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天都被老攻追杀怎么办+番外 作者:云远天长(下)【完结】(35)

2019-04-20  作者|标签:云远天长 甜文 快穿 情有独钟 系统

  “谁第一次都不熟练,正常。”寒息说完之后,才觉得好像哪里有点奇怪。

  两人边洗边聊,气氛比刚见面时缓和多了,连清凉的月色都温柔起来,轻轻地飘在井水中。

  舒星弥弯腰洗着小腿,寒息忽然抬腿朝舒星弥的膝弯攻了过去,舒星弥立即起身一跳,躲过寒息的突袭,而后一把扭住寒息的胳膊,把寒息按在井口,寒息的双腿也被舒星弥压得死死的,动弹不得。

  木桶扑通一声倒在地上,水流满地,承着如银的月色,如同泼了一地银纱。

  井围粗糙的石砖硌在寒息的后腰上。

  寒息另一只手急忙扒住井口:“慢着!”

  舒星弥静默不语,寒息果然还是对他动手了,虽然只是试探x_ing的,但也已经露出杀机。

  “刚才太黑了,我没看清你在哪儿,不小心绊到你了,没事吧?”

  寒息语调轻快地解释着,心里早就凉了半截,完犊子了,论身手,自己还真斗不过他,刚才只是小试一下,都被收拾成这样,要是来真的就更打不过了。

  舒星弥用的招式非常简单,但寒息就是没躲过,因为舒星弥出手太快了,他还来不及反应就被按那了。

  “这样啊,”舒星弥的语气显然是不信:“我还以为你要谋害我呢。”

  “这话说得,误会啊,我和你无冤无仇,我害你干什么?这要是让你们祖爷知道,还不把我切了?哥哥,我真不是有意的,饶我这一回吧。”

  寒息这辈子没管人叫过哥,今天为了生存,他认怂了,大丈夫能屈能伸,韩信能忍胯|下之辱,他寒息为了活命叫人一声哥哥,不过分。

  舒星弥听了这声哥哥,很是受用:“下不为例。”他松开寒息的胳膊,扶起险些散架的木桶。

  “好疼……你手劲儿怎么这么大。”寒息揉了揉肩膀,捏了捏腰。

  他看着舒星弥,眼睛很亮。

  寒息的眼睛本来就英气,添了亮色后,炽热的眼睛仿佛一直看到舒星弥心里去,把心底烫了个洞。

  舒星弥莫名喉咙燥热。

  “不知道。”他微微别过脸。

  “你好爱害羞啊。”寒息眨了眨眼。

  他行走江湖这么多年,遇到的高手一般都比较狂气,像舒星弥这种身怀绝技又如此腼腆的,真是少数。

  “少来,快洗,洗完睡觉。”

  “你在别人面前也经常脸红吗?就是每次说话都脸红一两次那种…?”

  舒星弥望着寒息的眼睛,当然不是了,只有对你才这样。

  “完了,我好像被你传染了。”寒息摸了摸自己的脸,而后猛地掬起一捧水抹了抹脸,余热仍在。

  *

  吹灯之后,真正难熬的时刻来了。

  两个男人一起睡觉不可怕,尴尬的是两个人都是杀手,更尴尬的是,他们所属不同的杀手组织。

  两人始终提心吊胆,脑子里那根弦一直绷着,谁也不敢真睡。

  舒星弥在床上翻来覆去,不停烙饼,寒息也是,两人甚至不敢闭眼,就在一片黑暗里看着对方。

  其实即使舒星弥睡了,寒息也不敢近他的身,已经犯过一次前科了,再动他,怕不是要当场暴毙。

  “睡不着啊。”寒息实在忍不住开口说。

  “我也一样。”舒星弥奔波了好几天,已经有些疲惫了,但还是撑着没睡。

  其实两人心知肚明,都是因为防对方才没睡着。

  “要不下会儿棋吧?桌子底下有棋盘和棋子。”寒息索x_ing坐了起来。

  “好啊。”

  舒星弥和寒息整整下了一宿的棋,边下棋边聊天,一夜过去,两人进行了深入的交流,都快聊成知己了。

  舒星弥甚至知道寒息一到冬天就容易把r-u|头冻裂。

  寒息甚至知道舒星弥最喜欢吃包子皮和饺子皮而不喜欢吃馅。

  *

  次日,付三爷找了个乐师教舒星弥唱曲,舒星弥去了乐师的住处,跟着乐师的琴音练嗓子。

  寒息一大早就出门了,直到快中午才回来,他回来的时候,走过穿廊,正好听到了舒星弥时断时续的歌声。

  歌声如同一条小河从他的心口流过。

  他站在廊下听了一会儿,本想回房,双足却不听使唤,寻着声音走去。

  乐师住的院子里种了一片细竹,竹叶的碧色衬得院落格外幽雅,阳光筛金,点点落在舒星弥那荷青薄衫上。

  还未见人,先闻步声,舒星弥认出了寒息的脚步声,站起身唤了一声:“寒息公子。”

  “唱得不错。”寒息从竹后走出,来到舒星弥身边:“第一天就唱成这样,很有天赋。”

  舒星弥眉头微蹙,寒息身上怎么有股胭脂味?又甜又艳,俗不可耐。

  “你方才去哪里了?”舒星弥问。

  “添香苑,”寒息也不瞒着什么:“新来了几个漂亮姑娘。”

  “青楼?”舒星弥莫名火起,说出这两个字的时候有些难以置信。

  “你没去过?”

