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法禁区 by 夜迷情(下)【完结】(18)

2019-04-18  作者|标签:


“不管我说什么你都没有听过……你明知我最害怕失去你,而你还总是做出危险的事情。不要怪我用这种 无情的方式将你关起来。”擎苍对门里的希莫然轻声说着,他的手覆在门板上,隔着厚厚的木板也想去感觉里面 希莫然的温度。他的眼神是希莫然看不到的痛苦和不舍,为什么他的痛苦对方从来都没有看到过?
急于出去又打不开门的希莫然愤怒的咆哮:“你以为这样就可以关得住我吗?”
没想到希莫然到现在还是不明白他的心,还能说出这样残忍的话伤害自己。放下手擎苍垂下黯淡的眼眸, 再抬起头的时候他目光里的犹豫和感情都不见了,他盯着房门犀利的视线仿佛要穿透门板用冷酷的声音一字一顿 对希莫然说:“你如果敢出来,我就解雇你,这是作为雇主的命令。”
听清楚的希莫然明白擎苍的认真他惊恐的瞪大眼睛:“不……擎苍,擎苍。”他的嘶喊,他的挽留仍旧没 有让擎苍停下脚步的转身离开。
“不要丢下我。擎苍,混蛋……你事混蛋……我为什么会爱上你这种混蛋。”尽管心里清楚再怎么喊也没 有用,说不定擎苍早就离开了这栋房子根本也就听不到他的喊声。可是如果不这么做希莫然就不知道该怎么才能 发-泄出自己的愤怒和焦虑。擎苍接下来会去哪里,会做些什么,会不会遇到危险这些问题不断着侵袭着希莫然 的大脑。
只要他想这么做希莫然很容易就能打开这扇房门,可是希莫然很怕打开这扇门从此之后擎苍就会对他关上 心门。难道自己真的要妥协,然后每天能做的事情就是担心受怕的等着擎苍回来,再每天痛苦的目送他离开?擎 苍心里是怎么想的?这样是爱情吗?难道不是给予对方的爱的枷锁吗?
晚上擎苍回来房子里黑通通的连灯都没有开,明明希莫然就是在家的,可是这片漆黑就好像没人等他回来 样。打开门很快的上楼,连擎苍自己都没有注意到他的脚步已经凌乱呼吸急促。拿出钥匙打开卧室的门猛地打开 看着床上背对着他躺着的身影擎苍松了口气,他有老实的呆在房间里啊……这么晚了,他应该是睡着了。
擎苍放轻步子的走过去准备帮希莫然脱-掉衣服,可是他的手刚碰到希莫然的肩膀就被“啪”的一声狠狠地 打开。泛疼的手停滞在半空中,吃惊的眼眸和转过来的冷漠的眼睛对视在一起。希莫然漆黑的瞳孔在黑暗的房间 里闪闪发亮,他冷漠的看着突然冷下表情的擎苍,两个人仿佛一瞬间变成了陌生人一样相望着,纠缠在一起的目 光带着更多的纠结。
擎苍的样子像炸弹一样随时都可能爆发伤到旁边的人,希莫然一而决定他要是敢让自己疼的话绝对会叫他 内伤。只可惜两个人在可怕的气氛中沉默许久之后擎苍先叹口气的坐到床边解开衣服:“你把衣服脱-了再睡吧 .”
盯着擎苍的背影希莫然发问:“不做吗?”
擎苍解开领带的手一顿快速回头。希莫然懒懒的躺在床上。柔-软的黑发也在床铺上散开,猜不出希莫然这 句话里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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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了,我没有精力,你身体也不行。”换上睡衣擎苍就躺下了,没几秒钟他翻身背对希莫然也不再意此时 背后那道刺目的视线几乎要把他的后背刺穿。如此平淡口气的对话以及两个人冷漠的态度像极了在一起多年所以 关系变得可有可无索然无味的夫妻一样。希莫然有些悲哀的倒在床上,虽然都睁着眼睛却当对方睡着的不再交谈 .
