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法禁区 by 夜迷情(下)【完结】(24)

2019-04-18  作者|标签:


擎炎的脸唰的一下煞白抓着擎苍的手紧张的说:“小苍,你不能想不开知道吗?你往后的路还很长啊。”
轻轻抽回自己的手擎苍望着外面淡淡的说:“路太长了……我怕我熬不过这条漫长的路……这条路上或许会出现很多的人,可是唯独少了莫然。”
擎苍用淡然的表情平静的说出这番话让擎炎惊恐万分,因为他这样简直就像对活着感觉到了厌恶,失去了希莫然一切都没有了意义,连活下去的意义都没有了。以往总是霸气凛然的擎苍现在仿佛失去养分的枯木只是在等死。
“出去吧,我想一个人呆着。”
“小苍。”擎炎害怕的声音都变得尖锐起来了。
“出去。”擎苍手直指外面拒绝任何人的靠近连擎炎也不例外。
乔看擎苍现在的情绪很激动擎炎也是慌了神只能拉住他压低声音劝说:“炎,他现在心里一定很乱,你就让他一个人冷静一会儿吧,我们在这也帮不上忙。”
“你说什么,就因为他现在是这个样子我才不放心。”
“放心吧,我会在外面守着的,你不累黒曜他们也累了。去吧,休息一会儿,也让擎苍冷静下,我会一直在外面的。”乔轻拍着擎炎的后背。
擎炎犹豫的一下无奈的点点头,的确如果有乔在外面看着的话他就放心不少了。
送走一步三回头的擎炎和黒曜他们乔把病房门给擎苍关上,透过窗户上的玻璃他看了一眼病房内坐在床上呆呆望着外面的擎苍他皱着眉移开目光靠在走廊上的墙壁上。停格了很久他摸索着口袋从里面掏出一盒烟拿了一根叼在嘴里,还没有点燃他挠挠头从嘴里又拿了出来一不留神把烟给掰成了两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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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房里擎苍整日像丢了魂一样坐在床上看着外面,擎炎问他话他也不回他准备的食物也总是原封不动的放在那儿变凉。虚弱加上他不爱惜自己的身体擎苍只能靠打点滴维持营养,即使这样身体状况也是每日愈下,擎炎是看在眼里急在心上。
乔看着桌子上冷掉的食物无奈的走过去把它端走,要是被炎知道了又要担心了吧。他让擎炎回去休息了,病房里就剩下和擎苍两个人。
擎苍从那天起就不再开口说话了,他静静的就像是在等死亡的到来。死亡对擎苍来说是一种解脱。不用独自平常失去后孤独的痛苦。原本习惯神后总是站着的那个人当他不经意的回头的时候他已经不见,剩下的是月光倒映在墙壁上自己的影子,错愕的、恍悟过来之后痛彻心扉。
“擎苍,送你个礼物。”没有主动和擎苍说过话的乔突然说道。
擎苍回头看着乔一言不发的露出疑惑的神色,乔对他伸出一个拳头擎苍下意识的伸出手去接,松开手一颗冰冷的金属物掉进了擎苍的掌心。
乔看到擎苍没有情绪的眼睛顿时亮了一下:“这是……”
“从你身体里取出来的,莫然的子弹。好好留着吧,这颗本来要你命的子弹里包含了莫然的全部感情。莫然的意思就是,活下去。”站在床边乔淡淡的说着,看着擎苍把那颗子弹用力的握在手心里发梢微颤。
给他这个是不是太过于残忍了?莫然的感情,爱意、恨意从扣下扳机那刻就全部还给了擎苍。擎苍还活着到底是希莫然留了一手还是出现的失误谁也不清楚,只不过能留给擎苍的属于他和希莫然之间的东西,也只有这颗子弹了。
活下去,擎苍被这句话来缚住了。细数往后的时间,生比死痛苦,身边少了希莫然这个伴他该怎么去忍受思念的煎熬,活生生的一个人突然就不见了,心里空落落的擎苍痛苦的不敢去想这是真的。给他最好的惩罚不是下黄泉,而是自己活着的时候深爱的人却不在了,死神和擎苍开了这么大的一个玩笑和他擦肩而过却带走了他最重要的人。
