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情小丑之南域弄情 by 幻寂寞【完结】(3)

2019-04-17  作者|标签:幻寂寞


  萧寒绘愣愣的看着萧东健,甚至忘记了脸上的疼痛。萧东健借着酒精扑上来,将寒绘身上单薄的睡衣扯开,扣子落地,顶顶直响。萧东健抽出身边那似乎早准备好的棉绳将寒绘困了个结实。
  萧东健从没有如此粗暴过,整过过程搞得鲜血淋漓,寒绘疼得求饶却引来萧东健更大的怒气。最后,萧寒绘便静静的抽泣,抽泣得萧东健没有由来心痛,心烦。
  萧东健都吓手中的工具,摔门而去。萧寒绘疼得发抖,想下床为自己做个清理却不料因为双脚无力而重重的摔下床去。程彦来的很是时候,寒绘就这样摔进他的怀里。萧寒绘呜呜几声,没了知觉。
  
  几天以后。
  程彦再次看见萧东健是,发现萧东健整整瘦了一圈。连续数日,荒淫无度,酗酒外加心情压抑,萧东健病倒了而且病情加重。
  程彦奔向唤寒绘前来,却被萧东健给阻止了。程彦闷闷的看着萧东健,说不出的难受。
  “他有权知道的,就名义上他还是你儿子,即使那只是名义上。”程彦最后还是忍不住规劝着。
  “既然不爱我就不能束缚着他,让我走的安心也让他没有负担。”萧东健躺在床上喃喃。
  “让他一边恨你,一边去去爱别人?”程彦突然冷笑。“你真够冷血的。”
  萧东健精神萎顿,自己喃喃着什么便又陷入沉睡。
  程彦承认自己闲的发慌,两头奔波救治这两个人。几天没见到萧东健的萧寒绘和萧东健一样严重消瘦。肠炎私心作祟的将萧寒绘带回自己的医院,安排在萧东健的隔壁病房。
  程彦知道自己无力回天,却也想努力的让他们能有冰释的机会,萧寒绘总会悄悄的趴在玻璃墙外,看着插满管子的东。整天的看,不停的看。萧东健醒过来几次,看见外头的人,微微的笑了,只可惜那幸福的微笑被氧气罩给挡去了,寒绘没看见。
  萧东健满足的闭上眼,夜里他的体温开始下降。肠炎知道时候到了,便也支退所有人只留下寒绘。萧寒绘取下东的氧气罩,却发现那是自己从未见到过的表情。
  “为什么,这时候还笑得如此的……幸福?”寒绘忍不住俯□去吻东。
  “因为…才发现…你爱我。”东的声音虚弱而颤抖。
  “才不爱,只爱你的钱。”寒绘脱口,却不敢去看东。
  “哄……哄我。”东吃力的抓住寒绘。“最后一次。”
  “寒绘爱萧东健。”说着,寒绘突然大哭。“但,更狠萧东健。”
  “那,舍弃这个名字。它只属于能够爱你的人。”萧东健意外的一口气说完一整句话。
  “东。”寒绘轻轻唤着爱人的名字。
  他的爱人紧紧握着他的手,幸福的笑着。
  他的爱人幸福的笑着,笑着闭上眼睛。
  东,从今天起,我舍弃你给的名字,直到爱我的人出现。
  


5

5、第四章 ...