“我去公司了。”早晨已经整装待发的擎苍站在床边对着床上的背影说道。
床上的人没理他,擎苍继续说道:“你吃的东西我会按时送回来。”
“不嫌麻烦吗?”希莫然终于开口了。
“不麻烦。”
希莫然轻笑出声,声音里带着无奈何苦涩,他抬了一下手示意自己知道了,他可以走了。擎苍真的没有任 何犹豫的就转身走了。
听到关门上锁的声音之后希莫然坐起来看了一眼时间重新倒回到床上心想:时间还很早,从今天起我就不 用起早可以睡懒觉了。多么幸福的日子……以前从来没有机会赖床。是啊,多么幸福,难得的幸福日子。
希莫然猛地坐起来抓起床上的枕头愤怒的丢在地上蜷起双-腿撑着脑袋靠坐在那儿。
就像擎苍说的那样,每当到了该吃饭的时间他就出现,把食物放在房间就离开了,直到夜幕降临带着一天 最后的晚餐出现回来休息。这里不再是两个人的家而成了擎苍临时休息的住所。他们的感情出现了巨大的漏洞, 而且还在继续的扩散中,这样的变化擎苍早就发现了,希莫然也心知肚明,是他们用沉默放任这段感情变糟下去 .
不知从何时起擎苍再打开门的时候希莫然不再是坐在床边用着冷漠的视线盯着他而是靠坐在窗台上望着外 面,连看都不看他。阳光洒在希莫然的侧影上,有好好吃饭的他却显得比以往更加消瘦,不记得两个人到底有多 久没有交谈过了,连最起来的发招呼都没有了,比陌生人的关系还要可怕。
擎苍其实心里很害怕希莫然看着外面的样子,每次他推开门看见希莫然纹丝不动的坐在窗台上的时候都想 上去把他拉扯下来。擎苍以为外面有着的时希莫然向往的自由,他害怕有一天打开门的时候坐在窗台上的希莫然 会消失不见。是他把一匹高傲的狼残忍的囚禁在了笼子里抹杀了他的天性,也许有一天希莫然会发狂的抓伤他冲 破这层牢笼。
窗台这个位置很好,能清楚的看到大门口的情况,连清楚暂时停放车子的位置看的都很清楚。坐在这里看 着清楚的车子离开晚上看着他开车回来成了希莫然每天的任务,就像此时擎苍一言不发的离开后希莫然看着出现 的窗口的人影伸手轻轻抚-摸低喃出他又爱又恨的名字。知道短暂出现的影子消失不见希莫然才跳下窗台走到放 食物的桌边拿起吃了起来,无声的放到嘴边咬下然后慢慢的咀嚼下去,宽敞的房间寂静的让人悲哀,这间房子成 了押希莫然的牢笼。
擎苍不知道,现在希莫然是心甘情愿被关在这里的,因为他不想离开擎苍。他在意着一旦走出这里就会被 解雇的话,所以他放弃了自由,放弃了自己的坚持,放弃了他的骄傲,宁愿担心害怕的等着这扇门的开启。可是 再怎么去暗示去自我安慰,希莫然的不言不语已经表达了他内心的真实想法,他无意识的在以形式表达自己被囚 禁的抵触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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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腐朽一样的时间里变得越来越不像自己,多少次想抱住擎苍说别走,可是又怕这么做太黏人,毕竟都是男人 不能像女人一样对对方撒娇。无法去问擎苍为什么会回来这么晚,张不开口问他身上带着的酒味混杂的是谁的香气 .希莫然知道擎苍是因为忙,因为现在是公司的特殊时期,他一定周旋在各种各样的人的身边,希莫然对自己说擎苍 绝对不会背叛他的。可是每次看到在深夜应酬完回来喝的醉醺醺倒床就睡的擎苍希莫然就感觉自己压抑的感情已 经在爆发的边缘。明明他们相处的机会只有晚上这段时间,可是除了希莫然看着擎苍睡觉之外他们什么都没有做。
一天晚上下起了雨,平时这个时间擎苍已经回来了,可是坐在窗边的希莫然望着外面的时候还是没有看到擎 苍的车子,豆大的雨滴打在窗子上使希莫然的视线变得模糊。
一声惊天的响雷把希莫然吓了一跳,雷声过去之后多日未响的电话却在这个时候刺耳的响起。屏幕上是没有 见过的电话号码,希莫然接通电话放在耳边一道闪电划破夜空把他一向完美的表情撕碎变得狰狞。
“凯瑟琳”
“你竟然能准确的叫出我的名字,我好像从来都没有告诉你我叫什么吧?”吃惊过后对方笑问。
“连情敌的名字都不知道的话岂不是太蠢了吗?”心情很糟糕,甚至不想再听见她的声音的挂断电话,仿佛能猜 到接下来是自己多么厌恶听到的结果。
“啊,我是想告诉你一下,不要等擎苍回去了,他今天不会会去的。”
“不会的。”
“听说你被他关起来了,看来是真的呢,我还纳闷最近我们在一起的时候你都没有出现搅局呢。”
凯瑟琳轻松的语气仿佛是在嘲笑希莫然刚才等候时的急切心情,他不相信的反驳凯瑟琳笑得更加开心,握着 电话听着贯彻耳膜的笑声希莫然的心情如外面的狂风骤雨一样。为什么,为什么?我甘心在家等你不是为了让你方 便出去找女人。
“擎苍,是不会那么做的。”希莫然机械式的重复着。心脏因为凯瑟琳的话受伤动摇,可是如果这一切不是擎苍 亲口告诉他的话希莫然还是宁愿选择相信擎苍没有背叛自己。
“你不相信?那么你以为我为什么会知道你的电话?这当然是从擎苍的电话里看到的。我们已经到了可以看对 方电话这种私密关系的程度了。”
“你不想知道我和擎苍现在在哪里吗?或者……你难道没有兴趣知道我们接下来会去哪里吗?”