是谁为希莫然举行了葬礼,又是谁为他立了墓。擎苍在意着那个人是谁,可是现在别说他去希莫然的墓前看一看了,他连走出这个病房门都做不到。因为守在门外的人是乔。
乔站在外面闭目养神,从走廊上由远到近的高跟鞋踏在地板上的声音让他不悦的睁开眼睛,一个身材高挑异常美艳的女人朝他走来。医院来女人并不奇怪,只不过乔敏锐的感觉到她不简单。
来的人是消失几天的凯瑟琳,乔没有见过她所以不认识。
在擎苍的病房门口停下,凯瑟琳注意到了一旁的乔,她看过去的时候乔正好掀起眼帘和她的眼睛对视在一起。凯瑟琳的心猛地咯噔一下,这个男人的眼神实在是太冷酷了,几乎让她产生一种看见希莫然的错觉。不,比希莫然的冷酷更甚,他不掺杂感情的眸子里带着杀气。
脊背一阵发凉凯瑟琳快速移开目光。擎苍新请的保镖吗?她心里这么想着准备上前打开门。就在这时一只伸长的手臂阻止了她的前进,凯瑟琳再次转头,是那个男人。可是他的眼睛没有看凯瑟琳,目光平视着前方把她当空气一样对待。
凯瑟琳马上羞愤的问道:“你这是什么意思?你干阻拦我?让开。”
“很抱歉,这里陌生人不能进。”
听了他的回答凯瑟琳冷冷的嗤笑一声扫了乔一眼不屑的说:“你知道不知道我是谁,凭你小小的保镖也敢拦我?”
小小的保镖?乔不着痕迹的挑起一边眉毛,听她的话差不多已经可以猜出她的身份了,主角中的丑角吗?
“恕小的眼拙,不认识您这位大人物。”乔装作很认真仔细的打量着凯瑟琳恶劣的扬唇话里带刺。
凯瑟琳气得脸色发青,为什么擎苍的保镖都这么的讨厌,希莫然是,这个男人更是。
冷下眼眸,凯瑟琳恶毒的盯着面无表情的乔。她连带希莫然都解决了,这个男人也很快的就会被扫地出门。因为她现在是擎太太了,她有这个权利,这么想的凯瑟琳心情大好得意的说道:“我是擎苍的妻子,既然你被他雇佣,那我也是你的主人。”
“妻子?”乔故作惊讶,看到凯瑟琳更加得意的脸不禁低笑一声蓦地沉下声音:“如果我的消息没有错的话你们的婚礼并没有举行成功,擎苍甚至连一句【我愿意娶你】都没有说吧?既然没有结婚,哪里来的妻子?”
残忍的话让凯瑟琳的表情瞬间扭曲崩坏,当她怒气冲天的准备发飙的时候乔突然话锋一转:“你知道……希莫然是怎么死的吗?”
希莫然的名字从这个陌生男人嘴里说出来的时候凯瑟琳的脸一下子变得惨白,盯在她脸上冷酷如侩子手一样的视线让她心惊胆战,那眼神简直就是想把她生吞活剥。他和希莫然是什么关系?他好像知道什么的样子。凯瑟琳不禁惊恐的在心里这样想。
如果他和希莫然是一伙的,那自己岂不是自投罗网?
“我怎么会知道。”凯瑟琳硬着头皮回答,但是音调的僵硬已经暴露了她的谎言。
“是么。”乔并不揭穿只是露出意味深长的笑让凯瑟琳很不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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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看来擎苍身体还是不舒服,我改天再来看他。”凯瑟琳强装镇定狼狈的转身高跟鞋踩得蹬蹬蹬响的慌乱逃跑。
“慢走。”恢复到原先的面无表情乔机械式的说着。
这场赌局所有人都输得一败涂地,留下的残局受伤的不止一个人,黒曜也是其中一人。对整日买醉的黒曜千偌束手无策,每次问他为什么要这样折磨自己的时候黒曜总是说这一切都是他的错。千偌理解黒曜的心情,好朋友擎苍受伤了希莫然也死了谁的心里不好受,他想到希莫然真的不在这个世界上的时候也是满眼噙泪。所以当黒曜无心管理公司的时候千偌人前人后的帮他打理,身心疲惫的下班回家还要整理喝醉后黒曜折腾的乱糟糟的房间他也没有怨言只为给他留一个可以安静恢复心情的空间。
这天下班千偌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到黒曜和他的住处,打开灯准备习惯性的收拾满地狼藉的时候却吓了一跳的看着坐在沙发上穿戴整齐的黒曜。
“你在房间怎么不开灯呢?”
