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好演戏是要回家生孩子的[重生] 作者:太渊(下)【完结】(71)

2019-04-20  作者|标签:太渊 甜文 娱乐圈 重生 生子

  宋清寒:“魏哥你太客气了。”

  魏宁盯着他看了一会儿,然后突然伸手向他的头上探去。

  宋清寒眉头微皱,反s_h_è x_ing地往后躲了躲。

  魏宁有些尴尬地收回手:“那个……小寒你头上沾了一点东西。”

  他动了动手指,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刚刚我手快了一点,小寒你不要介意。”

  宋清寒伸手摸了一下头上,然后朝着魏宁摇摇头:“没事。”

  魏宁拿起旁边的剧本,仓促地笑了笑:“那……我先去补个妆了。”

  他猛地站起身,然后大踏步地往化妆间走去。

  宋清寒缓缓地靠在椅背上,看着魏宁离去的方向,微微皱了皱眉。

  他低头捞过放在一边的手机,然后给旁边站着的保镖发了一条信息。

  寒少:有空帮我查一下魏宁。

  那个领头的保镖看到这条信息愣了一下,然后给宋清寒回了一条过去,神色不动地将手机放回了口袋里。

  宋清寒看着屏幕上的回复,淡淡地笑了笑,然后就再次点了楚铭之前发过来的信息,仔细地再看了一遍。

  寒寒:最近天气已经回暖了,剧组的人也很好。

  寒寒:有记得好好吃饭。

  寒寒:大概还有两个月就可以结束拍摄了,你不要担心,要注意身体

  宋清寒一条一条地给楚铭回了过去,甚至有些乐此不疲。

  只是休息的时间总是短暂的,刚才又因为和魏宁对戏占掉了一部分的时间,宋清寒等了一会儿之后,就要去化妆间补妆,然后开始新一轮的拍摄了。

  他拿着手机,给楚铭回了一条信息过去,然后就把手机一关,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下一场戏是“楼依”和顾锋弋的对手戏,宋清寒去化妆间换了剧组准备的另一条小洋裙,然后坐在椅子上,由着林云给他化妆。

  林云拿卸妆巾给他卸掉了嘴上的口红,然后换了另一支在他嘴上抹了抹。

  之前蓬松的卷发被取了下来,取而代之的是半长的直发,只在发尾卷了一个大卷。

  林云简单地在他的眉毛上描了描,然后就放下手中的化妆刷,笑道:“好了。”

  宋清寒睁开眼睛,抬头对林云笑了笑。

  林云伸手虚盖了盖他的脸,闷声说道:“别,别这样看着我笑。”

  宋清寒:“?”

  林云长叹了一口气,目光深沉:“我本来以为我只是比不过漂亮的女人,想不到我现在连漂亮的男人都比不过了。”

  宋清寒:“……”

  “云姐……”宋清寒有些无奈地喊了一声。

  林云抿着嘴笑了笑,然后给他拨弄了一下头上的假发:“好了好了,我不说了,导演在叫你了,快去吧。”

  宋清寒叹了口气,然后就从椅子上站起来,往片场那边走去。

  今天的这场戏,对宋清寒的挑战比以往的都要大。

  这场戏里,他要扮演的是有着“楼依”身份的楼衣。

  车龙水马的大街上,到处是带着上海特色的吆喝声。楼衣穿着从未穿过的女式裙装,有些陌生地踩着高跟鞋走在路上,微皱着眉头。

  路上有人认出了“她”是上海大戏院里的那个楼青衣,高声叫了她一声“楼大家”。

  楼衣眼神一闪,然后就朝着叫“她”的那个人看了过去。

  那个人倒也没想到楼青衣真的会理他,傻憨憨地笑着挠了挠头之后,就拉着黄包车过来,殷勤地招呼道:“楼青衣,楼大家,这是要去哪儿啊?我送您过去。”

  楼衣捏了一下手上的手包,不习惯穿这种高跟鞋的脚已经开始隐隐发痛。他看了一眼那个和“她”打招呼的人,坐进了黄包车里,压低了声音说道:“去全福茶馆。”

  “好嘞~”那个人抬起车把跑了起来,然后关心地问道,“楼青衣,您这是感冒了吗?声音听起来有点哑啊。”

  楼衣心头一跳,目光闪烁了一下,抬起手轻咳了几声。

  “还真是感冒了?”那个人拉着车,听到后面的动静,瞬间激动了,“那您可得好好地注意身子,大家伙都在等着您下周二再和楼大家一起唱《游园惊梦》呢!”

