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狂安利员[快穿] 作者:小蜗牛跑得快【完结】(47)

2019-04-20  作者|标签:小蜗牛跑得快 快穿 情有独钟 强强 系统

“不了,我们回去。”凌彦看了一会窗外,转过身时,吴乐甫就作出回答。

“那可得赶紧了,天y-in沉沉的,越下越大呢。”陈妈一边絮絮地叨着,一边一歪一歪地走下楼。凌彦在她身后多看了两眼,吴乐甫便轻声说:“她是小脚,后来放足了。”

他们回到楼下时,吴父吴母果然殷勤地留他们过夜。吴乐甫淡淡推拒后,便不再挽留,转而要佣人帮他们叫车。吴乐甫拿了一把黑伞,拉着凌彦冲了出去。

雨下得太大,打伞几乎没有用,他们一走出门,黑皮靴就被溅满了泥点,外套、衬衣都被风裹挟着雨水扑s-hi。

凌彦多少有些心疼刚做好的新衣。不过想想若是穿着长衫根本跑不起来,淋雨淋得更惨,也就释然了。

一路找不到车夫,吴乐甫索x_ing牵着凌彦跑了起来,他们大步向前,不再在意周迎头暴雨和溅起的泥水。

“小林,暴风雨已至。”吴乐甫突然附到他耳边大声地喊。

凌彦不曾与他谈论过外界的局势,不知道为什么,其他男老师之前经常就北/伐或国外的情形高谈阔论,他两人谈论的却永远是过去,彼此的过去,国家、文化、法律的过去。

绝口不提未来,所以凌彦常常错觉吴乐甫的骨子里其实是冷淡的。

但那一刻,凌彦突然从那句话中听出了冰冷的预感。

第41章 安利催婚

淋了一场雨回去,又是初秋时节,凌彦很担心生病,好在年轻人身体好,火气盛,洗了个热水澡,换了一套干净衣服,又一碗姜汤灌下,便什么事都没有了。

又过了些日子,江城议会果然通过了卫生局和婚介所的提案,报纸上一片喧哗,校园里议论纷纷,支持的人整日喜气洋洋,反对的各个面如死灰。

让凌彦奇怪的是,陈中原的脸色同样难看。

不过想想,他就释然了。大概是因为嫉妒吧,身为前辈却输给了后生。这种被嫉妒的经历,凌彦在从前的生活中从不缺乏,甚至习以为常。

只是发现了对方这样的心思,凌彦不欲触霉头,除了教课也尽量减少了与陈中原的接触。

他也顾不上这个了。由于他在报纸上发的那篇文章,误打误撞成了“x_ing解放运动”的带头人,议会新成立的组织,如何运行,如何制订章程,都要他来c.ao心。除了第四国立大学的教授,心理咨询师负责人,他又挂了个江城卫生局顾问的身份。

婚介所一成立,又掀起了婚姻解放的第二波浪潮。之前所有逃婚被断绝关系,私奔被官方拒绝承认的男子女子都站了出来。凌彦规定了婚介所最低登记年龄是十八岁——未成年他是真下不去手,而且要三个彼此不相识的人用身份户籍担保未婚。

他要来户籍黄册,一庆典才发现,原来江城有那么多适龄男青年还未婚!这怎么行!得挨个询问是否单身,是否愿意登记才行。四国大更不必说,已经被他撮合的都是一对一对的了。就这样,他堂堂正正做起了催婚的事业。

他教给记事员如何将每个人信息分门别类登记好,相近的放在一起,可以介绍认识,传递书信,双方如果合意,再见面进一步接触。这样就省得他事事自己过目。

西班牙语课进展反而没那么顺利。西班牙语学起来本来就困难,学生们又缺乏使用语言的环境,他只能一再降低标准,先把这个学期的课上完。

他忙得脚不点地,常常入夜才回住处。而与他同住的吴乐甫也忙,时常凌彦回来时还能看到吴乐甫屋子里灯亮着,白天也很少能碰上面。

两人再忙,依然保持着一同吃早饭的习惯。只不过吴乐甫绝口不提自己在忙什么,凌彦也只挑有意思的说一说,像是谁和谁书信往来十多封,碰面了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倒不是因为什么拜金之类的原因,而是两个人一个是南方人一个是北方人,互相说话对方都听不懂口音。

吴乐甫也往往配合地勾起嘴角,但凌彦还是能看出,他眼中的血丝一天比一天多。凌彦也有大事将近的预感,抓紧了时间完成任务。

直到那一天,突生惊变。

那是个清晨,凌彦从睡梦中被吵醒,有人在拍门喊什么。他穿着睡衣跑去开门,吴乐甫也推门从房间出来,却穿着整洁,如同从未睡觉。

顾珩之慌慌张张地来报信:“快走!快走!军队围城了!”