“千偌,我有件事想跟你说。”
今天的黒曜没有喝醉可以说是异常清醒,可是千偌的心里隐隐不安觉得这样的黒曜太奇怪了。
“怎么了?是什么事?”千偌走过去坐在黑烟的旁边,垂下眼帘看着黒曜双手交握骨关节泛白。
很长一段时间的沉默,在这样寂静压抑的气氛下千偌变得坐立不安身体僵硬的绷直心脏咚咚乱跳的声音听的很清楚。
“千偌。”终于黒曜开口了,千偌条件反射的从沙发上猛地站起来。
黒曜看了他一眼,千偌很快的又坐下。
“算上秘书和**的身份你跟我很长时间了。”黒曜说话的时候声音低沉缓慢,这样的说话方式千偌觉得压力很大,不明白他为什么突然说这些,千偌只能焦躁的等着黒曜继续往下说。
“我没什么能留给你的,公司和财产决定过户到你的名下。”
“你在说什么?”在黒曜平静的凝视下千偌的瞪着眼睛声音尖锐的喊道。这些东西都给自己?那么他呢?
“你
……打算不要我了吗?”千偌浑身颤抖的问道。早就做好这个心理准备了不是吗?随时都等着黒曜说分手,只是这一天真的到来的时候千偌才明白他根本就做不到干脆利落的和他分手。
“不是。我虽然以前用情不专,但是说交往的人你还是第一个。”见千偌误会,黒曜笑着温柔的解释。
“那你是什么意思啊。”千偌放心下去不过心中的疑惑也加深了。
这时黒曜嘴角的笑意变得苦涩,突然他拉过千偌把他紧紧的搂在怀里,千偌惊呆的听他用痛苦的声音在耳边说:“我要出一趟远门,不知道还能不能回来。我现在最放心不下的就是你,如果……千偌答应我你要好好的。”
没有说完下句的半截话仿佛是在交代后事一样,千偌犹如五雷轰顶猛然推开黒曜牙齿打颤惊恐万分的问:“如果什么?你要去哪儿?你要去做什么?什么叫不知道还能不能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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伸手黑曜抚上千偌的脸庞眼中是温柔不舍的眷恋,千偌看着黑曜笑着对自己说:“我爱你,千偌。抱歉说的这么晚。”
千偌愣在原处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不断往下掉,为什么现在才说?为什么选择在这个时间说?等了太久的这三字现在听到了千偌也开心不起来。
好几次的深呼吸黑曜才松开手站起来朝门口走去,突然反应过来的千偌发疯一样的冲上去抓住黑曜的手臂嘶喊:“我不准你去。”
黑曜静默的待在他的面前想把千偌的模样深深地刻进心里,最后还是害他哭成了这个样子。可是没有办法,黑曜知道自己必须离开这里,待的时间越长他就越舍不得千偌,看着他的眼泪黑曜也是心如刀割。
千偌,我是情意难两全。
“这是我欠擎苍和莫然的,我要为他们报仇。”黑曜的眼神突然变得狰狞,他发狠的说着希望千偌能理解他。
千偌摇头不听,黑曜狠下心的猛地从千偌手里抽回手臂千偌身形不稳的跌坐在地上,黑曜痛苦的看了他一眼之后转身头也不回的拉开门离开。
深夜里宽敞的房子里传出千偌撕心裂肺的哭喊:“不要走黑曜……不要走啊……带上我,求求你带上我。”
千偌的哭喊让坐进车里的黑曜肝肠寸断,他用力踩下油门飞驰而去直到再也听不见千偌的声音。
“如果要走,为什么不干脆的抛弃我。为什么还要留下那三个字……你成功的束缚住了我一辈子,你好狠的心啊……”
坐在冰冷的地板上很久千偌的声音都哭哑了,他死死要盯着敞开的门那个熟悉的身影终究没有出现。落在地板上的眼泪摔得四分五裂就如他现在碎掉的心一样。他是真的走了……
美国
中型牧场里一对老年夫妇正在给一头奶牛挤奶,旁边是他们的孙女宝拉在帮忙。十九岁出落得亭亭玉立身体已经发育成熟散发着少女甜美的味道,金黄色的长发编成两个长辫子垂在肩膀两边。正是中午的时候太阳很毒辣,宝拉给奶牛添了饲料直起身子擦了一把额头上的汗,她的脸被太阳晒得红扑扑的更加可爱。这时她看到有个陌生的年轻男子朝他们走来,对上他的眼睛的时候她十九年来第一次感觉到被重物击在心头是什么滋味。
清冷的眸子目不斜视,身材修长挺拔不似美国男人那么魁梧却有着很敏捷的感觉,他是一个非常英俊的东方男人。心脏扑腾扑腾乱跳,宝拉的脸比刚才更红了。
史密斯夫妇见孙女盯着外来的陌生男人看得眼睛一眨也不眨的便在私下偷偷的笑。
“宝拉,去问问那位先生来这里干什么的?”
