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小野不是第一部。”说到小野，程扬立刻反驳。
“哦，不是，”姚向文也想起来了，“他十年前就在r.ì本拿奖了。说起小野，问题就出在小野这了。”
“啊？”程扬不解，小野演技比他好。
一直以来，程扬不曾注意过小野的演技，他以为小野不是专业表演系的，又没怎么演过戏，演过的不是武替就是打戏，要么就是巴拉巴拉小魔仙那种极其夸张的不用演技的角色，到拍《归途》看到小野和前辈对戏的时候，他才意识到他们之间是有一定距离的。如果他能提名最佳男主，为什么小野不行？
“一开始呢，评审是打算给个最佳新人的，李烨那边强烈反对，其实小野的演技确实不错，但是新人，后来就说给最佳男配。”姚向文重新给程扬泡了一杯茶，放远点凉着，怕他一不留神又给打翻了，“没想到《凝眸》一炸出来，居然在r.ì本拿过最佳短片奖，直接打了评审的脸，这会就要最佳男主了。
本来你们这部戏呢，说是双男主，你们俩的戏份差不多，其实吧，看你打的热闹，实际上重头戏是在小野那了。
若是单纯论演技，小野还比你高上几分，他比你多几分天成的灵气，还比你多了几分独到的老辣。
尤其是国宴群戏，小野那一眼，如不染红尘的稚子，又如看破尘世的高人，将这世间百态，尽收眼底，真是惊艳。”
程扬还是第一次听到姚向文这么夸人的，不过夸的是小野，他就都收下了。
姚向文喝完一杯茶，“你还没说呢，今儿找我帮你什么忙？”
刚刚聊的内容太劲爆，程扬差点忘记正事了：“想请你帮我查一下小野是学什么专业的。”
姚向文差点一口茶喷出来，“啧，你们这十几年的好兄弟，感情是塑料小船啊。”
程扬羞赧的撇过脸：“嗯，塑料小船已经翻了。”
“行，你牛！我帮我你查。”姚向文到办公桌打开电脑，登录校园网。
“哎，校友录我查过了，找不到，所以想你帮我进后台查学生档案……”
姚向文白了程扬一眼，磨了磨牙，“行，我帮你查！”
登上后台，“叫什么名字？”
程扬莫名其妙：“小野啊。”
姚向文啐了他一口，“姓小名野啊？还是姓小野，或者名小野？我记得小野不是他诨名么？”
程扬这下有点摸不着头了，不知道小野专业就是算了，十几年的好哥们连他名字都不知道？靠！这哥们真是塑料的。如果让小野知道了连他名字都不知道，恐怕连屋都不让他进了。
姚向文看着程扬的表情，看样子他是不知道的了，只能尝试的模糊搜索“小野”这个关键字。一搜，居然出来好几百个，姚向文很无奈的对程扬说：“咱们学校呢，虽然每年统招的人数不多，就那么几百个，但架不住学校历史悠久，也有好几万校友了。这么一个个找不是办法，你给我缩小点范围吧。”
程扬绞尽脑汁的过滤了许多信息，终于筛出来一条：“他小我们一届。”
姚向文晃鼠标的手停下来，望着程扬：“小我们一届的……本科，专科，还是预科？还有在职进修或者……”过了一会，才说道，“看他那脸，应该不是研究生。也不好说，万一是高智商天才跳级什么的呢。”
程扬头疼，他从来不知道自己学校设了这么多不同的学历，“不能设置搜索我们之后的学生范围么？”
缩小了搜索范围，还是有几十个。姚向文索x_ing丢给程扬，让他一个个看，自己喝茶去了。
程扬一个个仔细的看下来，还是没有。
程扬静静的想了一会，换了一个关键字进行搜索：“楚戈”。搜到五个同名同姓的，但都不是他要找的人。
怎么办？为什么会找不到？
程扬忽然想到了一个他自己都觉得荒唐的可能x_ing，手不停的晃着鼠标，微微有些汗，半晌，才问姚向文：“他，他不会……不是我们学校的学生吧？”说完，程扬才发觉自己的声音抖的厉害。小野那么会演戏，假装是他们学校的学生，又有什么难的？