  “我哪有公子那么大福气,消受不起。”

  寒息听了这话,笑了:“你这话说的,好像吃醋了一样。”

第180章 我是一个没有感情的刺客

  “我与公子不过是萍水相逢, 谈不上吃醋, 公子说笑了。”

  舒星弥唇角牵起, 眼睛却没笑。

  寒息觉得面前的少年似乎有些生气,但又不知他气在哪里,自己去青楼, 和他有什么相干?

  难道他很在意吗?可他在意这个做什么…?

  寒息揣摩不透舒星弥的心思, 只是觉得他说话和平常不大一样, 似乎带着微微的嗔怒和失望。

  这莫名的情绪搅动了寒息的心弦,其实他对舒星弥是有好感的,毕竟人漂亮身手又高强,他很在意舒星弥对自己的看法, 如今舒星弥把他看作逐花攀柳的浪荡之徒, 他心中自然不是滋味。

  寒息想向舒星弥解释,但碍于乐师在场, 有些话不方便说,只好暂时按下:“我先回去了,晚上再跟你说。”

  寒息走后,舒星弥练曲一直不太专心,总是心有旁骛,心头仿佛打了一个结, 嘴上也不利索了, 有些磕绊,时常唱错词、唱串调,乐师念他是初学, 总是耐心提点。

  到了黄昏,舒星弥回到房里,寒息正抱着酒坛子哼着小曲自斟自饮,看到舒星弥,抬眼一笑:“回来了?”

  “恩。”舒星弥解下外衫放在椅上:“喝着呢?”

  寒息闻了闻酒杯,一脸认真:“今天这酒特别香,不信你尝。”

  “我……”舒星弥刚想说自己不喝酒,但又突然改了主意:“我尝尝。”

  刚才亲眼看到寒息喝进嘴里的,应该没毒。

  寒息又从茶盘上拿了个新杯,想给舒星弥满上,舒星弥却说:“用你的杯子。”

  寒息一愣,也是,出于安全考虑,还是自己的杯子安全些,他以为舒星弥担心自己在新杯子上抹毒。

  “给。”寒息给舒星弥倒了一杯递过去,舒星弥记准了刚才寒息嘴唇挨过的位置,手指微动,把杯子转到那个位置,浅浅喝了一口。

  寒息莫名觉得脸上热热的,好像酒劲儿突然顶上来了似的。

  这算不算亲过了?

  一思及此,寒息觉得自己的思想有点危险。

  舒星弥喝了石榴酒,薄红的酒液入肚,石榴的酸甜香气留在口中,他已经许久不曾喝过这样的美酒了,刚才唱了半天,早已是口干舌燥,不禁有些贪恋清凉的酒液,他仰头将酒饮尽,把酒杯伸到寒息手中:“还要。”

  说着,舒星弥舔了舔唇。

  寒息觉得此时的舒星弥就像一只馋酒的狐狸。

  不,得加个“精”字,是成了精的狐狸。

  寒息右手接过杯子,右手刚抓起酒坛子,又撂下了,反而用手掌盖住了酒坛,笑道:“我记得你们拾春阁禁酒。”

  刚把人馋虫勾上来,他又不给了。

  “快点。”舒星弥推了推寒息的手:“你连青楼都去了,我喝口酒怎么了?”

  “我又不是去嫖的,”寒息还是抬起酒坛倒了一杯,递给舒星弥:“青楼里的倌人们知道得可多了,我定期去那儿打探消息,江湖中各门派、人物的动向都能了解个七七八八。”

  “真的?那你打听到什么消息了?”舒星弥喝了一杯,观察着寒息的眼神,想看他有没有说谎。

  “你又不是我老婆,问这么细干什么?”寒息的笑颜里隐隐浸着醉意:“耳朵又红了,这么不禁逗啊。”

  说着,还轻轻摸了一下舒星弥的耳廓,像在摸小刺猬一样。

  舒星弥没躲,也没骂他,什么都没有说,就只是静静地看着他。

  寒息惊了,他还以为自己会挨一顿爆捶,没想到一头撞在了舒星弥温柔的眼神上。

  “怎么,喝多了?就这点儿酒不至于吧?”寒息伸出五指在舒星弥面前晃了晃。

  “没醉。”

  嘴上说没醉,满屋子的气氛都是醉了,空气凝稠得像是浇了蜜酒,舒星弥慢慢靠近,鼻息相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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