  躺在江瑶怀中,佑陪江瑶听着Ron说着过去的故事。有那么几次,他感受到环保自己的人生在颤抖。Ron说完转身离开,眼底的哀伤却清清楚楚。
  留下的选择,其实是艰难的。即使知道自己的心里已经做出了选择,可胸口依旧隐隐作痛。江瑶不知道要怎么向佑来述说这样一个选择,不知道佑会有何反应,于是就静静的抱着佑。
  佑却眨眨眼,笑了笑。
  “主人,既然ijing有所选择了,就请尊重自己的决定吧。”佑看着江瑶。
  “你,怎么办?”江瑶眼红了。
  “皇坦小姐来过一次,您与Ron大人都不在的时候。她说,她打算建一所游乐场,佑终于知道佑心中的华云叫游乐场。”佑呵呵的笑了,即使那是假的也要微笑。“佑想留下来,帮助皇坦小姐,她同意了。”
  “帮助她做什么?”江瑶紧紧的将佑抱紧怀里,但显然他想错了。
  佑生生一抖,有假装坚定的说道:“帮助神父照顾孩子。”
  “为什么不能回南域?”江瑶低声问道。
  “不想了。您有Ron大人了,佑儿便也有自由了。回去就不能这么出来了,不是吗?”佑突然揪着江瑶的衣服忍不住哭了,他说,“我不回去,不回去让你欺负。”
  江瑶推开佑,他说,好,你留下吧,你自由了。
  佑坐在床上看着江瑶离开,带着门的关上。他把自己狠狠的埋进床中,狠狠地哭泣,哭得天昏地暗。
  
  Ron看着佑儿,他问,“为什么,这回抛下他的是你。”
  佑摇头,他问:“这抛弃是不是很疼?当年主人一定很疼,虽然他没有哭,可他一定疼得连裤也忘记了呢。”
  Ron听得心痛。对,选择先说分开的人其实更疼,但要切断一切纠葛就注定要有人先开口先牺牲。
  “他还需要你。”Ron喃喃开口。
  “以什么身份需要?主人需要宠物?”佑脱口而出,字字讽刺。
  “你是他弟弟。”Ron说。
  “弟弟?原来升级了呢。”佑撇过头不再说话。
  “他哭了。”Ron说完带上门。
  是,江瑶真的哭了。夜里,他回到与江瑶同住的房间,却看见江瑶躲在床的一角呜呜的哭。
  Ron问,怎么了?
  江瑶趴在他的怀中,江瑶说别不要我。只剩下你了,寒绘,连佑儿都不要我了。江瑶哭着,他说着,江瑶知道错了,可谁也不愿意回来了。主人不在了,Ron不在了,江琢不在了,佑不在了,只剩下萧寒绘了。
  Ron的心在寒冷中颤抖,江瑶依旧在孤独的哭泣。是不是,无论选择谁都是错?是不是怎样选择都会带来伤害,注定有一个人要被留下,有一个人必须来承受疼痛,那这次的相遇算是什么?
  Ron到皇坦身边,他问皇坦,这一切究竟是谁的错呢?
  皇坦说,我答不出来,这世间这种选择太多太难了。但。Ron,总有些人像是飞蛾一样,明知道会化为灰烬却也依旧扑着向前冲,总会有人情愿呢受着伤害也要做出不悔的选择。
  Ron问,那做出选择的不是江瑶?
  皇坦反问,难道不是佑儿选择离开,选择成全你们?
  Ron愣了,他的心被刀割似地狠狠一痛。
  
  三天后,Ron带着江瑶返回南域。皇坦一个人送别他们,佑儿没有来。皇坦说,佑儿和神父一起去迎接第一批孩子了,让她帮忙带句再见。
  送走江瑶和萧寒绘,皇坦去教堂看佑。佑坐在用户数下,樱花树已经长出花苞,有些竟已经含苞待放了。皇坦坐到佑身边,才发现这个孩子在流泪,无声无息的。
  “为什么不再去见一面,也许会再也见不到了。”皇坦问身边的人。
  “因为,佑没有勇气看着他们离开,没有勇气看着他们牵手。”佑低声回答。“很疼,很疼。”
  所以,你选择一个人在看不见的地方难过?佑儿,有时候每个人都太自以为是,自以为自己伤害自己去成全别人是最好的选择,可真的是那样么?”皇坦问道。“难道,只有佑儿一个人再痛么?难道你的主人他不痛么?”
  “可他还有萧大哥。”佑儿拭泪。“我岂能去破坏?”
  “江瑶对于你,究竟是什么?”皇坦又问了一句,却未等佑儿给出答案便自己离开。
  他于我是什么?佑想,是主人,是**,是爱人,或者是哥哥?都不是,他于自己是曾经生活下去的支柱,是份依赖。只要在江瑶身边,他便会安心,便不会在害怕,便能勇敢的活下去。又突然想明白什么似地,心口不再那么疼。
  是,曾经的他与奥是相互护持一起度过最苦的日子,现在,他们都应该过自己的日子。
  刚到南域,江瑶便接到佑儿的电话,他说,可以叫你一声哥哥吗?谢谢和你一起度过的日子,谢谢你。哥哥有一天我会找到一个很爱我的人,能祝福我么?
  江瑶笑了,这么些日子以来最美的笑了,她说,我祝福你,我的弟弟,记得回来看哥哥,和你的爱人一起。
  佑道:“谢谢哥哥,祝你们幸福。”
  江瑶等那头挂了电话,才幸福的抱住寒绘,他说,寒绘,他叫我哥哥呢,说祝福我呢。
  寒绘抚着爱人的长发,他回答道,是祝福我们。他没有不要你,江瑶他也爱你,是你最爱的弟弟。
  
