过了一道白光,接着满足的舒了口气。

将手上的东西处理干净了,李然不敢去看胡建军的表情。他现在心里有这股浓厚的玷污了小孩子的罪恶感,这股罪恶感导致他变成了只鸵鸟,认为眼睛没看到,事情就是没发生。拍了拍手,李然暗骂自己心软,可他自己也知道,他这温吞的性子,想改掉基本不可能了。

作者有话要说:这章没肉,可实际上我本来是肉渣也不打算给的啊!!o(╯□╰)o

但是卡文的人不敢只发2000字啊,纠结挠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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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3、来人了

43、来人了

坐在院子里的桌子旁,李然盯着院门外,这时间,李妈也该到家了。这想法刚落,李然就看到了李妈的身影。

李妈的身形偏胖,这在以前那段一分钱掰两分钱花的日子里,是不受她喜欢的,因为人胖,费布。现在生活好了,李妈也不计较费不费布了,可即使这样,她也没给自己买过什么好衣裳,身上穿着的衣服照样是劳动布做成的。不过听了五姐的意见,李妈还是把布料放到开水里烫了下,让布料掉成了浅蓝色。这种颜色比起刚买来的布的颜色漂亮多了。

李然看到李妈提着两大袋东西,走路一步一挪的样子,连忙迎了上去。将东西放在桌上,李然打开袋子一看,得,又有几袋麦乳精,至于别的,则是布还有些杂七杂八的东西。

李然看着这些劝道:“妈,你可别再买了,这几天买得已经够多了,家里都快堆起来了,要是再买,可没地方放了。”

李妈这段时间可成了镇上供销社最大的顾客,三不五时就往那去趟。李然偶尔和李妈去了几次,供销社的职员就认识了他,每次单独见到他,还会和他打招呼。

李妈听了李然的话,不赞同的摇头,她的理由充分:“怎么能不买,你四哥和五姐就要考试了,当然得买点东西补补。你大哥们考试时是你妈我没钱,什么都帮不了,但现在”说到这,李妈眉飞色舞:“你妈我赚的钱买这些还是买得起的,不说这些,李妈连供销社都能买了!”最后的话,自然是吹牛。

得意的拍拍桌上的麦乳精,李妈自豪的抬起下巴,这一年的烧烤,她和胡妈可是赚了不少。虽然后来慢慢的有了竞争者,但她俩听了李然的话,一直都是用的最新鲜的食材做烧烤,所以即使有人去别家吃了,后面也会因为她家食材好分量足而回来,成回头客。

而两家中的男人,李爹和胡爹是不管钱的,所以李妈和胡妈俩姊妹的金库早就成了两女人的最爱了。

李然无奈摇头,明白李妈又是愧疚心发作了,父母总是计较自己有没有给过子女良好的生活环境,而四哥和五姐与李然是不同的,他们比李然大,生得比李然早,就注定了吃的苦头比李然多。现在有钱了,李妈是一门心思的想把以前不能给孩子的,都给了去。

动手将袋子拆开,李然拿出三个杯子,往杯底倒了层麦乳精。这东西是现在为数不多的“珍贵”补品之一,白色的粉末状,用瓶子装着。谁家有了他,一般都是锁在柜子里,有人生病了,家里人才会冲上一杯。再要么就是用来走亲戚送人,属于奢侈品。

可这段时间是四哥和五姐中考的冲刺期,所以李妈是下了血本,不要命的往家里买。镇里供销社一般情况下,也就那几袋,所以李妈是见到来货了就买,生怕有段时间买不到。

李然倒了水,将三杯麦乳精调好了,端了两杯在手里,往四哥房里走去,边走他边对李妈说道:“妈,我将这去端给四哥他们,桌上还有杯,你把它喝了,等会我来收拾。”

李妈还在喘气,这次东西实在买多了点,提得她挺累。听了李然的话,李妈摇头:“这是买给你们吃的,你妈都这么老了,吃这干啥,浪费。”

李然听这话忍不住笑道:“妈这年龄就是老了,那我这年龄不就是叔叔了。”空出手将门帘拨开,李然不再给李妈拒绝的机会:“等会我来收拾,妈要是不喝的话,等会我将这倒猪圈里去得了。”

李妈看着他的背影,虽然还是不想碰那杯子,却也只能拿了起来。喝着调好的麦乳精,李然脸上不禁露出笑容。

李然先去了四哥房里,他现在正坐在桌前,书摆着,人却靠在椅上。看到李然进来,他脸上露出解脱的神情:“太好了。”有气无力的说了这句话,四哥侧头看着李然:“今天总算来了个人说话,我都快闷死。”

