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穿越不好玩(女变男)上——夜凉【完结】(35)

2019-04-19  作者|标签:夜凉

「那就是我的问题,如果我能让他放下,那束修远就能让那些人闭嘴。」

「你所谓的董事会要怎么运行?」束长哲问出心中最在乎的那一点,他不是没有长才雄心,无奈母亲没有靠山,又无贵人相助,孤身一人在束府里活下来都费力,只能一直对束修远俯首,只是若有一个机会,有点能力的人,谁不想奋力一搏,试试自己能耐到那里。

「那个我会拟出个大纲给你们,之后你们讨论一下再补强或删减。」

「你说你爱束修远,为什么要扳倒他?」

「我跟你一样,你希望小明快乐,我则希望束修远快乐,他坐在那个位子上并不是他想坐,而是不得不坐,没有选择,而我要做的不过是创造一个选择的机会,让他知道日子可以有不同的过法。」

束立云闻言,沉思不语。

「嬛嬛……」

「叫大嫂,咦……?不对,叫四嫂,以后你们就叫我四嫂好了。」

「四……嫂。」束允礼歪了一边嘴角,觉得这个人真是太强大了,太爷就是因为要把先生扶正入宗庙,先生才会一时羞愤服毒自戕,让束修远有机会在一翻龙争虎斗后胜出,而这个人连前府的大门都没见过,就要让大家叫他四嫂,不过回头一想朱天仰说过他前生是个女人,也就释怀了,反而有点期待,期待这个特立独行的人能扳倒他那铁面无情,寒若冰霜的亲哥哥。

「四嫂,你不怕四哥生气吗?」

「怕,但不得不做。」朱天仰说完便起身走到房门前凝望着天空,喃喃自语,「小明也是穿来的,这样就代表这一切不是我的梦了,也不知道会不会成功?如果死了还可以回去当赵若男吗?可是老子第一次动了真心,不拚一把不甘心。」

朱天仰与四位爷密会后第三天,束五坐在屋顶上,春天暖阳,微风吹醺,他眯着眼,望着蓝蓝的天空,思考着跟着朱天仰以来的日子,一下又觉得爷幸福,有一个人为了让爷有一次选择的机会费那么多心力,一下又觉得爷挺不幸运,这么就摊上个这样特异独行的朱天仰,该不该警告一下爷呢?可爷明明白白的说过以后朱天仰就是自己唯一的主,但不去警告爷又觉得心过不去,多少次危难当头,爷都不曾舍弃他们,爷有口肉吃,他们也一定吃得到肉,爷吃馒头,也绝不会少他们一口,如不是爷,他束五早就在当年饿荒里死去,那有这身武艺,那还可能活到现在听别人叫他束五爷。

一个飞影掠过,束五歛神追上去。

到了后院菜园里,发现是束三。

「束三,你不在老爷身边,来朱公子院里干什么?」

束一已经问出束五心中的疑问,他便不用再开口,只是对着两人点头打招呼。

「主子又毒发了,现下吐血不止,凌总管召大家回去。」

束五、芝兰闻言一脸惊惧的看向朱天仰,朱天仰翻了个白眼,这几天他连束修远的影子都没见到,那有可能对束修远下毒?为什么跟在他身边的都是无脑症患者,这种事用臀部想也知道好不好?

「这个大家有包括我吗?」不会老子什么都还没做,那只猪老爷就先over了吧?这样自己可就亏大了,搞不好变成心魔,不论走到那里都挂着放不下。

「老爷想见朱公子。」

另一边六位爷得到消息第一反应皆是不可置信,束长哲、束立云、束霭明及束允礼是惊疑,这计划不是还没定好,朱天仰怎么会突然下手?

束鸿升是又惊又喜,没想到毁掉炙阳果仍杀不了束修远,本叹恐再无机会,没想到才一个月就见机会,可见老天爷是站在他这边的。

十三爷束兆亭看着窗外,意欲不明,想他自出生以来备受呵护,父亲虽不与他亲近,但是无妨因为父亲与谁都不亲,除了那个被逼的服毒的先生,所以,他并没有任何埋怨,而他的母族这边可就不同了,他的母亲坚强又有计谋,对他非常慈爱,外祖父和舅舅势力强大,虽不敌束家,但在国内还是一双手数的出的世家,如今甚至已经跟岭南王攀上关系,束修远又中毒了,他不是该开心吗?为什么他眼前总是闪过张晓晨舞毕离场时那一眼呢?

还记得舅舅把张晓晨介绍给他那时,张晓晨才十一,犹如初出兽窝的小兽,怯意、好奇、害羞,又力图勇敢的样子让人爱怜,在瑶京的那一年,张晓晨总跟在他身后「亭哥哥、亭哥哥」的叫,他也是真心喜欢着这个弟弟,可惜造化弄人,几年后再见张晓晨竟是要将他送给束修远做男宠的前一夜,还记得那时张晓晨仍是睁着那双小兽般的双眼问:「我去束修远身边就能帮上亭哥哥的忙吗?」是他狠下心点头,是他明知道此去再也见不到那样澄明的眸子仍点了头。

然后呢?

曾几何时,张晓晨已经改口叫他十三爷?

而他又是什么时候忘了当初那只小兽?只想着什么时候可以掌握束修远的弱点?

被束五抱在怀里飞檐走壁的朱天仰,彻底绝了当武林高手的念头,真是他妈的晕!这束家搞那么大干嘛?他快憋不住了,他真的不想从后府到前府沿路施肥作标记。

好不容易站在束修远面前时,朱天仰的脸看起来竟比束修远还要苍白几分。

「天仰,你……过……过来。」

听着束修远要死不话的声音,朱天仰还是狠下心来比了拒绝的手势,左看右看,拿起窗台边小柜上的养鱼盆,「哇」的一声吐出来,他这一吐,大家又是倒抽了一口气,那可是先帝赐给太爷的玉云瓷烧的养鱼盆,而且里头还养了十多条皓月鱼,一只十万两黄金,可抵一个小县市的一年税收。

朱天仰用袖子擦擦嘴巴,也用要死不活的声音说:「你怎么又中毒了?这次中什么毒?有什么果可以解?」

束修远急欲开口解释又咳出一些血,朱天仰这才了解束修远之前说的湿了一床棉被的血是什么意思,真是吓人,难怪束修远的脸白的比白纸还白,甚至有些泛青,这下真是符合以前朱天仰给束修远取的名号,特像孝女白琴。

束修远握着朱天仰的手,无力的依在对方身上,想再开口又是吐了些血,血湿透了朱天仰肩上的衣裳,凌伯基见状便替束修远开口,「主子不是又中毒了,怕是之前余毒未清,眼下已无方法解毒。」

「可是之前不没事了,那天说子时就会死也没死啊?」朱天仰一脸怀疑,凌伯基想起荒谬的那一夜,难得的显出窘态。

「可无论如何老爷现在在吐血不会假,公子,这应该不是骗局。」芝兰跟朱天仰最久,两人又无话不谈,纵然芝兰少根筋,但却也比其他人了解朱天仰的思考模式。话说一路被束二抱在怀里的芝兰,倒是完全正常,一点晕轻功的迹象都没有,朱天仰撇了撇嘴想,这莫不是人家说的傻子不怕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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