“先生。”宝拉有礼貌的喊了他一句。
在她面前的男人猛然一惊的瞪大了眼睛的刹住脚步,如果不是他停下脚步恐怕现在已经和宝拉撞在一起了。
“啊,抱歉,我没有注意到你。”男子一脸歉意。
他稍微弯腰像是在寻找什么,站在风中宝拉能闻到风里面带着他身上好闻的味道,仰头望着他高高的个子背对着阳光的他咖啡色的头发被照射的泛红,第一次见到五官端正长相又精致的男人,宝拉一下子就被他吸引了。
“请问,你们这里有空的房子吗?我想租住在这里,我会付钱的。”他的声音温柔细腻仿佛是因为他的话似乎会给被询问的人带来麻烦所以笑得一脸困扰。
宝拉一听到他是来这里找住的地方的急忙转身跑到史密斯的身边拉起她的爷爷:“爷爷,我们这里很大,有很多空房子是吧?”
“呃……”望着孙女异常兴奋的样子史密斯一时间哑然。
见自己的爷爷在犹豫宝拉看了男人一眼着急的摇晃着史密斯的手臂:“是不是啊,爷爷……”
无奈,史密斯只能点头:“对,我们有空房,如果你不嫌弃的话。”
“十分感谢。”
说完他停顿了一下垂下眼帘表情淡然的接着说:“我的眼睛不太好,如果有给你们添麻烦的时候我很抱歉。”
这么说之后史密斯夫妇露出吃惊的表情,宝拉也是难以置信的捂着嘴巴瞪大的眼睛一点也不敢相信他说的话。原来他刚才吓一跳的刹住脚步是因为真的看不见她,原来他刚才像是在找什么的样子其实是在探听自己说话的位置……看上去这么优秀的男人竟然眼睛不方便。莫名的心疼他,史密斯夫妇也同情这个还很年轻的男子。他一定一直以来都很不方便吧。
“年轻人,你叫什么。”
风吹起他的发梢凌乱的飘在他空洞的眼前,重新抬起头他扬唇笑得很安静:“我是莫。”
这家人很热情的邀请了他吃晚餐,希莫然回到房子手指在桌子上抹了一下,没有感觉到灰尘,看来是有人在趁吃饭的时候替他打扫了卫生。希莫然很感谢,因为这对眼睛不方便的他来说的确是帮了大忙,但也不想在满是灰尘味和蜘蛛网的房间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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摸索着走到窗口希莫然轻轻的推开窗子,银纱一样的月光扫在他的脸庞,孤寂的脸上露出落寞的表情。眼前的世界已经变成了无边无际的黑色,他知道,是天黑了所以他连模糊的影子都看不到了。无所谓,反正他也不出门,为了避免发生麻烦的事情每到眼睛完全看不见的时候他就不再出门了。想到这希莫然深呼吸夜晚牧场新鲜的空气,转身准备去收拾衣物。
“莫,你睡了吗?”门外响起敲门声。
是那个女孩的声音。
“恩,我没睡,你进来吧。”
门开了,听着脚步声走近自己空气里顿时弥漫着咖啡的香味。
“这是……”
“我们自己磨的咖啡豆哦,莫你尝尝看,很好喝的。”
希莫然笑着伸出的手突然停滞在半空中,他找不到咖啡杯的位置,房间里就算开着灯光线也是不够。宝拉难过的看着希莫然的表情渐渐黯淡嘴角溢出苦涩,她上去抓住希莫然的手把咖啡杯放在他的手中。
“谢谢。”希莫然端起杯子凑到嘴边喝了一口马上挑眉称赞:“很香。”
被希莫然称赞的宝拉很开心的笑起来,爽朗的笑声也感染了他。
“对了,我还没问你的名字。”手里捧着暖暖的杯子希莫然问道。
“宝拉,宝拉·史密斯。你叫我宝拉就好了。”
“好。”
“莫,能和我讲讲你的事情吗?”