李然将杯子放在桌上:“咯,给你新调的一杯,快点喝了。”

四哥看着这,难受的皱起眉,郁闷的说道:“我以前从来没有想过,有一天,我会吃这个东西吃到反胃。像以前,我们看到这个就跟看到仙果似的,可现在怎么就突然变了。”

李然噗笑,一天到晚吃一样东西,自然是仙果也会腻。怜悯的看了眼四哥,李然叹气:“妈又为这去了次镇上,你可一定得喝了。”

四哥点头,端起杯子,一口灌了下去。李然看着他那完全成了一字型的眉,知道总有天这日子会轮到自己,就不禁打了个寒颤。

咕噜咕噜的灌完了,四哥舒了口气:“今天的劫难总算过去了。”

李然也没办法阻止李妈最近的行动,为此只能无奈的拍了拍四哥的肩,对这事,他实在没办法。这里弄完了,李然说道:“我去五姐那。”

听到李然要去祸害五姐,四哥才展眉:“你去吧去吧,快点去。”他和五姐的不对盘早就成了定性,想到等会轮到五姐受苦,他就舒坦了。

李然看着他这模样,只能摇头,去了五姐那,果然又见到了张苦瓜脸。五姐拿手撑着头,人却在神游太虚。李然凑到她的桌前一看,还好,自己指定的范围还是做完了。

将杯子递给五姐,五姐接过时照样射来无穷的哀怨眼神,可吃过苦的五姐,实在太明白食物的珍贵,因此觉得再难喝再腻,她还是端着杯子咽了下去。

完成了每天的使命,李然也舒服的吐了口气,每天都要面对这种眼神一次,实在考验承受力。

出了五姐房门就见到胡建军再和李妈打哈哈,李妈在旁边被他逗得直笑,满眼的宠爱眼神。胡建军对于李妈和胡妈的态度是不同的,在李妈这,他是使劲卖乖,因为他知道,胡妈那怎么卖乖也没用,早知道他本性的胡妈,对于他偶尔的乖巧都是直接无视。

见李然出来了,李妈站起身在衣服上擦擦手:“我去弄晚饭,军军今天在这吃,我给你做好吃的!”不管李然听到军军两字时眼里的嘲笑,胡建军连忙点头。

做到了椅子上,李然看着胡建军奇怪:“刚刚才回去,怎么又来了?”胡建军今天一天又是在李家过的,到现在为止也没回家多久。

鬼祟的凑到李然耳边,胡建军说道:“当然找你有事,走,我们去吃果子。”

李然狐疑的皱起眉:“黄皮现在还没熟,还能有什么果子吃?”

“呵呵。”神秘兮兮的笑了下,胡建军说道:“还有桃子啊,不记得了,洪发家果园的。”洪发家最近在家不远办了个果园,打了以这赚钱的心思。偶然从旁边经过,李然也看到了里面红红的桃子,可现在听这话,李然还是不由得睁大眼:“你是说去偷?”

胡建军瘪瘪嘴:“洪发家的自然该偷,你难道忘了他以前做过啥!别说了,我们走。”滑落,胡建军扯着李然就向院门口迈去:“顺子他们都等那了,我们速度快点。”

李然无语的跟着他,向一众小偷的集合点走。他还在心里纠结,即使自家没果树,也不该去偷啊。况且真想对付洪发家,少几个果子而已,能算什么对付。

不过通过这事,李然才知道胡建军这么记仇,对于养猪那件事,李然虽还记得,可因为现在日子过得挺好,所以实际上他是早不计较了,若不是胡建军提前,这份记忆估计不久,就要完全被他给遗忘了。

来到集合地,实际上也就是洪发家果然不远处的林子,旁边的一个草垛上,李然随大流的蹲□子,听着他们对情况。这群人里除了有顺子和胡有德,还有另外俩个男孩。

胡有德人蹲着,摸摸鼻头开始跟胡建军交代情况:“经过根子的侦察,我们已经得出准确情报,敌人洪发家已离开根据地,据苦子长时间的蹲守,可以确定暂无人接班,现在他俩都已回来,大伟人还在那盯着,所以,”说到这,他慢慢的将众人环顾了遍,声音顺势低沉:“现在是最好的行动时间,建议此时行动。”

胡建军明白情况后赞同的点头:“的确是最好时机,那好,我们现在就动身。”其余小孩听这,都说到:“领命!”

