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天都被老攻追杀怎么办+番外 作者:云远天长(下)【完结】(24)

2019-04-20  作者|标签:云远天长 甜文 快穿 情有独钟 系统

  “……相声挺逗。”连岫臣服于传统节目的魅力, 他忍俊不禁:“无论听几次都会笑,但是……”他的笑容渐渐转为愁容,语带歉疚:“除此之外, 我也没听出别的。”

  “再听一次?”舒星弥提议。

  “好。”

  他们把音频的进度条往前挪了挪, 把相声重新又听了一遍。

  -妈妈, 他拿咱被卧面子了!

  -谁啊?

  -逗你玩。

  -这孩子你老不老实,我揍你!

  -待会出来一瞧,还在这站着。

  -咱的衣服呢?

  -拿走了。

  -谁拿走了?

  -逗你玩。

  “这段故事里,有个无知的孩子, 有个被蒙在鼓里的家长, 还有个偷东西的贼,”舒星弥在纸上点点画画, 口中念着:“孩子、家长、贼……”

  “你真觉得这个相声是在暗示什么吗?”连岫按住了舒星弥手中的笔记本:“我是说,它也可能只是研究所的人特意嘲讽我们用的,我们拿了U盘,本以为里面装了什么重要的文件,结果是一段相声,名字还叫《逗你玩》。”

  “按照你的思路, 如果这是嘲讽音频, 那他们应该早就知道我们要逃走,才会在桌子上放这个,”舒星弥转了转眼珠, 抬眸望着连岫:“难道是九号泄密?就算是那样,研究所的人又为什么要放我们走?”

  “也对。”连岫双手交握,大拇指绕着圈:“再听听吧。”

  “恩…”舒星弥正要戴上耳机,突然连岫的手掌在他脸颊旁一挥,差点扫了他一耳光,把舒星弥小小吓了一跳:“啊。”

  “抱歉,”连岫的眼神似乎追逐着什么:“刚才有个蚊子差点把你叮了,我把它赶跑。”

  “找不到了。”舒星弥环视四周。

  “来,接着听。”连岫递过耳机。

  两人又全神贯注听了三遍,整段相声都快背下来了。

  舒星弥突然觉得脖子上奇痒无比,他挠了挠脖子,用指甲在蚊子包上压了个十字,把蚊子包封印住,说:“还是被咬了,有个包。”

  连岫一看,果然,白白净净的脖子上被蚊子啃了两口,莫名有点色|气,像被人种了Cao莓。

  “这流氓蚊子,就逮着细嫩的地方叮,待会儿回酒店,我给你涂止痒药,别抓。”连岫喉咙莫名燥热,他喝了口水润润嗓子,说:“喝水吗?”

  他说完这句才觉得不对劲,看了看自己的一次x_ing纸杯,又纠正说:“…我给你倒杯新的。”

  “不用。”舒星弥自然地拿过连岫的纸杯,仰脖喝了两口:“我又不嫌你。”

  “还是别了,多脏啊,即使是亲兄弟,也不能喝一个杯子里的水,万一有什么病传染上就麻烦了。”

  舒星弥闻言一愣,知错似的低下头,睫毛颤了两下,他握了握纸杯:“…对不起,我忘了我有无痛症,擅自喝了你的水,我重新给你倒一杯。”

  说着,起身要到自动饮水机那里倒水。

  “不用,”连岫拽住他手腕,按着他坐下:“我又不嫌你。”

  “还是倒杯新的吧。”

  “没事,咱们喝过一碗粥,要传染早传上了,还等到现在?”连岫笑着抚了抚舒星弥的头发:“不过,你喝我的水可以,不能喝别人的。”

  “别人的我才不喝。”舒星弥眨了眨清亮的大眼睛。

  连岫刹那间领悟了这句话的意思,耳垂红得像被蚊子叮过一样。

  “继续听吧。”舒星弥戴上耳机,又放大音量听了两遍,说:“这里不仅蚊子多,虫子也好多啊,戴着耳机都能听到叫声。”

  “你摘了耳机听听。”连岫听了半晌:“好像只有戴上耳机的时候才有虫鸣声,而且非常轻。”

  “……真的啊,”舒星弥卸下耳机,就听不到任何虫鸣声了,反而戴上可以听见。

  “是音频自带的虫鸣声。”连岫确认了好几次,才肯定地说:“没准是录音的人不小心录进去的。”

  “这倒是个新线索,”舒星弥仔细听了听:“不过这声音又轻又模糊,我判断不出是什么虫子的叫声…难道是蛐蛐?”

