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恐怖啊/这通灵师该死的甜美 作者:威威王【完结】(64)

2019-04-16  作者|标签:威威王 甜文 穿越时空 强强 破镜重圆

王俄杰拽着他的脑袋,逼着他面向镜头。白千湾用完好的右眼倔强地瞪着他,很快就被人狠狠打了一巴掌。

……

那天周五宋弄墨回到学校,发觉白千湾不在那儿。

在问到白千湾去了哪里时,许多人避讳不及。

“喂,你要不要看啊。来来来,他一直在哭哦,哭起来真是惹人怜爱啊,你干嘛砸了我的手机——喂,你想干嘛?”

宋弄墨看见视频里的脸孔古怪的少年难过地流着眼泪。

这是白千湾啊……

他小心翼翼捧在手里的花,舍不得给任何人分享,恨不能藏起来的人,一夜间被人踩在泥里践踏。

再见面的时候白千湾已经变回原本的形貌了,苍白单薄,说话轻声细语,待人礼貌而疏远,与他们第一次见面时没什么区别,少年时代的青涩褪去之后,他身上多了浓郁的冷漠感。

宋弄墨恨那些人夺走了他。

白千湾眺望着远处,风很大,细微的砂粒撞进眼眶。B市城内除了高楼还是高楼,高楼之间除了人还是人,对他而言,实在没什么值得留恋的东西。

“我听说你后来被开除了,你怎么没有跟我说过这件事?”

当他说起这些旧事时,口吻像是一切都无所谓了。

宋弄墨神经紧绷成一根弦,他顾不上什么别的解释,飞快地上前抱住他——窗户外就是五层楼的危险半空,与白千湾先前跳过的楼房差不多。这人每次自杀,都像临终的猫一样选择人烟稀少的地方,烂尾楼、偏僻的乡镇、还有他独居的鬼屋……

“别怕,那种事不会再发生了,”宋弄墨紧紧地抱着他,他深深呼吸着,试图让自己的声音更冷静一些,“真的,听话好吗?”

害怕吗?白千湾自己也说不上来。

他的恐惧源自体内的另一种欲/望——他被压抑的继承自白骋的原始本能。

“我不是因为害怕他们才离开学校……”

快下雨了。迎面吹来的风夹带着s-hi漉漉的水汽,两人的衣摆被风吹得扑扑作响。宋弄墨的手臂紧紧抱着他,白千湾的骨头都要被勒碎了。

“我知道。”

奇妙的是,他拧着眉正要抱怨宋弄墨快点放手时,宋弄墨却这样回应他。

“你不是因为恐惧校园霸凌而离开那里。”

他的坦白也换来了宋弄墨的真正心声。

第47章 第 47 章

47

晚餐是附近餐厅的南瓜甜粥。

白千湾心不在焉、神态疲惫,他就像被霜打了的茄子,连说话都有气无力。

“不喝酒吗?”他翻着菜单,不耐烦的手在上边乱指,“就这个吧。”

服务员应声离去。

他喝酒的时候,宋弄墨也没有拦着。

明亮的白炽灯光线投在白千湾身上,他身上披着不合身的宋弄墨的外套,抻着脖子仰脸喝杯子里的杜松子酒,下颌尖细,手指苍白修长。

金黄的酒液在喉结滚动中渐渐消失,白千湾放下酒杯,搓了搓手指。杯子是冻过的,冰得很。他斜睨的意味不明的眼神从那对玛瑙眼珠投s_h_è 过来,宋弄墨才说:“我开车,不喝酒。”

“我有点烦。”嘴唇上还沾了点冷冰冰的酒水,被白千湾粉红的舌尖卷走,他用手支着桌面,手指在桌上发出咔哒咔哒的敲击声。

“看出来了。”宋弄墨说。

“我以为你要和我开诚布公地说什么,”白千湾拧着好看的眉毛,垂眸时,浓密的睫毛在灯下投出灰黑的影子,“不打算问我‘食人族’的事情吗?”

“之前问过了。”

“那又不一样,你现在问我的话——”他粲然一笑,“搞不好我会说的。”

宋弄墨摇头,点了根烟:“没必要。”

“因为你心里有答案了吗?”白千湾又喝了一口酒,“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做?”