李然咽口唾沫,将不道德的笑声吞了下去,老实的和其他人一起点头,夸道:“英明。”

既然决定行动,一行人立即就进入了状态,现在这草垛离洪发家就隔着这个竹林,李然弯着腰,和他们一起往果园那探去。

顺子走了会,突然问道:“我们要不要折点树枝挂身上?”李然听这瞎主意,连忙摇头。胡建军狠狠拍了顺子头一下:“折个树枝花费一个小时,等洪发家回来是不是?”

顺子摸头,听这明白,他脸上慢慢布满崇拜,说道:“老大英明!”李然在旁边拼命咳嗽,同时在心里擦汗,土坡村的这群孩子,真的很适合娱乐。

跟着几个男生蹑手蹑脚的走了一小段路,终于到了目的地。四周静悄悄的,李然抖擞下肩,不禁有些害怕,因为毕竟是“偷”。从没做过这种事的他,觉得压力很大。

而他们一行人刚停住脚步,旁边就冒出了个小孩,想来是一直在监视情况的大伟。见到他们,大伟很兴奋的说道:“确定没人,我还朝园里扔过石子,完全没动静!”点点头,一行人约定好了一有动静就立马撤退。

猫着腰,众人悄悄地翻过篱笆,来到了园子里的桃树下。怕被人发现,胡建军们脱下鞋子,打算轻装上阵。站在树下,他们往手上吐了口唾沫,就像猴子一样蹭蹭的往树上爬去,胡建军边爬边对李然说道:“我们负责摘,你在下面捡,还有我带的包里有袋子,你拿那个装。”李然拿出袋子,知道他来时是打定了让洪发家吃个亏的心思。

因为没这爬树的技术,李然站在树下听话的点头,表示领命。分工合作,一会儿功夫,李然就装了不少桃子在袋子里,他正捡到兴头上,忽的就听到树上胡建军惊慌地说了句:“来人了。”

李然一抖身子,以前没做过亏心事的他被这吓得吓得六魂出窍,一溜的站了起来,听到胡建军后面的那声快逃,李然本能的丢下战利品就跑。

可这园子,李然不熟,他跑着却不知道选哪个方向最好,像个无头苍蝇。只听得耳边风声簌簌,李然脚突然被一块石头拌住,“啪”的一声他摔到了地上,嘴里含进了一层土。

呸呸了几声,李然快速的站起来打算继续逃命,可跑了几步,李然突然回过神,为什么旁边没人和他一起跑?

疑惑的回过身,李然就看到胡建军正挂在树上笑眯眯的看着这里,而其余树上的人也早都笑得东倒西歪,因为不敢笑出声,他们大部分还正用手死命的堵着嘴。

看着情况,李然磨牙,明白了自己被胡建军耍了!

恨恨的咬着唇,李然重重的踏着脚步走到树下,因为跑得太快,他脚下现在竟然只剩下一只鞋子了,另一只早掉在了树下,而他在奔跑的途中,竟对这浑然不觉。

将鞋子穿好,李然拍拍身上的土,不用照镜子,他都知道他现在整个人肯定是灰扑扑的。将装桃子的袋子提起,李然提步往家里走。

胡建军本来还在树上笑得肚子疼,看他这样,明白真惹他生气了,连忙跐溜的从树上滑了下来。其余人见老大这样,明白今天的偷桃活动结束了,也跟着从树上滑了下来。

走在李然身后,顺子他们还津津有味地复述着李然狼狈逃窜的情景。李然听着这,眉毛越皱越紧,他在心里暗骂自己是傻了,才会和胡建军一起出来!

瞥了胡建军一眼,李然颇有点咬牙切齿,他一个31岁的男人竟然被一小孩子耍着玩了,真是不可原谅。

胡建军背着那袋桃子,看着他一个劲讨好的笑。他现在真后悔了,不该一时兴起逗六儿玩,他也没想到六儿反应会那么大,那么仓惶。看着李然眼睛都气得发红的样子,胡建军恨不得给自己一下,他怎么就那么浑呢!

李然自尊心严重地受到了伤害,一路上一句话也不说。顺子他们虽然因为胡建军的交代,住了嘴,可脸上的笑意就从没下去过。李然是谁啊,老师眼中的尖子,性子沉稳大方,这种慌张的样子,多难得才看到一次,怎么能轻易忘记。

等到了家,李然虽然没和胡建军说一刀两断,却是连眼角余光也没给过胡建军一个。垂着头,胡建军可怜的跟在他后面,看着李然的背影,胡建军哭的心思都有了,他怎么觉得六儿不会原谅他了?

决定

李然这次生气生大发了,他从来没这么丢脸过!