先是江城自卫队的士兵突然要求进驻校园,而后军队和政府人员火速赶到,一同前来的还有十几个陌生军装的士兵组成的卫队,是南征军。凌彦和一干老师这才意识到,原来南征军队已经兵临城下了。

南征军的小头目倒还算客气,只是声称有逃兵窜入江城的大学里藏匿,想要进入搜查——可谁知道放他们进来搜查后会出什么事?会不会突然变一副面孔杀烧掳掠?会不会直接纵火烧了江城?谁都不敢肯定,谁都不敢拒绝。

自卫队的人手有限,当真打起来,受难的还是江城百姓。在场的老师无不恨得牙痒痒,只是碍于那些配枪的南征军卫队在场,不敢说话。

凌彦第一时间冲去找校长。最后是校长赶到,大发雷霆,勒令武装的士兵一律退出校园,不得惊吓学生。而在场的江城官员又极力打圆场作保,才把人请了出去。

然而当天晚上,城外的士兵摆出火炮,对着江城郊外和江水一通轰炸。

四国大就在江畔不远。黑夜被照耀得恍如黄昏,凌彦的视野被火光烧得通红,

他按在窗台的手暴出青筋,他想质问,想发泄。想揪起谁的领子狠狠揍一拳。但他不能。

凌彦已经很久没有这种暴戾感了。他一直是温柔的,和善的。不管出了什么事,他都认同,总有比暴力要好的解决方法。

然而他现在握着拳头,恨自己在这个年代无力改变什么。他猛然扭头看向吴乐甫。吴乐甫看着窗外微微蹙眉,依然只有一句话,和往日一般笃定:“不会出事的。”

凌彦抓住了他的胳膊,就像抓住救命稻Cao一样。吴乐甫几乎不带犹豫,直接向前一步,抱住了他。凌彦也在犹豫后,环紧对方的腰。

窗外还在轰炸,火光还未淡去,他们极力地拥抱彼此,就像溺水的人抱紧了救生的浮木。吴乐甫缓慢的呼吸喷在凌彦的脖颈,痒痒的,凌彦却一动不动。他的手指顺着吴乐甫的衬衣,摩挲着他的脊椎,一节一节。而吴乐甫安抚地拍着凌彦的背,一下一下,缓慢轻柔。

“会没事的。”他在凌彦耳边轻语,一遍遍地重复。“会没事的。”

最终,江城的商贾出面,统一筹钱十万银元作为军饷,馈赠给城外的南征军。而收获颇丰的军队终于放过了这座战略意义不那么重要的小城,转向他地。凌彦第一次听说这个消息的时候就在想,不知道那个身材曼妙,隐藏在吴父身后的女子从中出了多少力。

他没有问吴乐甫,这是他们之间的默契,就如同绝口不提那晚的拥抱一样。

这天他一如既往地来到办公室,和陈中原讨论接下来的课程,还要期末考核的问题。没想到等到的除了陈中原,还有吴乐甫。凌彦的身体微微一震,他不得不扶了一下眼镜掩饰尴尬。那晚之后凌彦没有刻意回避吴乐甫,他们见面却自然减少,骤然相遇,他心中也感受复杂。

“陈老师,你就是南征军那个逃兵吧。”吴乐甫第一句话却不是跟他说的,而是开门见山,公事公办的口吻。

陈中原的脸煞白一片,明显被说中了心事。凌彦瞬间便什么都明白了。“南征军就是你招惹来的?”

他再次审视这个中年男人。陈中原畏畏缩缩,按捺怒火,不敢与两人对视。凌彦失望地摇头:“你愧为人师。”

“你又算哪门子的老师!”陈中原瞬间被激怒了。他瞪着凌彦,眼中的怒火熊熊燃烧,“品行不端,败坏风气,校长瞎了眼才会聘你来校!”

“住嘴!”吴乐甫一出声,陈中原就老实了。吴乐甫说:“校长,得把他送到自卫队那里。”

原来校长在门外。陈中原仓皇地回头,才发现门外不止一人。校长失望地摇头,几个人高马大的男老师怒目以示。吴乐甫说:“还请诸位保守秘密,以免激起民愤。”

若是让学生们知道了,恐怕陈中原不可能活着走出校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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