  “我有个朋友的父亲是昆虫学家,也许可以把这段音频截取下来发给他,让他帮忙辨别。”

  事情总算有了一点进展,警局也刚好下班了,舒星弥和连岫就回到了酒店房间。

  连岫从包里摸出防蚊滴液,扭开盖子,往舒星弥脖子上点:“别动,可能有点疼。”

  “恩。”舒星弥乖乖坐着不动,眼睛一眨不眨地望着连岫。

  连岫被舒星弥这么看着,手一抖,抹多了,清凉的水液顺着舒星弥的脖颈一路滑到衣服里。

  舒星弥的某处一凉,贴在了薄薄的衣服上,像胸前揣了枚粉色的花瓣。

  连岫看了一眼,又看了一眼。

  “看什么?我有的你没有?”舒星弥揪了揪衣服,不让它黏在身上。

  我有,但没你的好看。连岫没敢说。

  晚上点蚊香的时候,连岫不禁想着,这盘弯得不要不要的蚊香,以前可能是根直的。

  这夜,连岫的直男之壁又崩塌了二分之一。

  *

  周家父母一直不肯回应警员的联络,警员便又去查了查周家的财产变动,发现了一个疑点。

  “三十年前,周父的存折上突然汇入了整整二十万元,”警员点指着银行流水账单记录,对舒星弥说:“要知道,他家之前的月收入不到一千元,这二十万可谓是解救了他家的贫困处境。而且,十年之后,也就是周以彤出车祸的那年,他们的账户里又汇入了五万元。”

  “卖房?”连岫猜。

  “没有。”警员摇了摇头:“房产没有变动。”

  “中了彩票?”舒星弥猜。

  “也不是。”

  “那汇款的来源是?”舒星弥眨了眨眼。

  “我们查过了,那个账户已经被封停了,”警员缓缓舒了口气:“封停的原因是,那个账户的户主曾经参与人口贩卖。”

  舒星弥和连岫对视了一眼,不祥的预感。

  “也就是说,三十年前,周家父母很可能把他们的女儿卖掉了,这才得到了二十万。”警员微微皱眉:“那个时候,周以彤才四岁。”

  “等等,三十年前就把女儿卖了,那他们是怎么知道自己的女儿在十年后出了车祸?那个时候,女儿都不在他们身边了。”舒星弥轻轻含着下唇:“难道说,后来周以彤又逃回家了?”

  “根据周家附近的邻居口供,他们从没见过周以彤回去过,他们只记得周以彤四岁时的样子。”警员叹了口气:“这事儿很蹊跷,我们必须和周父周母取得联系,但现在他们谁也不接电话。”

  “上门拜访。”舒星弥果决地说:“毕竟他们的女儿参与到一场大案中,他们不可能坐视不理。”

  当天下午,舒星弥、连岫和警员就来到了周家。

  周家在一栋半新不旧的小区,楼房有些年头儿了,墙体遭遇了多年风吹雨淋,像得了皮肤病似的,东烂一块西烂一块。

  警员抬手按响了周家的门铃,门铃已经坏了,按不出声来,他又叩了叩门。

  “谁呀?”门里传出一个中年女人的声音。

  “警察,来询问一些事情。”

  “…来了。”

  过了好一会儿,周母才打开了门,周父正坐在沙发上,一边看电视一边啃西瓜。

  “警察同志,你好,”周母笑得有些尴尬,她把左耳边的一缕头发挽到耳后:“进来说话。”

  他们真没想到警察会来家里。

  周父站起身,给三人倒了茶,几人落座之后,警员说明了来意,周父周母的面色明显不对了,满脸都写着不想交流。

  “我的女儿已经过世很多年了,亲眼见过什么的……我不相信。”周父低垂着眼眸,表情比雕塑还僵硬,想挤出几滴眼泪,搞得像眼肌抽搐。

  “你们是怎么知道女儿过世的?”舒星弥观察着周父周母的神情。

  “车祸,女儿在放学的路上出了车祸,有人给我们打了电话,我们把女儿送到医院,结果女儿成了植物人,我家的条件你们也看到了……根本没钱付医药费,只能把女儿送走了。”周母仿佛背台词一样流利地答了出来。

  “女儿上高几?”舒星弥突然问。

  “恩?”周父没反应过来。

  “女儿出车祸那年上高几?”舒星弥的语速很快。

  “高二吧。”周父眼睛转了转,随后又迅速安定下来。

  “那你们的女儿很厉害啊,”连岫掰着手指算了算:“大多数孩子一般十四岁还在上初中吧。”

  “她从小就特别聪明,跳了两级,呵呵。”周母顺坡下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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