  王承退离一线,将一切留给江瑶和寒绘便打算离开南域。临走前,他的府上来了一位客人,王承觉得稀奇,寒绘的拜访除了工作上的事以外,只有可能是因为江瑶。
  “寒绘,南域已经二十来年没有变过了,你知道为什么吗?“王承反问道。
  萧寒绘没有回答。
  王承叹了口气,自己接话道:“南域是江家的地界,上任南域少主叫江琢,你该知道的。在上一任,则是江瑶的父亲江崇。其实有件事儿,很多人都不知道。“
  “什么事儿?”寒绘惊觉的问。
  “江琢其实并不姓江,他也没有杀江崇。那时候江崇刚结婚,因为有个女人为他生了孩子,那个孩子不得不奉子成婚。但此时的江琢已经爱上他的了。江琢是我一手带大的,他来问我,自己是不是**。”顿了顿,王承有接着说。“江琢是我的儿子,而江琢的父亲则是上一任主子。我一是痛苦,说出了事实才凉成了惨剧。江琢的父亲终是认为江琢身上流的不是江家的血,虽已经过继到江家名下,最后没有将族长之位交给江琢而是给了江崇。江琢则是向江崇坦白一切,包括自己非江家人的事实。那一夜,江崇拒绝了他却被气坏的江琢强占身子。此事被江崇的妻子发现,三人奇了争执,江崇的妻子想将此事上报江琢父亲才让江琢起了杀心。刀子在三人争夺战刺死了江崇的妻子,江崇最后将选择自杀,夫妻二人双生而去,留下江瑶这个才三岁的孩子。江琢因为江崇的死,痛恨江家的人。所以,他将江家的人灭个干干净净,除了江瑶,他不舍不忍。”
  “所以,他将江瑶扔进紫弄?”萧寒绘冷笑。
  “不,送走江瑶的是我,当时,我觉得留着江家血脉总是威胁,便将江瑶松紧紫弄。没想到,最后还是让江琢给找回来了。”王承起身背手走向窗口。“南域姓江,也只能姓江。”
  “所以,这一切原本都是错。”寒绘讽刺。
  “我的走了,老了。”王承只是淡淡的说了一句,便也不再多语,独自离开。
  
  萧寒绘回到南域住所,才缓缓想明白最初的问题,想明白二十几年未曾改变的景色寄托了什么样的思念。
  因为这是那个人看过的最后的景色。
  所以,我也想一直看着。
  看一看,你的灵魂是不是也会因为思念而回来呢?
  


6

6、第五章 ...