在月光洒进窗子的房间里,希莫然和宝拉并排坐在地板上闻着咖啡的香味他像是在回忆很久远的事情那样目光变得深远修长缓缓的开口说道:“我从中国来,从一个繁华和忙碌的城市到这里。一个人忙的太久了,感觉累了,所以想休息了。”
“是因为城市太喧闹了吗?”
“恩。”
“我也不喜欢,到处都是汽车和汽车排出的尾气,还是牧场的空气好,又很安静。”宝拉嘀咕着说。
能想象出宝拉现在气鼓鼓的样子希莫然忍不住笑出声:“恩,你说的很对。”和宝拉谈话的时候希莫然不禁猜想她的年纪,她很天真很可爱,希莫然倒是不讨厌她。
“为什么一个人来这里?莫在那儿没有爱人吗?”宝拉突然问然后就看到莫的脸蓦地沉了下去原本空洞的瞳孔现在更是冰冷,宝拉的心揪紧了,难道是她问了不该问的?虽然宝拉心里也很清楚像莫这么英俊的男人会有很多女孩子喜欢,可能得到的答案会让她失望,可是她就是很想知道啊。
果然在沉默许久之后,莫点头:“有。”
这一声有说的很轻,宝拉尴尬的笑道:“我就知道会有啦。那么她呢?”
“死了。”
倒抽口冷气宝拉急忙道歉:“对不……”
“我的眼睛不是天生瞎的,我是因为他才瞎的。”希莫然突然吼道,扭曲的眸子里迸溅出愤怒的火星。
“对不起,对不起莫,我不知道事情是这样的,我不该问的,对不起。”对突然发火的希莫然宝拉吓了一跳,但是她知道自己问了不该问的。她没有想到莫遭遇了这样的事情,莫会发火也是对的,没有一个人会愿意别人问起他视为最痛苦的事情,这代表着他隐藏起的伤疤也无情的揭开了。莫从中国逃到美国来到安静宽阔的牧场来就是为了养伤吧,身上的伤和心上的伤,人有时候也不愿意在自己的地盘上伤心哭泣。第一眼见到莫的时候就觉得他除了是个干净帅气的男人之外身上更带着哀伤的气息让人不得不在意。现在想想,脸上的忧郁是因为失去爱人和眼睛的缘故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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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宝拉慌张的道歉希莫然知道是自己迁怒无辜的她了,平静下心希莫然露出抱歉 的笑容:“是我不对,我不该发火。”他懊恼的沉默下去手指插在发间靠在床边申 请无比寂寥。
“对不起……”宝拉难过的道歉陪着希莫然安静的待着。她知道莫是难过的,此时 看着外面的样子也是一副痛苦的快要哭了的样子。
“宝拉……让我一个人待着。”
“好。”
宝拉站起来走出去将门小心的关上。
直到房间安静只有自己一个人的呼吸和心跳声久坐的希莫然慢慢蜷起身子斜靠在床 上。这里没有人会认识擎苍和希莫然,本来想着忘记一切好好的重新开始,无奈事 与愿违,就算擎苍的脸从脑海中一闪而逝也是够希莫然心痛很久。不过是失恋而已 ,不过是被那个该死的混蛋占了便宜而已,当做是被狗咬了一口好了,该拿回来的 也都拿回来了,没有什么好遗憾,也不需要后悔什么,我本来就没有做值得后悔的 事情。等着吧,我会把你忘记,只不过是时间的问题,到时候不但是模样我连你的 名字都不会想起。
在世界的两端,生命里从此再无交集。
希莫然在心里筑起了一座孤寂的城,疼一声回想的名字。
白天光线不错的时候希莫然会走出房间到牧场里给史密斯夫妇帮忙,每次看到希莫 然过来宝拉就会开心的飞奔而上给希莫然叽喳讲个不停,很多时候希莫然只是侧耳 倾听很少参与话题但是宝拉还是很高兴,她觉得和希莫然在一起的时间很快乐,偶 尔在晚上宝拉去找他的时候也会和她讲一些在中国的事情。希莫然没有对她说起自 己保镖的事情只是跟她说他在一家很大的公司做秘书和生活中种种琐事,宝拉时常 捧着脸颊听的很认真,因为她注意到每当莫讲起这些事情的时候表情就会丰富起来 ,他讲的很开心,虽然也会多次突然陷入沉默仿佛进入回忆那般眼神飘渺。