宋弄墨盯着他有些涣散的茶色眼睛。

他快醉了。白千湾的酒量从来很差,九年过去了也没有半点长进。

“为什么不说话?”白千湾苦恼的语气软绵绵的,更像是在撒娇,“不要这么吊着我。”

“少喝点。”宋弄墨说。

白千湾盯着他好一会儿:“你和以前不太一样了。”

“哪儿?”

“攻击x_ing更明显了?”白千湾想了又想,“可能是因为职业的关系。”

“大概吧。”

今晚的宋弄墨格外寡言。

白千湾颇为不满,酒j.īng_一上头,他的心思就全浮在脸上,他气鼓鼓又挑衅似的看着对方:“我是你的猎物吧。”

他用手指比划了一个开枪的动作,比拟枪管的食指指着自己的太yá-ngx_u_e。白千湾嘴里念着“砰”的拟声词,眯着眼睛,又问:“像这样,你会开枪杀了我。”

“你没做那种事我就不会杀你。”宋弄墨说着,拿走了白千湾点的那瓶剩下一半的杜松子酒,径直一饮而尽。

“那种事?吃人?杀人?”白千湾狐疑地问。

宋弄墨起身,拉上白千湾身上外套的拉链。白千湾很容易冻着,像冬天离了暖气不能存活的热带动物。

这个角度,宋弄墨只能看见白千湾棕黑短发中的发旋,微微晃动的发梢,酒醉的白千湾已经无声地埋首在他手心里,牙齿和舌头啃咬舔舐着他的皮肤,真的宛如一只野生不开化的动物。

一股热意从手心蔓延至宋弄墨身体深处。

宋弄墨微微使劲,手掌翻转,捏着白千湾的下巴让他抬起头。

尽管是俯视的视角,宋弄墨也不觉自己此时扮演掌控者的角色,眼前这位食人者长着一张清纯柔软的白皙面孔,圆润眼眸茫然无害,s-hi漉漉的淡色嘴唇半张着,隐约可以见到他唇间蠢蠢欲动的两颗虎牙和粉红舌尖。

一只半失控的动物……

宋弄墨又何尝不是他的猎物呢?

“想吃我吗?”

宋弄墨俯下身在他耳边发问时,温热的牙齿立即咬上他的脖颈。

……

翌r.ì。

事情为何会变成这样,白千湾也想不明白。

刚醒来时,他眼前浮现的是从未见过的绘画着浅色百合花和雷纹浮雕天花板,中央悬吊双层环形铜色喇叭吊灯正洒下轻柔的黄色光线。白千湾身陷柔软大床,肩膀以下被白色被子掩盖得严严实实。

他从未来过这个卧室。

白千湾用力闭了闭眼睛,狠狠驱逐睡意,艰难地从这张陌生床榻上爬起来——就是在这个时候,轻鹅绒被从手臂上滑落,他发现自己右手腕上扣着一块奇怪的东西。

单手铐。

铁质手铐扣住了他的右手腕,尺寸可以说是刚刚好,既不宽松到随意晃动的程度,又不至于勒住手腕,两者之间露出一丝合适的缝隙。手铐上连着一条三指粗细的铁链,手臂挪动时,铁链发出在地板上拖动摩擦的沉重声响,白千湾吃惊地往床下一看,长长的锁链堆积在床边,锁链尽头是床头竖立的立式电灯,电灯底部封闭在地板内,链接处完全焊死,白千湾用力拽了拽,电灯纹丝不动。

他心里有个声音正在尖叫“我被绑架了”。

昨夜的记忆一下子在脑海倒溯起来。

坦白、暗示、晚餐、喝酒……

记忆完全卡在酒醉后的情景了。

之后发生了什么,尽管他艰难回忆,也实在想不起来。只隐隐约约记得他又咬了什么东西——好像是手?

……

完蛋了!

白千湾急匆匆跳下床,床上的半截锁链摔在实木地板上,砰砰作响。

铁链的长度仅仅只能允许他进入房间内的浴室和盥洗室,连窗户都够不到,更不必说房门了。铁链加上手臂的极限最远距离是离房门前的三步远,也就是说,白千湾连躲在门后偷袭开门者都做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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