  江瑶坐在充满阳光的院子里,他细细品味这院子里的一切,虽然这般风景他应经看了好多年,但这是第一次有萧寒绘陪在他身边。
  “他说,这里有我父亲的味道。以前我就坐在这里拼命的嗅,却什么也没有闻到。”江瑶淡淡的笑,舒开眉。“而现在,我却嗅到了他的气味,好像他一直都在这里呢。”
  萧寒绘没有应声,只是将手中的热饮放进江瑶的手中,看江瑶嗫了一口才点了点头
  “他很喜欢这个院子。他总说,江瑶,我又看见崇可了。他在修花,他最爱惜那些花了。”江瑶独自喃语。
  “嗯,他真的很爱你父亲。”萧寒绘说道。
  “我一直都明白,有好几次他都说,崇,要是没有江瑶该多好,我可以把你带走吧。你不爱那个女人,你爱我的吧。”江瑶小口的嗫着热饮。“要是没有江瑶该多好,父亲把江逐当初自己的弟弟,自然接受不了自己的弟弟爱上自己。江逐说了自己的身世,父亲却以为那是江逐被迷了心窍说出的昏话。要是没有江瑶该有多好,没有江瑶母亲不会惨死,父亲不用自杀,或许等父亲确认江逐的身世以后,说不定他们就会在一起的。可偏偏就有了江瑶,把一群人给祸害了。”
  萧寒绘终于忍不住抱住江瑶,江瑶的手都得把热饮都洒了。萧寒绘突然想到了自己,原来自哀自叹的不只有自己一个人。
  “江瑶,还想听故事么?”萧寒绘问。
  “什么故事?”江瑶努力平稳自己的心情。
  “萧寒绘是Ron的过去,可逆不知道萧寒绘的过去呢。”萧寒绘揉进怀里的人。
  “恩。我听。”怀里的人点头
  
  过去篇——断翼
  成为萧寒绘之前,他还有一个名字叫蒋伶。伶不是个好听的名字。古时候,戏子被称为伶人。其实,就如娼妓和倡伎经常被混为一谈似地。蒋伶的母亲是个卖唱的,所以蒋伶不知道自己的父亲是谁,连名字都是卖唱酒吧的老板取的。听母亲说,老板这么解释的,以前唱歌的人都叫伶人,孩子以后说不定也能唱个歌,就取个伶字吧。母亲没有文化就点头答应了,之后名字就被定为蒋伶。
  蒋伶是个黑户,没有户口也就不能上学,母亲也没让他上学。他便从小在酒吧里混生活。三四岁买花,五六岁端酒,七八岁为人口仕,到了十二岁他正式出台了。买他初夜的人是个肥肥的男人,却异常的温柔。
  出台三年,他遇见了形形色色的人。有喜欢温柔对待他的,有喜欢残忍对待他的。
  出台三年后的那一天,他遇见了一个男人。母亲说,这个男人最有可能是他父亲,这个男人已经六十岁了。蒋伶冷笑,他说,要不做个亲子鉴定吧。
  萧卫是他的父亲,他有个儿子叫萧东健。萧卫说,不能入籍,难听。蒋伶说,好。萧卫说,我买下你了,送给我儿子。蒋伶说,好。萧卫说,名义上你是他养子。蒋伶说,好。
  蒋伶说,什么都好,但你得娶我母亲,给他名分。萧卫说,好。婚礼当天,蒋伶的母亲服用大量的安眠药自杀了。原因不明,她连句话都没留给蒋伶。
  蒋伶没有哭,萧东健问他为什么这么冷漠。蒋伶问,谁能证明她是我母亲。走了也好,那我也可以扔了这名字。
  夜里,萧寒绘失眠了,他想抽根烟却意外的看见在数星星。萧东健问,为什么。
  蒋伶答道,都说人死了会化成星星。我在数天上的星星多了。多了的一定是她。看看他想我没,流泪没。
  萧东健点了烟,接着月光他看见蒋伶泪流满面的笑了。
  蒋伶是折翼的天使,身上总是带着淡淡的光环却冷得让人无法接近。萧东健问,蒋伶这个名字真的不要了吗?
  蒋伶摇头,他说,难听又讽刺,难道你要?
  萧东健扶额,他问,想叫什么?我给你入户,你得跟我姓。
  蒋伶反应冷淡,他说,父亲,我没读过书,取不出名字。
  萧东健被父亲二字弄得岔气,他问,你怎么冷得跟冰块似的。
  蒋伶笑道,以前还有客人说我美得像幅画呢。
  隔了几天,萧东健把户口和身份证拿给蒋伶上面有一个新名字。
  蒋伶从此更名萧寒绘,寒冷的一幅画,画着断翼的天使。断翼天使,美得冷淡,冷得透彻,却将萧东健一点点融化,陷入不可自拔,万劫不复。
  终于,最后那么的覆水难收。
  (完)
  