姚向文喝了口茶，再次白了他一眼：“瞎扯。住宿舍呢！”不过他也想到了一个事情，学校的在职进修或者短期培训生，也是可以住学生宿舍的。不过嘛，后来几年他还是听说过小野的大名的，应该是全r.ì制学生，三年或四年。
“哎我说，那时候你天天去他宿舍叫他起床，就不知道他叫什么？他舍友呢，就没顺便认识一两个？”
程扬汗颜，他连小野叫什么名字都不知道，更何况他舍友。而且他们学校的宿舍又不是按班级专业分的，有的时候同宿舍几个人是不同年级不同专业的。程扬又不是那种善于j_iao际的，每次去喊小野和他舍友只是点头之j_iao。
说到宿舍，姚向文倒是有主意了，学校宿舍住宿都是有登记的，只要查一下他们大二那年住在小野那间宿舍的学生是哪几个什么专业的不就清楚了。
程扬这才放心下来，回到茶几，端起茶杯喝茶。
“不过啊，管后勤的同事放暑假出去度假去了，可能快开学的时候才回来，要查的话得等到那时候。”
“恩恩。”程扬点头，“这段时间我尽量注意不要踩到专业啊、工作啊、名字啊之类的地雷吧，你也帮我再想想办法呗。”
“嗤，真是服了你了。”姚向文摇头，真拿他没办法，“话说，你知道我叫什么名字不？”
程扬慢慢的放下杯子，一手摸着额角，“呃……”
姚向文随手抓了本书朝他头上招呼去：“臭小子！”
程扬迅速的跳起来躲过暗器袭击，“逗你的啊，姚向文啊！”
二人闹了一会，坐下来继续喝着茶，“话说当年，你家那小野啊，是校园风云人物啊。”
“啊？”程扬可从来没听过这说法，他和小野相处的那些年里，小野一直乖乖的，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不是上课就是社团活动，要么就在他们班蹭课，学生会啊联谊会啊还有其他的社团都没有参加过的，几乎都和他粘在一起。
“咱们这种学校呢，经常会有一些煤老板啊、富二代啊之类的人来这寻觅猎物，家里没钱没势又长得出挑一点的，基本都是他们的猎物了。小野呢，就是其中一只。”
程扬诧异的说到：“我怎么没听说过。”
“小野和你说什么？被人S_āo扰，有人要包养他？哥，你帮我一起揍他？”
程扬被姚向文问的无言以对，确实，一个男人被这么S_āo扰，还会去和别人说么。怕被人戴上有色眼镜当怪物吧。
“后来他跟了高明泽，也传过不少传闻，反正嘛，咱们电影学院最不缺的就是各种绯闻八卦了，什么坐台啊被包养啊都是常规的，小野那个说的有鼻子有眼的，在什么夜总会坐台被什么富家公子包养的，细节都很清楚，尤其是后来，传闻他被某个变态大佬看上，折腾到进了j.īng_神病院的事情了。上次你问我之后，我还去我们学校的论坛查过一些当年的事，反正传的很不堪。
唉，谣言这种东西真的很可怕。就像那个女星被人造谣坐台，明明法院都已经判了造谣诽谤并处罚金了，人们却还是盯着坐台不放，枉顾事实。
小野这件事如果不是以热点头条这么轰动的形式被翻出来，恐怕一辈子都会沉在我们校园论坛里面都洗不干净了。
不过啊，我听说过另外一个版本，据说当年有一次，小野被七八个人堵厕所里，最后他一人干翻了那一群，还把他们一个个扔进厕所的蹲坑里，一个坑塞一个。小野一战成名，许多人尊称他野哥。我一直以为他是打架太狠路子太野，才有这么个诨号。”姚向文说到这瞅了一眼程扬，“小野的好兄弟，你说，他真名到底叫什么？”
第62章 屋子有点小了
程扬回到小野家，只字不敢再提小野的工作还有专业的事情，更加不敢问名字的事。认识十二年，一起经历那么多事情，最后床都上了，居然连名字都不知道，换做是谁都接受不了啊。
晚饭很省事，早上煮的粥还剩一些，中午炖的j-i也还剩一些，热一热，再炒个青菜，就可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