外面雷声炸响,可是凯瑟琳的话却清晰的传入希莫然的耳朵。
“……”
“你真的一点都不在意吗?”凯瑟琳再一次发问。希莫然竟然一声不吭的沉默着,难道他真的是个冷酷无情的人 连自己的爱人和别人即将出轨的事情都不介意吗?或者希莫然根本就不喜欢擎苍?这个想法很快遭到凯瑟琳自己的 驳回。以她曾经见识过的希莫然的态度他不可能不在乎擎苍,相反这个男人还有着很恐怖的占有欲。
“在哪里。”希莫然突然问道。
还是上钩了。凯瑟琳心里欢呼雀跃:“在金帝酒店哦。”
合上电话阴暗的车厢里凯瑟琳深吸口气感觉到前所未有的心情舒畅,打开车门已经有一把雨伞撑了过来,凯 瑟琳安稳下地雨水没有沾湿她的身体。仰头望着眼前的别墅,二楼窗台上的人影快速消失。
好戏就要上演了!
“行动吧。”凯瑟琳下命令了。
“是。”这时几个黑衣男子不知道从是地方冒出来淋着雨身手敏捷没有发出点一声响的翻过擎苍家的围墙进入 庭院分散开的隐匿起来。
希莫然眼神冷冽的跳下窗台走到床边掀开被子丢在地上扯下床单,只听“刺啦”一声之后价格不便宜的床单在 希莫然的手里就变成了碎布条。布絮在眼前飞舞,希莫然眼中空无一物麻木的将床单撕成一条一条较宽的碎布然后 动手将他们搓成麻花一样的绳子。
退开阳台的门希莫然把床单制成的绳子的一端绑在保护栏上,下着雨周围一点亮光都没有,放眼望去希莫然 就像是唯一生存在这个世界上的人一样,孤独和黑暗让人惶恐不安。
希莫然扯着试了试,绳子不够粗但是坚持到楼下还是可以的,他不胖,希莫然判断可以支撑住自己的体重,越 过保护栏希莫然抓着绳子一点点的下落,雨水马上浇湿了他的全身雨滴劈头盖脸的砸下来,头顶是震耳欲聋的雷声 带着闪电,这样的天气希莫然悬挂在半空中说不怕也是假的,所以他不由得加快下落的速度,手放绳子的速度也变 快了。这辈子没有干过亏心事,总不会遭雷劈吧。
忽然一道亮光忽闪而过,希莫然以为是自己看花眼了,可是绳子就在这个时候断了希莫然来不及惊呼一下子 就摔了下去。扑通一声希莫然掉到了水坑里,幸亏已经离地面不远了,只是摔疼了他的腰没有其他受伤的地方。
希莫然揉着腰勉强站起来,后脑勺却在这个时候受到重击的让他一头载倒在晕了过去。
“把他抬走。”黑衣男子中的其中一名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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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多余的废话旁边的几个人很快的抬起希莫然朝门口奔去,最后剩下的那个人捡起掉在一旁刚才掷出隔断 希莫然绳子的匕首很快的追了上去。
凌晨擎苍才回来,上楼的步子已经凌乱,看得出他今天喝了不少。
“莫然……”开门进去擎苍叫着希莫然的名字。
没有人回应他擎苍苦笑一声嘀咕:“又不开灯。”
“啪”的一下按下墙上的开关擎苍愣住了,被子被扔在地上阳台的门大开雨水都灌了进来,而房间里哪有希莫 然的影子。眼前的景象一下子让擎苍酒醒了,他马上跑到阳台一眼就看到了绑在保护栏上的绳子。
他跑了……他还是跑了吗?心里的破洞不断的往里面灌着冷风,全身肌肉紧绷的疼痛,擎苍握着那根绳子悲伤 愤怒的做不出应该有的反应,呆然的半跪在阳台上很长时间,雨水打湿他的头发和西装,直到全身冰冷没有知觉。这 就是希莫然给的答案吗?