  江瑶又听了一个不可思议的故事。
  “寒绘,你其实很爱他对吗?”江瑶问。
  “对,曾经我爱他。很爱很爱。东是我的一切,一直都是,直到你出现,我才明白他的一句话。”萧寒绘一边说一边看着江瑶
  “什么话?”江瑶反问。
  “他说,寒绘你就像断翼的天使,以为被逐出天堂便无处可去。但,你忘了人间还有人需要你。即使你飞不动了,却依旧可以抚慰人心。”萧寒绘回忆着说道。“江瑶是被需要的,至少是被萧寒绘需要的。”
  江瑶突然觉得心里暖和了,原来江瑶是被需要的,即使只是被萧寒绘一个人需要,那已经足够了。这辈子已经足够了,满足了。
  佑儿已经病愈一段时间了,教堂兼孤儿院步入正轨。佑儿便离开皇坦的地界,离开前皇坦告诉他,自己找了了佑儿唯一的亲人,年长他五岁的大哥楚耀。佑儿谢过皇坦,便踏上回家的路。教堂外的樱花季已经过了,地上的凋花也已经清理干净了,只是零落的留下了些许花瓣。佑儿拾起了一片,轻轻的放进信封里。合着信,放进心口轻轻的回忆信里唯一的一句话,佑儿,我已经学会爱,已被需要。佑儿而你也该去寻找那需要你的人。南域是你永远的家,随时欢迎你回家。爱你的江瑶哥哥笔。
  佑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把遗留在空气中的花香都吸进肺里。留在心里。
  


7

7、第六章 ...


  近几日,江瑶总在书房里涂涂写写,萧寒绘则忙于帮他打理南域的对外事务,无暇顾及。终于,江瑶气急败坏的跑进萧寒绘的书房,大声叫道:“不是你说的,我们平等相处。我是你的恋人,你怎么都不关心我。”
  萧寒绘忙得焦头烂额,这几年南域只靠王承一个人打理,留下不少问题让他忙,他也确实有些忽略了江瑶。萧寒绘起身拥抱爱人,却看见江瑶手中的图纸。萧寒绘好奇的拿过来一看,发现上头是一些四四方方的格子,里面写着各种娱乐设施的名字。
  “游乐城?”萧寒绘不解的问。
  “嗯。是啊。你在南域划块地给我建游乐场。”江瑶点头。
  “你要建游乐城?南域现在哪有这么大的空地让你建游乐场?不许任性!”萧寒绘扶额,这种时候他哪有空去规划游乐场。
  “三天。三天内,你得给我一块地。否则……”江瑶低头思考着否则什么对萧寒绘比较有效。
  “否则?”萧寒绘狡猾的一笑。“否则什么?我的江瑶。”
  “反正就这样。”江瑶看萧寒绘借机欺负他,气嘟嘟的跑掉了。至于否则什么,江瑶也想不出,最后就此作罢。
  手忙脚乱,萧寒绘还是在三天内及时在南域里找到了一块看起来地区不怎么好,低价不高,又暂时没什么用途的土地交给了江瑶。江瑶接到通知,便带着人去开垦土地了。萧寒绘皱眉,他那么辛苦的看文件为江瑶找土地,打理事务,结果他的爱人似乎对游乐场比较有激情。
  终于,夜里的萧寒绘忍不住把江瑶拖上床了。江瑶说,“我累,今天不做。”这句话,一个半月来一直有效。只要江瑶开口说这句话,萧寒绘便会作罢,搂着爱人哄他睡觉。可这回,萧寒绘不乐意了,他不满的愤愤道:“我也累,可你都不关心我。你只关心你的游乐场。难道那比我重要?”
  江瑶知道爱人不开心,萧寒绘确实很辛苦,因为回来的这几个月里,他的江瑶一直在帮他打理南域。虽然他也想过帮忙,但文件还没看上几行他就睡着了。萧寒绘不忍他辛苦,便不许他看文件,至多是让他帮忙泡杯咖啡。萧寒绘爱喝现蒸馏的咖啡,江瑶也乐意去为爱人蒸馏咖啡。
  这会儿,江瑶静静的躺在萧寒绘怀里,静静的一语不发。
  萧寒绘问,舍得吗?改变这里?也许他还在呢。
  江瑶说,舍不得,可我不想等了。
  萧寒绘浅吻江瑶,他说,累了就睡吧。
  江瑶倒是笑了,他道,我还以为你打算和我大战几回合呢。说完江瑶呜呜几声,侧了个身假装睡觉。
  萧寒绘啃啃爱人的耳朵。他说,做吧,用你的行动说明。
  