走在去学校的路上,李然只当队伍里没胡建军这人,直接掠了过去。胡建军甩着尾,跟在他后面泪流满面,他这段时间,是天天起得忒早,守在镇口,希望六儿能瞧他一眼,可时间已经过了一个星期了,他这个愿望却还是没有实现过。

想到以前下的将李然当亲兄弟照顾一辈子的决心,胡建军就想磨牙,他那天耍人的时候怎么就是没想到呢!

顺子跟在胡建军后面当他小尾巴,见这情况,乐观的安慰胡建军:“老大,你别担心了,更过分你又不是没做过。扒裤子这事,二哥都原谅你了。这次就摔了个狗啃泥,小事一桩,二哥肯定会在意的。”

胡建军在听到怕裤子时,就回了头,打算堵顺子嘴。可顺子却一麻利的闪了过去,将话说了全。胡建军充满怨念的盯着顺子,恨自己没早将这家伙嘴缝起来。

恨铁不成钢的瞪了顺子一眼,胡建军转过身向李然瞧去,就见他正睁着大眼睛,死死地盯着这里,眼里一片暗沉。而旁边一起走的人,则将实现都放在李然身上。闭闭眼睛,胡建军知道,得,惹大祸了。

李然的眼神太利,胡建军被这眼神弄得打了个哆嗦,弯着腰快步的蹦跶了过来,舔着脸,胡建军凑到李然面前:“顺子这人嘴大,说话死不着调,那件事你都答应忘记了的。”

“是挺不着调的,除此外声音也很大。”阴森森的话从嘴里冒出后,李然转身就走。

胡建军看着他的背影欲哭无泪,这难道就是所谓的新仇旧恨凑一块?转过身,胡建军也顾不得李然还在,拿起书包就向顺子头上砸去,怒气爆棚:“你这小子缺心眼啊,什么都要提!提就算了,还这么大声,非得让所有人都听到不可,是不是?你闲得慌,皮痒痒,是不是!”

想到李然本就对自己怀着熊熊怒火,现在又被这人加了瓶油,胡建军就下手越发狠,恨不得掐死这小子!

顺子看他那狰狞的表情,明白老大真生气了,赶紧撒腿就往队伍最前边跑,胡建军本要追,看李然还在一旁悠哉的走路,就老实的停下了脚步。

跑到了队伍最前面,顺子全身力气也都没了。将手撑在膝盖上,他不禁死命喘气,转头看向后面,就见胡建军正殷勤的将李然身上的书包接了过来,虽然在这听不到他们在说啥,顺子也可以想象出胡建军肯定是巴结且没立场的。擦擦汗,顺子满心哀怨,同是兄弟,这待遇也相差太多了!

不时有微风拂来,李然坐在院里树下,动作利落的和李妈一起串着烧烤,这事他常帮李妈做,所以手脚很快。将穿好的蔬菜串放进旁边的盆里,李妈偷眼瞧李然脸色:“还和军军生气呢?”

李然抿抿嘴:“没。”

李妈听他那话里的心不甘情不愿,噗笑:“就你这语气,还没!跟妈好好说说,你们最近到底怎么了。都将近半个月没理军军,现在我是每次看到他,都会看见一张苦瓜脸。”八卦的将头凑到李然面前,李妈说出最想说的话:“你是不知道,这段时间,你们俩可成了村里的笑话。村里婆婆姥姥都用小俩口这词形容你们!要是你们再不和好,我看她们就得说这事得床头吵架床尾和了!”

李然郁闷的将手中的蔬菜丢进桶里:“谁和他床头吵架床尾和!”

李妈看那鼓着脸颊的包子样,也顾不得手上脏,直接捏了上去,随后夸道:“哎呦,我家六儿是越长越俊了,这皮肤滑得,啧啧。”

李然被她那副自豪样逗笑,咧着嘴开始左右闪避,躲避魔手。

捏过了瘾,李妈舒坦的将手缩回:“这事就这么了结了啊,军军这段日子被你冷落得够久了,要是你再不理他,你胡姨都得来找我了。小孩子吵吵架行,但心思得大方点,可不能生这么久的气。”

李然不服气的磨磨牙,却还是在李妈的视线下点了点头。

坐立不安的在椅上耗了段时间,胡建军终于忍不住又冲进了厨房:“妈,你真跟姨妈说了?”他人还没到,声音就传过去了。

胡妈被他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一跳,等回神了,她生气的将手中的丝瓜瓢扔进锅里,不耐烦的翻了个大白眼,怒声喝道:“你这死小子到底有完没完!你这都问第几次了,你妈我都答几次了,还这么不依不饶的!”看了眼胡建军,胡妈撇嘴:“还真给村里一群婆婆姥姥说对了,一副怕老婆样。”摇头,你妈接道:“你这鬼像样子,日后结婚了日子咋过。”

胡建军听这不服气的抬头,但看到前面站着的是老妈,终只能将怒气吞进肚里。说他们俩是小俩口的话,他也听说了,那不算大事,但说他怕老婆,那绝对不行,那对于男人来说是个奇耻大辱。

在胡建军心里,他已经算个男人了,所以听到娶媳妇这话,他也没害羞,只是咬牙反驳:“我以后不娶媳妇了,看谁能说我怕老婆!”