“呵……”苍白空洞的笑声被雷雨声掩盖,只有擎苍自己知道他笑得是多么的苦涩。突然累的什么都不想做,连 跑出去去追希莫然的虚张声势都做不到。擎苍在想是不是该尊重一下希莫然的意思,这是即将变得一无所有头顶自 己最后能为他做的,也是最后爱他的表达方式。
打了一上午的电话擎苍都没有接,打去公司他的员工也说擎苍没有去上班,担心不已的黑曜开车到擎苍的住 处用备份钥匙开了门直奔上楼。一打开门就看到坐在阳台上瞪着眼睛的擎苍,身下是一滩水渍,一夜没见他就沧桑 的胡子拉碴的。
“你怎么搞的,该不会坐在这里一晚上吧?”气呼呼的黑曜走上去就要把他拉起来,擎苍无动于衷。
看着他的手里一直抓着一条奇怪的绳子黑曜惊吓的喊道:“就是公司现在出现了危机你也不要想不开啊,我会 帮忙的,你大哥也会帮忙的。我可不想几天后在报纸的头条上看见一别墅惊现上吊自尽男子,超丢人的好不好。”
“公司对我来说,已经无所谓了。”擎苍哑着声音回答。他是为了在希莫然的心里留下完美的位置才拼命的想挽 回公司,才会陪凯瑟琳玩无聊的游戏,不然的话就算他破产了大不了回日本和哥哥擎炎一起接管下组织就可以了, 根本用不着这么辛苦。
“希莫然呢?”擎苍绝望似地口气突然让黑曜察觉房间里少了一个最重要的人的存在。
“他离开了。”擎苍瞥了一眼绳子。
黑曜很快从他的手里拿过绳子观察之后问道:“这不是你家床单吗?”
“恩,你看他就这么迫不及待的离开我。”
黑曜头疼殴打重叹一口气:“你现在是不是脑子里除了希莫然什么东西都装不下了?你没看见绳子是断的?他 就是跑总不能自己下去一半把绳子隔断摔下去吧?他又不傻。”
黑曜的话顿时让擎苍来了精神急忙夺过绳子,果然是断的。已开始因为发现希莫然不见了震惊伤心的没有注 意到这点,现在才发现绳子的切口很平整,是用利器割断的。
“那莫然就不是逃走的……那他那么晚了要去哪里呢?”
“希莫然做出这种举动一定是有非出去不可的理由。你现在该想的是到底是谁来到了你的别墅外面割断了绳 子,他一定是被这些人带走的。你有得罪什么人吗?算了,问了也是白问,你商场上的仇人那么多。”
擎苍眼神一怔马上愤怒的咬出那个人的名字:“凯瑟琳。”
“凯瑟琳?那个女人?为什么?”
“她一直逼着我和她结婚,而且也亲口承认大楼倒塌是她设计的。我会把莫然关起来也是因为她暗地里派人伤 害他,没想到把莫然关起来却是一个最大的失误。”一想到这里擎苍就懊悔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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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话响个不停,仿佛是在催促着电话的主人赶快接起,凯瑟琳看了一眼来电显示放任它继续吵闹下去。真聪明 ,马上就能猜出是她带走了希莫然。
这个擎苍第一次主动给他打电话,竟然是为了一个男人,凯瑟琳没有一点开心的喜悦,因为床上被绑着的昏迷 的男人才是擎苍想要的人,他为他向自己低头了。凯瑟琳冷酷的笑着,那么何不趁着这个机会把擎苍的希望碾碎- -目标就是希莫然。
这时房间里走进来一个男子附在凯瑟琳的耳边说了几句话,凯瑟琳点头:“让他进来吧。”
男人退出去后门很快的再次打开,然后一个声音不耐烦的说:“一大早的你找我什么事?”