  次日清晨,江瑶没有在爱人怀里醒来,淡淡的失落。萧寒绘不在卧室,不在书房,不在南域总部,他不在南域的任何一个地方。江瑶想,他的萧寒绘现在一定在飞机上,因为他替自己接佑儿去了,一定是这样。
  江瑶见到王承是在三天以后,王承显得苍老了许多。江瑶问王承,是否愿意留下来。王承说,老了,还是想安静的种花养鸟。王承说,三天前他见过萧寒绘。王承说,萧寒绘回萧家了。王承说,萧寒绘也许要结婚了。
  是的,也许萧寒绘要结婚了。
  萧卫找到了萧寒绘,他带走了萧寒绘,因为萧寒绘是萧家唯一的血脉。
  萧寒绘问萧卫,没入祖籍我怎么能算萧家的子孙呢?萧卫回答道,随便什么时候爱入祖籍都行。但是这改变不了你身上流着萧家人的血,你的为萧家传宗接代。
  萧卫一生贬氏,萧东健死后,他娶了两任妻子却都没有为他带来一子半女。萧卫年已七十又五,不再适合生育,所以他想起那个被他遗忘了很多年的儿子萧寒绘。
  萧卫说,这辈子你注定是我萧卫的儿子。
  萧寒绘问,那为什么十年前不找我呢?
  萧寒绘没有等答案,他很快回了南域,在将要忙于游乐场没空发现他的异状前回复平常的样子。
  但,世事难料。萧卫在萧寒绘离开后,病逝了。萧家的私人律师来过南域却没见到萧寒绘,直到三天前萧寒绘准备替江瑶去接佑而前去南域总部,他见到了萧卫律师的留言。萧寒绘终于决定还是前去看看萧卫,也许是替自己的母亲吧。萧卫的最后一面,他没有见到,萧卫早已入土。萧卫老谋深算,所以迎接萧寒绘的是那突如其来的订婚礼。萧寒绘以为可笑,原来为了让他为萧家生育子女,脸守孝都可以省了。一切皆由萧夫人置办,那是一个年过半百的女人,雍容华贵却也遮掩不了他的苍老。萧寒绘知道,她是萧东健的母亲,萧卫的正牌夫人,也是一个宽容的女人。
  见到萧夫人,萧夫人只是对萧寒绘说了这么一句话,你对得起这个家,可我们却都对不起你。萧夫人的华发让萧寒绘看的心酸,这个痛失爱子的女人如今又痛失了爱人,她该依靠什么来活下去呢?萧夫人似乎还想说什么,但犹豫了好一会儿,终于还是没说出口,只是吩咐了仆人带萧寒绘去休息。
  萧寒绘暂住的房间,有种淡淡的熟悉的气息。萧寒绘问道,这原本是谁的房间。老佣人低声答道:“是少爷的。只是十多年没人住住了。夫人吩咐,每天都得打扫根茎,放上少爷最喜欢的香精。”
  萧寒绘嗅着空气里淡淡的香味,柠檬的香气。像是东的拥抱。东,这是你的意思吗?我知道的,我会听话的。
  时间在人陷入回忆时,总是过得特别快。老佣人又一次敲开了房间的门,他是来请萧寒绘下楼用餐的。语气一样,态度一样,只是称呼变了,从先生变成了少爷。萧寒绘微微一笑,便跟着佣人下楼。
  萧寒绘见到萧夫人已经入席,正等着自己,便加快脚步。
  边吃边寒暄,原本安静冷略的屋子慢慢多了份人气。
  “夫人,一切听您安排。我先暂住这里几日。”萧寒绘说道。“请您……节哀。”
  “傻孩子,逝者已去但我们的日子还得过。其实,老头子也不是没有想过接你回来,只是后来听说你在皇少爷那里过得还不错,便没有去打扰你的生活。东儿,其实也知道你是他弟弟,一直都知道的。他和我们约法三章,他走了以后不许我们伤害你。”萧夫人低声的说着,掩不住悲伤。
