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后韩子高(一)——老花花【完结】(26)

2019-04-17  作者|标签:老花花

但现在若是抬走韩子高,一则侯爷没发话,二则抬到哪个屋子也得由侯爷做主。

侯爷喜怒无常,谁又敢擅自做主?

虽然过去的这十个月里韩子高对他们甚好,而且他们内心也都喜爱韩子高,更何况他这么美,谁会不爱他?但是侯爷的脾气暴躁阴狠,尤其是在韩子高这儿,平时谁跟他多说一句话或者多看他一眼都有可能挨鞭子,挨板子,现在更不知道会发生什么?

几个人面面相觑,其中一个面露难色道:“韩侍卫,你稍安勿躁,一切等爷回来他自有安排。若是你渴了饿了,小的自去安排。”

韩子高想了想,要待不允,恐怕又要连累这些小厮,自己连累的人还少吗?想起翠花楼的血案,内心一酸,也不再讲话。

累了,真的很累,沉沉睡去。

陈蒨回家了,他回来的很晚,他思前想后觉得还是自己太惯着太宠着韩子高了,自己任他予取予求,他却没有丝毫在意,将自己的心弃如敝帚。

下定决心以后要心肠狠硬,你既然不在意,非得要和其他人一样,我又何必在乎?

更何况你也不再纯洁美好?但不知为了什么,想到后面这纯洁美好自己竟底气不足起来,想起自己那么多的侍妾,孩子也不少了,这么想的话似乎自己实在是没资格来要求韩子高什么。

心里却又是一惊:想不明白的是韩子高究竟是在自己的心里是什么地位?连自己的妻子也无权过问自己纳多少侍妾,为了什么自己纳妾首先想到的不是对不起妻子,而是韩子高?

回家后,下人走上前来,问是否传膳,却没经过大脑思考地问了一句:

“子高怎么样了?”问完后有丝后悔,竟然这么快就心软了?不成,用早晨他和那两个女子在一起的场景将自己的心重新变刚硬起来。

“回爷的话,韩侍卫睡下了。”

“他吃东西了吗?”心里又暗骂自己一句,怎么回事?心就不能狠点?

“没有,韩侍卫下午睡过去后一直未醒。还有,爷,韩侍卫说要换个房间睡。”

心中一阵刺痛,他果然经历了女子就不一样了。不喜欢和自己在一起了,怒火升了上来:“不行!”

韩子高啊韩子高,我陈蒨不放手,你休想逃开!

“爷,要传膳吗?”

“好吧。去看看他醒过来了吗,他也一天没吃什么了。”心里叹一口气,自己还是心太软,自己下了一天决心要心肠狠硬起来,难道这么快就忘了?

饿死他才好!

过了一会儿,回来,韩子高未醒。

膳食上来了,往常都是两个人一起吃,韩子高还是长身体的时候,自己常常吩咐做些有营养的好吃的,看着他吃的香甜自己也高兴,但现在他躺在那儿,自己也没什么胃口。

胡乱吃了点,吩咐先别收拾,回房间看去,韩子高趴在那儿,正睡着。

看着他,黑色的发散落,他的脸侧躺着,面向里,而身上盖了薄被,咬咬牙,忍了半天,终于还是忍不住过来,掀开那被,看向下面,韩子高身上已换上一丝质软袍,掀开那袍子,露出了那青紫一片,从腰腹向下一直到大腿下方,很多地方却被布包着,想想也是那血肉模糊处,真的触目惊心!

韩子高本身肤色白嫩,这些青紫尤显的刺目。

陈蒨心里一阵剧痛,闭了闭眼,落下泪来:这真的是自己下令打得啊!若是没有那周成代打最后20军棍,他会不会当场被打死?自己的心当真这么狠?

他年龄还那么小,原本尤其瘦弱,虽然跟了自己10个月长高了一些,身上也长了一些肌肉出来,但毕竟年龄尚小,时间尚短,所以不像那战场上皮糙肉厚的将领抗打。

又想他嫖女支之举还不是心里在意自己纳妾罢了,他在意说明他心里喜欢自己,心里不禁软了。

第二十七章:死不放手

陈蒨长叹一口气,坐在床沿,将他的头发拢起,手附上他的脸。心头突然一惊,他发烧了!伤口难道有感染?

回头呼唤:“来人,快去请大夫。”

将他的脸侧转,看他果然面色潮红,真的发热了。心里突然后悔,将他的屁股后背打得这么狠,连睡觉都只能趴着,现在他发烧,想抱着他却又不能让他仰面朝天躺下,自己为什么竟这么心狠?

大夫终于来了,仔细地检查了他的伤口,脉搏,说:“韩护卫气血不畅,而且今日染了风寒,加上又受棍伤,所以发热,小人先开清热去毒的药,内服,还有这活血化淤止痛的药外敷,明日后日若是伤口不感染发炎,则无妨,若是伤口感染,恐怕还要费些周章。”

陈蒨道:“有劳了。”

下人来引领他去开药抓药,煎好了端来。陈蒨让人帮扶着韩子高,自己亲自一勺一勺的喂药,韩子高迷迷糊糊,有时睁开眼来,却大部分时间还是昏睡着。

夜深了,陈蒨和衣躺在床上,将韩子高抱在怀里,闻着他身上淡淡的清香,一夜无话,但他却也不能安睡,既害怕碰到他的伤口,又害怕韩子高还继续发烧,每隔半个时辰都去试他的温度,虽有低热,似乎未发高烧,内心略安。

抱着韩子高,陈蒨内心突然发觉,无论韩子高做了什么,自己还是不能失去他。

第二日清晨韩子高睁开眼来,发现自己在那个熟悉的怀抱里,有那么一刻突然松了心气,有些眷恋这熟悉的气息,熟悉的拥抱。

但只有一瞬间,立刻清醒了,挣扎起来,想要推开他,却觉得浑身软绵绵的,无力,但屁股上、腿上却还是剧痛传来。

却听到那陈蒨的声音:“子高,别动,你昨天发热了。待会儿还要继续吃药。”

韩子高闭了闭眼,的确有些虚弱,还是长出一口气道:“侯爷,子高残躯,不敢劳侯爷大驾,请侯爷恩准另赐房间,容子高自去。”

骤然觉得搂着自己的胳膊上的力道变强,他恼怒的声音传来:“你休想!”

“侯爷,如今侯爷有新人在,子高怎敢逾越?占据这床帏……”

“韩子高!”他厉声打断了他,却又不想跟他解释,你做的、报复的还不够吗?欠解释的是你而不是我!

顿了顿,还是给他一个结果:“她未歇宿于此屋,况且,昨日我已命陈超将她送走了。”

韩子高才想起一直未见陈超,况且自己回来发现侯府一切照旧,若是他不是偶尔看到,就好似根本无人娶亲一般。但尽管如此,他还不是照样娶了新人?

韩子高一想起他昨夜和那女子颠鸾倒凤就觉得他脏了似的,就不要他碰自己。

韩子高冷冷地推他,“那又怎样?子高已是败柳之资,不能再侍奉侯爷,请侯爷另觅他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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