“起床气还是这么大。”
“那你就不要这个时间找我。”头晕手脚冰冷的感觉让他的心情很糟糕,愤怒的发着脾气一抬头看到躺在床上 手绑在床头的男人身体颤了下脸色顿时大变比刚才的颜色还难看大步走上去。
看到这个情景凯瑟琳轻笑出声:“怎么样?喜欢吗?”
他冰冷的手指抚过希莫然温热的脸庞得知这个人还活着的时候送来口气:“你把他怎么了?”转身他寒着一张 脸咬牙的问道。
凯瑟琳无奈的摊手:“不是很清楚吗?他昏迷了,还没有清醒过来。”
“我应该说过不要伤害他的。”
“我伤害他了吗?你该感激我没有当场杀了他而是将他打晕过去,不然你现在看到的只可能是具尸体。”
望着希莫然昏迷的模样他用手描绘着他脸庞的轮廓眼神里带着复杂的情绪,这一轻微的动作似乎吵醒了希莫 然,他看到希莫然浅皱起的眉头。
希莫然睁开眼睛眼前一片模糊遮挡住只能看到一个大概的轮廓,一个人在他的面前很近的位置,面对着自己 似乎一直在看他。后经很痛,稍微动了一下发现自己的手脚都被绑着。淋过雨的衣服半湿半干的贴在身上很不舒服。
希莫然刚才挣扎了一下让房间里的人确定他是醒了,相互看了一眼谁都没有说话。
“谁在这儿?”希莫然问道。突然手指冰冷的触感爬上脸庞,希莫然眉间的褶皱加深,他刚才就是被这种不舒服 的感觉弄醒的。讨厌的感觉又察觉不出来对方想伤害他,希莫然讨厌这种捉摸不透的感觉,他不喜欢玩捉迷藏的游 戏。
面前的人没有理他,一丝轻微的呼吸拂过脸庞,透过黑布隐约看到那抹影子离自己越来越近,几乎是要吻上他 的样子。希莫然挣扎着动了动手被绑的结实的无济于事。
“景行。”希莫然突然叫出景行的名字,放在他脸庞的手明显一顿。
“呵……没错。我是……景行。”
脸上的冰凉触感消失,景行站直了身体。
“为什么……”
“为什么每次你都能知道是我?为什么你对我做的事情从来都不感觉意外,你明知道我会找你麻烦为什么还要 放任我的出现随意接近你。是你太相信我了,还是从来就没有把我放在眼里过?”希莫然的话还没有说话就被景行粗 暴的打断,他对希莫然大吼大叫。希莫然把脸面对他静静地聆听,虽然他的眼睛被蒙上了,可是景行依旧能感觉的到 穿透布料定格在他身上的视线。
“是什么事情让你扭曲了?”希莫然平静的问道。
凯瑟琳坐到一边看好戏去了。景行顿时手紧握成拳头咬着牙关揪住希莫然的领子:“就是你的这么态度,轻描 淡写的把别人的痛苦和烦恼用冷漠踩在脚下。”“很幸福是吗?你想炫耀你和擎苍的感情情比金坚是吗?那么我就要 你亲眼看一看你们的关系脆弱的不堪一击。”松手把希莫然重重的推到床上,希莫然的肩膀碰到的床头的柱子。被愤 怒侵蚀的景行没有注意到他的这个动作牵动了希莫然的伤口脸色瞬间煞白。
景行喘着粗气难以平复激动的情绪,在一旁一直没有说话的凯瑟琳却在这个时候站起来走向他一首搭在景行 的肩膀上嘴唇凑近他说:“生气了吗?我为你出气吧?”
