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碎石？”陆云罹疑惑的问：“哪里来这么多？”
“对哦。”华祈先是答应了一声，随后猛地拍了一下桌子，险些把邱明远的水杯震倒：“他们要短时间拿到那么多碎石只能买！明远查一下北城周边的碎石厂，看有没有往大龙山方向送大量石头的订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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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天下午订单的消息就已经全部查出来了，一共有两单运往大龙山方向的，其中一单是一家家庭用户定的，另外一单则是运到差不多孙静失踪的位置附近，就有人来接替碎石场的司机将车子开走了。”
谢知安问：“连车子开走了？”
“对，买家交付了货车押金，而且最后车子也没还，很明显是知道事情搞砸后我们会从订单入手查。”陆云罹补充道：“订单上的名字是假名，查无此人。毕竟碎石场也不过是卖石头的，没有实名制购买的要求。”
“那你们当时要怎么办？”
“怎么办？我们当时肯定是倾向□□速的将隧道清理出来后再查，这样子证据链会完整很多。但很可惜，那边不是一天两天就能清理完的，所以我们这边只能从那个教堂开始查起，至少知道孙静去那里遇到了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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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东街58号的天主教堂修建的非常漂亮，外面的花园里种植者四季常青的绿植和一朵朵在冬日里也顽强绽放的花儿。
教堂的看门人是一个五十多岁的老n_ain_ai，她在看到陆云罹他们出示的照片以后，点点头说道：“这姑娘我见过，连着好几个礼拜过来了，挺稀奇的来客。”
“稀奇？对于这所教堂，您都知道些什么？”
老n_ain_ai年纪大了，站不了多久，转身缓缓地在椅子上坐下来，对他们说道：“别看我是这里守门的，但是我不信教。这教堂以前还挺红火的，来的人也多，一到周天，满满的都是做礼拜的人。直到后来这位主教不知为何被洗脑成了邪教分子，还企图教唆教众做坏事，这才渐渐萧条起来。”
华祈问：“主教人呢？”
老n_ain_ai叹了口气：“早都跑啦，这教堂里面偶尔就只有些年纪大了又不好跑太远的老人过来做做礼拜。”
“那您知道孙静过来一般是做什么？”
“这我就不太清楚了，不过你们可以去经常在周末来做礼拜的几位老人家里去问问。”
第55章 夜谈（五）
“正如门口的老n_ain_ai所说的，能来这里做礼拜的都是些上了岁数的老人。”陆云罹说：“不过正因为他们年纪大了，对孙静的印象反而很深。”
谢知安不解的问：“为什么？”
“因为很孤独，这差不多是高龄人群的通病吧。年轻人越来越渴望自由不喜欢与父母住在一起。老人们只能独自住在家里，偶尔和自己的朋友出去转一转。当他们遇到一个愿意和自己说话的年轻人时。无论这个年轻人是好是坏，是真心还是假意，他们都愿意抱着一种欣喜的情感去听。”
兴许是因为陆云罹说得太有理有据了，谢知安不自觉地点了点头，却又在反应过来后僵硬的摇了一下脑袋，那模样看起来说不出的纠结。
“我就这么随口一说，不用这么勉强的附和我。”陆云罹笑笑：“不过那几个老人的确告诉我们了一些有用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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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这小姑娘叫孙静啊。”和孙静关系比较好的李n_ain_ai带着老花镜看着照片，语气有些沉重的说：“这小姑娘人挺好的，就是有点想不开。”
华祈注意着老人脸上的表情，轻声问道：“想不开？”
“压力太大了。”一说到这个事情李n_ain_ai就直摇头：“听孙静说她是个医生，去年的时候，他们有个不懂事儿的搞什么医闹，你说说这些家属……哎！我年轻时候也是个医生，那遇到个病人不都尽全力救得？可是就是华佗在世也不能保证人人都救回来啊？”
“我们知道医闹那个事情，可是……不是她的病人吧？”
“这不就更冤了吗？！”李n_ain_ai越说越激动：“小姑娘因为那事儿一直都很愧疚，就连肚子里的孩子都给流产了，你瞧瞧这都是些什么事儿！”
“流产？”华祈的眉头一皱：“她当时怀孕了？”
“对！刚怀上，她因为那事儿吃不好睡不好的，孩子就给流了……”李n_ain_ai叹了口气：“她第一次过来得时候，憔悴的都快没人样子了，一个人待在忏悔室里面待了两个多小时，出来后，眼眶红红的低着头走了。直到第二周我们因为担心她，主动和她聊天这才说上话。”
“那她现在的情绪状况怎么样了？”
“孙静都不是抱着真心来的，怎么可能有效果。”忠实的教徒李n_ain_ai说：“安东街教堂里没有神父，即便在忏悔室忏悔也不会有人将她的话传达给圣母。那里不过是一个极为普通的屋子罢了，她连这些常识都没有……可是我们不忍心打破她的幻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