痛苦与不舍的感情只能依靠回忆中残存的想念,擎苍把那颗希莫然留给他的子弹命 人做成了相恋吊坠戴在脖子上离心脏位置最近的地方,他受伤的心仍在为希莫然跳 动着,只为他才跳动着,尽管是残喘的活着。活在世界上一秒钟都嫌多,擎苍的世 界随着希莫然的离去已经崩坏扭曲只身下黑暗,绝望的伸出手可是不会有期望的人 出现将他救出。自己盖了一座监牢,住进里面,丢掉了可以开启牢笼的钥匙,擎苍 直达这扇关闭的心门将是自己最后的归宿。
如果害怕睁开眼睛看不到希莫然而腾升起的恐惧,那么闭上眼睛就好。如此过完下 半辈子,行尸走肉一般从此不知情绪是何物。
突然一件大衣丢在擎苍的身上,睁开眼睛是乔站在他的床边。
“你可以起来吧,带你去看莫然。”看着擎苍突然瞪大的眼睛,乔苦笑一声:“… …莫然的墓。”
嘴唇一下子抿紧了擎苍眼眸上蒙上一层哀伤。很痛苦,他还是起来披上衣服。想见 他,哪怕只是他的墓,哪怕见到之后会更痛苦,怎能不去看他一眼,虽然地下的他 并不愿意见到自己。想对他说自己真的很爱他,哪怕他再也不会回应自己也好。
“走吧,赶在你哥哥来之前。”
说完的乔把背影留给擎苍走出去,擎苍默默地跟上去。
一路无言乔知道擎苍的心情复杂,知道他也在害怕,恐惧着见到墓碑之后的荒凉也 要奋不顾身的再去看一眼。
十几分钟后乔把擎苍带到埋着希莫然的地方把车停下,擎苍自己下车乔留在车上。 这个时候擎苍需要的是独处,乔有自觉的把空间留给他。在车厢里乔点燃一支烟把 车窗打开静静的望着擎苍朝希莫然的墓前走去,勉强抬起的脚步身形不稳当。
不远处的路程擎苍感觉自己走了好久,他每一步都走的颤栗。当他终于站在希莫然 墓前的时候痛的猛吸冷气突然难以自持的跪在地上,苍白着脸颤抖的伸出手抚上冰 冷的石块上的照片。真的是莫然,有着英俊的脸庞冷漠的眼睛在冷冷的盯着自己看 .巨大的事实冲击让他五脏六腑顿时绞在一起,擎苍疼的脸扭曲皱在一起。
心底的承受防线崩溃,擎苍突然动手开始开始挖希莫然的墓:“莫然,我不能相信 这是真的,你出来,你给我出来……”要他怎么接受这个残酷的现实,想着自己真 的已经习惯了这个事实,不可能的,见到希莫然的墓碑之后擎苍懂得自己这一辈子 都不会接受这件事情。怎么能承认他真的已经离开,怎么能接受自己最深爱的人就 躺在这片冰冷的土地下面,没有呼吸,没有生的气息。
他要徒手挖开这道墓,就算是尸体他也要。
经过几日太阳的暴晒土地变得很硬了,擎苍的指缝里嵌满泥土指甲被土里掺杂的小 石块掀翻过去鲜血淋漓的染红了泥土,一颗颗晶莹的水珠掉进土里很快的被吸收消 失不见,擎苍像是没有感觉那样摸木的挖着土。
“够了。”
一声窝火愤怒的暴喝擎苍的手被用力的抓住听乔的声音在他的头顶吼道:“这双手 你不想要了吗?我带你来不是让你自我摧残的。”

180.2

跪在那儿的擎苍没有回头,他抬起头盯着希莫然的照片:“他没有死对不对……他 一定是在哪里看着我……他只是恨我不愿意出来罢了,他没有死,他不会死的。” 坚定的话中透着颤音,菊花奢望着有人能给他一个否定的答案告诉他希莫然没有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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