“你想做什么?”景行恶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压低声音的问道。景行知道凯瑟琳这么说才不是想为自己出气,她不 过是拿自己当借口要替她自己出这口恶气。这个女人可什么事都能干的出来。
凯瑟琳轻佻的冲景行微微一笑,看得景行心脏咯噔了一下,随后凯瑟琳打个响指很快的门打开走进几个人高 马大的外国男人。她指了指床上的希莫然他们便会意的淫亵的笑着步步靠近不知道即将发生什么事的希莫然。
身边突然多了男人的粗重的呼吸声在希莫然的心里拉响了警报,凭着感觉躲避对他伸过来的手直到肌-肤上 勒出道道红痕也没有挣开绳子,希莫然衣服上的扣子被解开了好几颗。
看着这些男人撕扯着希莫然的衣服景行心里没有一丝赢了他的报复的快-感,希莫然不肯求饶的沉默逼得他 莫名的焦躁,他的表情比希莫然的还要纠结显得厌恶。
“为什么一句话都不说……”开口,说话的声音都颤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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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不见景行却将脸准确的面对他,一个男人趴在希莫然的身上用滑腻的舌头舔着他露出的身体的时候希莫然 狠狠的拧起眉头不屑的冷哼嘲笑的回答:“你想听我说什么?是求饶?还是呻-吟?你有兴趣听,大爷我没有那个心情 叫。哈哈……你以为找几条发情的公狗上了我就可以了吗?告诉你,我不是女人,不必为任何人立贞-洁牌坊。我唯一 在乎的,就只有擎苍而已。”
景行被希莫然恶意嘲讽的气势所震撼,一瞬间他全身的力气像是被抽空一样无力的后退一步,张开的嘴巴半 天没有发出声音。这时凯瑟琳却拿出相机扬起嘴角一张张的拍着,透过相机她愉快的欣赏着希莫然扭曲愤怒被羞辱 的表情。这是一个过程,记住希莫然将受到**的完美过程,它将记录下希莫然一点一滴的表情和慢慢膨胀的痛苦。
“我们今天晚上要开酒庆祝吗?”凯瑟琳摇着手中的相机。景行的喉咙哽了哽忍下想要呕吐的欲-望。
这时一个男人拉下希莫然裤子准备侵犯他的时候凯瑟琳拿着相机重新对准了他们。
景行瞳孔剧烈收-缩了一下嘴唇发抖:“不要碰他……”虚弱的声音仿佛错觉一样没有人注意。
终于忍无可忍的景行猛地从腰间抽出枪瞪着已经充血的眼睛大吼:“Do_not_touch_him.”砰的一声枪响,一颗 子弹穿透了想要侵-犯希莫然的那个外国人的大-腿,他嗷的哀嚎一声抱腿倒在地上疼的直打滚。站在床边的几个男 人一看这情形嘴里叽里呱啦的说着英文一边后退,凯瑟琳也被突如其来的状况吓傻了。
“你疯了?”抓着景行把他拉到门外凯瑟琳对他大吼起来。的确他们不算是伙伴,可是至少是站在同一条战线上 的,凯瑟琳怎么也没有想到景行会对自己人开枪。
急促的呼吸景行很快的看了凯瑟琳一眼一把拿过她手里的相机:“你不就是想嫁给擎苍吗?没必要侵犯他,有 这些相片就够了。我会帮忙,你叫他们撤出来。”
凯瑟琳心里燃烧着怒火,想发作但是现在还有用得着景行的地方只能咬咬牙的忍下。
“这是我最后给你的机会,如果你是给我搅局的下次我连你都不会放过。”这是凯瑟琳最后给景行的警告,然后 她打了电话让房间里的男人带着刚才受伤的人撤离。
凯瑟琳他们离开后景行才走进房间,看着床上衣衫不整的希莫然他走过去替他拉好衣服。
“为什么要救我,你该是很讨厌我吧。”
“我是很讨厌你。讨厌你的自信,讨厌你的毒舌,更恨你的那份淡然。”
“那你的话和你的实际行为只能证明你真的很扭曲。”
“再陪我赌最后一次吧……”如果你赢了,那么我就还相信有爱情的存在吧。
“……”希莫然用沉默代替了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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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曜看着在房间里走来走去一分钟都不得安宁的擎苍不由得说道:“你冷静点。”
“这个女人,我真恨不得杀了她。我该怎么冷静?我甚至不敢坐下来去想莫然现在怎么样了。”擎苍表情阴郁,眼 神凶狠如受伤的豺狼垂死般的痛苦挣扎。
“我们需要调查这个女人的身份,希莫然曾经是雇佣兵他的身手你再清楚不过了,如果这个女人身后没有更大 的势力她是不可能抓到希莫然的。”黑曜说出自己的想法。
“可是我们现在根本没有充裕的时间去调查她。”擎苍万分苦恼。用调查花费的时间难道要让希莫然一直在凯 瑟琳的手里吗?
黑曜大手抓住擎苍的肩膀让他眼睛看向自己然后一字一顿的说:“所以,你要答应她。”
黑曜说这句话的语气很重,盯着他的眼睛擎苍不禁吃惊的问道:“你是要我……”他没有把话说完,擎苍明白黑 曜的一丝,这是铤而走险的办法唯有最后放手一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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