  楼衣压着嗓子,低低地“嗯”了一声。

  那个人听见他的声音,担心“她”吹风之后病得更重了,连忙跑得慢一些,然后放下车把手,转身想要帮“她”放下车篷。

  楼衣将脚往后收了收,然后又在那个人的目光中笑了笑。

  那人也憨憨地笑:“楼青衣和楼大家果然长得就是亲兄妹的模样。”

  他叹了一声,然后看见“楼依”似乎兴致不高的样子,想到“她”现在生着病,这又是大街上吹着风,人家不理会他这种粗人也是应该的。

  他抬起车把手喊了一声号子,然后就拉着车子往前跑去。

  向维一边注视着监视器,然后又时不时地从监视器后面探出头来,向着摄像师打手势。

  黄包车碾压在路上的声音轱辘轱辘的,楼衣双手放在腿上,长长的假发从他的肩头滚落下来,打在他的手臂上然后在空中轻轻地摇晃着。

  “楼青衣,全福茶馆到了嘞!”黄包车稳稳当当地一停,那人转过身,亲自给楼衣掀开了车篷子

  楼衣有些不甚熟练地打开了手中的那个小包,然后从里面掏出了一枚大洋放到那个人手上。

  那个人的手指在大洋上摸了摸,看见“楼依”的神色似乎不是很好,就关心地劝着“她”:“楼青衣,您感冒了不能吹风,快些进去吧!”

  楼衣微微颔首,就抓着手中的小包,踩着脚下的高跟鞋慢慢地走了进去。

  那个人看着“楼依”的背影,抬手挠了挠脸:“楼青衣这病得有些重啊看起来都有些走不稳了……”

  他摇了摇头,拉起黄包车又去吆喝客人了。

  茶馆里人来人往,人生百态似乎都可以在这里看得清清楚楚。楼衣在茶馆的门口站了一会儿,然后就在店小二的招呼当中走了进去。

  “是楼青衣啊!”店小二一溜烟跑过来,肩上搭着毛巾,“就您自个儿一位?”

  楼衣摇了摇头,轻咳了几声,抬手指了指楼上。

  店小二看着他有些苍白的神色,听着他的轻咳声,有些担忧:“楼青衣这是生病了?可得注意身子!下周二的《游园惊梦》咱们掌柜的可是期待已久了……”

  他一边说,一边引着楼衣往楼上走去。

  高跟鞋踩在木板上的声音清脆,坐在包厢里的人听见外面店小二的声音还有脚步声,扔下了手中的酒杯,转头看向门口。

  “吱呀——”雕花木门从外面被打开,店小二站在门外向里面看了一眼,然后又在顾锋弋的目光中点头哈腰地退了一步。

  楼衣从门外走了进来,转身关上了门。

  顾锋弋看着他,目光深沉。

  楼衣面容冷然,走过去站在他的面前,低声问道:“依依呢?”

  他的声音是不经掩饰的清冽,如同高山融雪一般清冷又纯然,听在顾锋弋的耳朵里,竟然感觉有些酥麻。

  他抬手将头上的军帽摘了下来,脸上带着玩味的笑:“想不到楼大家不仅花旦唱得好,这戏也演得不错。”

  “你说的我都做到了。”楼衣没有理会他的话,直直地看着他,唇色有些苍白,“依依呢?”

  他的眼睛黑且亮,直直看着人的时候,像是蕴着一潭星河一般,稍不留神就会被他那双漂亮的眼睛给卷了进去。

  顾锋弋望着他的眼睛,似乎有些失神。

  “咔——”向维让摄像师从几个角度特写了宋清寒刚才的那个眼神,然后才满意地喊了一声咔。

  宋清寒的表情瞬间放松了一下,假发套下来已经全是汗水了。

  林禅听到导演喊咔之后就已经拿着毛巾赶过来了,见宋清寒的头上细细密密的满是汗水,连忙给他擦了一遍,然后又拿了一瓶微微冻过的水过来给宋清寒喝了几口。

  宋清寒走到一边放着的躺椅上坐下,脱下高跟鞋的脚有些发红,脚后跟被磨得破了一个口子。

  他有些疲惫地躺在椅子上,林禅适时地往前走了几步,挡住了直照过来的光线。

  这场戏宋清寒拍得很累。哪怕是之前他拍《镇山河》、《权戒》这些片子的时候需要吊威亚或者骑马拍打戏,都没有像刚才的那场戏一样,让他有一种特别疲惫的感觉。

  这种疲惫不是单纯指的r_ou_体上的疲惫,还有j.īng_神上的疲惫。刚才的那场戏宋清寒拍得很痛快,但是尽情投入到这种需要花费极大j.īng_力去控制的表演当中,所消耗的能量是巨大的。

  一个扮演自己妹妹的男人,第一次穿上女x_ing洋裙的男人,走在人来人往的大街上应该是什么样的表现,在见到始作俑者的时候,又该是怎么样的表现——宋清寒不仅要将楼衣当时的心境表现出来,更要让观众们在看见他的时候就意识到他是在扮演着“楼依”这个角色的“楼衣”。

  这一点儿也不简单。

  更何况刚才的那场戏里面他的台词其实很少,特写的镜头又特别多,他必须通过他的微表情、还有他的行为举止,去将整个角色的在当时应该给人的感觉勾勒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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