恨恨的踢了灶台一脚,胡建军向外面冲去。胡妈挽起袖子,舒口气道:“这小兔崽子终于走了,老娘的耳朵都开被他问出茧。不过不结婚,”李妈耸耸肩:“有老娘在,你敢不结!”

郁闷的走在村里,胡建军三过李然家门口却都没敢进去,他要是进去了,看到的肯定是六儿的那副木板脸。围着村逛了圈,胡建军一路踢踢踏踏,等脚累了,他也没想出好法子。

走到黄皮树下,胡建军看着那上面的小青果,暗道,要是这树上果子熟了多好啊,还能摘点去讨好六儿。顺子单脚绷着腿,老远就看到了胡建军人,赶紧蹦跶了过来。

胡建军见了他那副模样,想到李然生气的原因里有他一份,就烦躁的扭过头。顺子知道他还在记恨,连忙笑嘻嘻的凑了上去问道:“老大,你在干啥呢?”

胡建军不答,顺子看着树,恍然大悟:“二哥是喜欢吃这个,不过这果子现在还小,可千万别吃,涩得死人。”想到胡建军最近都在想着如何讨好李然,顺子明白这可是个将功赎罪的机会,皱着眉,他摸摸下巴:“这黄皮果是没到季节吃不得啊。不过,大哥,山上这季节野果多多的,应该有二哥爱吃的吧。”

胡建军听这眼睛一亮,撒腿就往山上跑,顺子在卖乖,自然也跟了上去。

到了李然家,胡建军将果子放在他面前,摸着后脑勺说道:“我刚刚特地去山上摘的,你看下喜欢不?天快黑了,我只能摘这点了。”

李然看着他那像在地上滚了一圈,脏得要死的衣服,默不作声。胡建军一直在观察他神色,见他这副摸样沉下了心。

看了看野果,胡建军有点小委屈,想到李然爱吃黄皮,他又活了过来,满是爷们气味的一挥手,胡建军将果子随意的丢在桌上,决定道:“这个不喜欢吃就算了,等黄果熟了,村里谁都不准摘,就我能帮你摘,让你一个人吃一树果子,好不?”扭捏了下,胡建军眉眼带笑的凑到李然旁,开始邀功:“这样子,你是不是不生气了?”

李然看着眼,终于将心里的疑惑问出口:“到时你抢得过所有人?”

骄傲的抬起头,胡建军说道:“没人敢跟我抢。"

李然见他那副模样,摇头,是不敢跟你抢,但私下得骂死你。看着胡建军衣服上的泥土,树叶,还有别的一些脏东西,李然抿唇,看样子教训得够了。站起身,李然向屋里走:“原谅你也行,你得答应我一些要求。”

听李然说不生气了,胡建军哪还管什么要求不要求,立马点了头。眼神阴郁的盯着胡建军。李然将坏话说前头:“这些你答应了,可就不能反悔了!”

胡建军举起双手,就差举起双腿,一起发誓他绝不反悔。

将胡建军带进屋里,李然开始和他签了一系列不平等合约。第一条,以后要听话,最主要是要听李然的话。胡建军点头。

第二条:不准耍人,尤其不准耍李然。胡建军接着老实点头。

第三条:好好学习,争取考高中。在这过程中,李然偷空问了下他是打算读技校还是高中,胡建军傻兮兮的一句:有什么区别,让李然坚定了这由自己决定的心思。

第四条:不准抢黄皮!他还没好吃到这种程度!胡建军听这头点个不停,是他的错,是他好吃。

这些约定好了后,李然守诺言的开始鸟胡建军。而有了李然时时刻刻的监督,胡建军是老实了不少,捣蛋频率直线降低。

在日子平淡的流逝中,中考到了,李妈给四哥和五姐套上了最新的衣裳,满心忐忑的送他们出门。

四哥站在门口,想了下,终于对李妈说道:“妈,我想了很久,打算读技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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