  “您说,他一直都知道?”萧寒绘吃了一惊。
  “老爷子把报告给他看过的。当时,他已经病重了,我们都不想违逆他,怕会……”萧夫人声音更低了。“可他,那么爱你。”
  “所以,他就知道自己会死?”萧寒绘突然反应过来。
  “是,他原本想着等他走了以后,你若是愿意便进了萧家也称我们一声爸妈。若是不愿意我们便让你离开,他会为你安排。可没有想到,你母亲却这样……东儿只是你不会愿意再留在萧家,便安排了你去皇氏。皇少主和我们有些交情,东儿和他较好,他才答应的。”萧夫人放下碗。“老头子年纪大了,我安排他又娶了两房终是没有留下一子半女。他年纪大,那两女人最后也拿钱走人了。他当时病得厉害,我逼不得已才劝他带你回来。寒绘,原谅我破坏了你平静的生活。”
  萧寒绘没说话,只是突然食不下咽。
  萧夫人终于无法在假装坚强,她的眼泪流了下来。萧寒绘轻轻的蹲到萧夫人身边,静静的陪着,很久很久以后才轻轻的唤道:“妈妈,我在呢?”
  萧夫人年纪大了,又是女人自是无法抑制承担萧氏最大股东的位置,而萧寒绘在萧卫的遗嘱里拿到了百分之三十的股份,萧夫人自己手中百分之十的股份也转给了萧寒绘,之后又立了遗嘱自己走了以后萧卫留给她的,原本拥有的全部都归了萧寒绘。萧寒绘明白,这样做谁也威胁不了萧寒绘,更不敢拿她威胁萧寒绘。
  萧氏将于宋氏联姻,宋氏幺女宋凝将于次日嫁给萧寒绘。有了宋氏支持,萧寒绘更加的地位巩固了。
  萧夫人为萧寒绘安排了一切,然后等着次日的来临。
  萧寒绘终于没有寄出手中那张请帖,那张自己特意让人准备却最终无法寄出的请帖。
  那一夜,星星淡淡的亮着。
  这一夜,天边的星星失去了颜色。
  妈妈,这一夜,是不是和您看见的景色一样呢?
  


8

8、第七章 ...


  如果婚姻只是一场限时游戏,请让我们认真的玩到最后一秒。
  
  江瑶呆在卧室里,佑心疼的陪着他沉默。三天前,他们去了婚礼会场外,远远的看着那对新人送走宾客。江瑶只是看着,没有哭没有笑,静静的。宋凝在彩光灯下极美,萧寒绘总是挂着淡淡的笑容。
  江瑶回到南域便没有离开房间,没有开口说话。佣人送上餐点,他就吃。佑曾经试图阻止他的自我伤害。但是,在江瑶的眼里,佑竟找不到一丝感情一点焦距。佑什么话也说不出口,想和寒绘联系,却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送走宾客,萧寒绘和宋凝回到二人的新居。终于剩下二人一起,宋凝问道:“这场婚姻只是你演的一场戏对吗?”萧寒绘点头。宋凝问:“你有一个恋人,是个男人对吗?”萧寒绘说,是。
  宋凝又淡淡的问了一句,要生个孩子给你吗?萧寒绘沉默了,他不知道怎么回答。没有等萧寒绘给答案,宋凝便独自沐浴更衣,准备睡觉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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