溪园消夏 作者:青山路远【完结】(6)

2019-04-16  作者|标签:青山路远

  两人都不出声,寂静中只有气息急促。手指在那里头转弄了一阵,无意触到一处,姚筠背脊猛地一弹,蓦地失声惊叫:“啊……”

  沈照揽着他的手赶紧向前一伸,捂住他的嘴。姚筠尽管嘴被捂住,身子却还急剧挣动。沈照与他厮缠着一道翻滚了两圈,停下来,待他稍见平缓,才放开捂嘴的手,转而轻轻揽住他,说道:“表兄……”

  “表兄,方才怎么了?”

  沈照等了片刻,见他不作声,又试着抽了抽被他身子紧紧困住的手指,低声道:“表兄,事情已了……你让我出来。”

  姚筠回过神,意识到他所说为何,一时恨不得找个地缝钻下去,僵了好一会,才略略放松。沈照将手指缓缓退出,退出时擦过身子里的感觉又令姚筠颤抖了一下。

  沈照摇摇头,沉声道:“表兄的的确确是喜欢男子,不必再否认了。”

  姚筠大吃一惊:“怎么会……我不是!”

  “我说过,寻常男子会无动于衷,可表兄怎么反应这样大?”沈照道,“我也说过,若是疼痛,便对我说……看来那也不是疼了?那表兄便是快活,是着迷得失态,对不对?”

  姚筠满脸滚烫。“我……”这该怎么分辩……那滋味确实不是疼痛,是一种极其强烈的酥麻之感,整个人快晕过去,不由自主就要……难道这竟是快活吗?他越想越心惊,却还是坚决道:“可我真的不喜欢男子!我对男子从未……”他急得要转过身去,与沈照当面争辩。

  沈照却快了一步,揽住他的左手一紧,右手从他侧卧的腰下伸过去,双手环住他,不叫他转身。“……既然表兄不认,那我们再试一次。”说话间,气息陡然粗重。

  姚筠突然感到一样火热坚硬的什么抵在自己那处,不觉一怔,还未想明那是什么,就觉下`身一痛,那东西带着炽烈的热度冲进了体内!

  他痛得闷哼一声——那东西远比方才的手指粗硕,下`身被猛然撑开,胀痛中带了些撕裂般的尖锐。他犹在震惊,就在这时,一大股热流竟随之喷涌在了他体内!

  姚筠猛然一震,连挣扎都忘了,一时惊呆在那里。身后沈照重重喘息了几声,半晌才道:“……我也不知……会是这样……”话中带了些迷惑和窘迫,接着将他搂得更紧。

  姚筠眼前一片水雾,浑身发烫,吃力地开口:“方才……你……”

  沈照低声道:“你我如今,便是如那图上一样。”

  “……什么图?”姚筠还不甚明白。

  “我还给表兄的那卷图。图上的男子正双双……”

  姚筠想起那幅春宫图上,两个男人忘情交`合,露出胯下那粗大的……他先是一羞,接着骤然一惊——那如今自己与沈照……自己身子里,岂不是他的……那股滚烫激流,岂不又是……

  他双耳轰然作响,禁不住剧烈发抖,声音也抖得厉害:“你……”自己竟与表弟……

  ——如此颠倒伦常不知羞耻,还在朗朗乾坤之下!

  “表兄,”沈照连忙柔声道,“表兄别慌……”一面安慰地轻抚他胸口。

  来回轻抚间,手指扫过薄薄衣下的r-u`头。姚筠一哆嗦,下意识地向后挨,想要避开这只手。

  沈照发觉,立即有意在他r-u`头处不住揉抚,“表兄这里也碰不得么……还说不爱男子,怎么哪里都碰不得……”

  姚筠满脸红透地呻吟出声,再一听他的话,羞愧更剧,颤抖着挣动起来。

  沈照听见他这种声音,又被他一挣,只没入了小半的阳根立时重新挺涨起来,猛一前挺,齐根顶入了那满是滑腻热液的幽深处!

  “啊——”姚筠身子重重一震,惊叫出声。

  沈照连忙又伸手捂住他的嘴唇,另只手环着他的腰稍稍定住,急喘着耳语道:“表兄再这样大声,满湖边的人可都要听见了……”

  姚筠又惊又羞,红着眼眶摇头挣扎:“放开我!我要回去……”

  沈照掌中软热嘴唇翕动,掌心登时一阵酥痒,陷在姚筠身子里的阳根又因他挣扎而更为粗涨,当即再也忍耐不住地凭本能冲撞起来。

  姚筠无力挣脱,被他一手掩住嘴一手紧环着腰身抽送。沈照冲动如狂,在满是黏滑热流的身子里迅猛抽挺,令姚筠几欲晕迷,在他掌中不住喘息低吟。

  数十下后,撞到某处,姚筠猛地弓起了身子,全无意识地用力咬住沈照捂住他的手!

  沈照在这绝顶快意里,也不觉怎么疼痛,他勉强停下,松开手问:“……是弄疼了么?”

  姚筠剧喘不语。

  沈照便抚摸他脸颊,又去抚摸他身子,缓缓摸到下`身,却发现他前端根茎直直挺起,心中大喜,不由一笑:“原来不是疼,是喜欢得不得了么?”一面用手摩弄。

  姚筠颤抖着又是一声呻吟,思绪涣散,已经顾不得再计较这些羞人话语。待体内粗壮的阳根猛然滑动,他背脊又一绷,再度被卷入爱欲狂潮中。

  两人在花丛里翻滚不知几回,带得花叶簌簌摇动,彼此呻吟喘息不绝,衣物全部s-hi透。又一次宣泄后,沈照直起身,伸手折了一朵朱槿,摘去花萼,放入姚筠唇中。姚筠目光模糊,正急喘不止,忽然尝到一丝蜜甜,不觉一愣,有些迷惘。

  沈照将花拿去,俯身吻了吻他嘴唇,望着他轻声道:“这花蜜极甜,表兄没骗我……可表兄为何却又骗我说,男子不能相好,只有禽畜才会如此?”

  姚筠摇摇头,喃喃道:“我没骗你……我真的不知……怎么会有……我真的不知……”

  沈照看他满脸泪痕,神情迷茫,忍不住向他脸上一通狂吻,接着下`身一挺,又紧紧没入他双腿间的深处。

  天色渐已黄昏,深红斜阳倒映在湖上。而湖畔不远处的朱槿花丛,花枝犹在微微摇曳。

  日已高升,从纱窗里照进来满室明光,姚筠却还未起身。

  其实他早早便醒了,想到昨日之事,便恨不得再昏睡过去,免得回想那场羞耻不堪。自己竟然……和表弟做出……

  他已记不得昨日与表弟荒唐多久,只知到后来他已全无意识。中途醒来一次,已是身在自己房中,沈照正在替他擦拭双腿,似乎还说了句什么,他实在疲惫,也没听清,就又沉沉睡去。

  清晨再醒来,衣物已经换过。可下`身极为酸胀,便是稍稍挪动,也十分沉重吃力。外头送来粥点,他不愿见人,又不便下床,便推说没有食欲。下人说今日的粥是海参粥,用的是姑太太一家从北地带来的上好海参,最补精神,又配了本地出产的香菇、干贝,刚煮出来,十分鲜美,还说昨日表少爷走时曾叮嘱过,要他们伺候二公子多尝尝海参。

  他想,这是姑母的心意,若是将来姑母问起,自己总不好答说没吃。于是靠在床头吃了一碗,让他们下去后,又独自一人胡思乱想。

  昨日的事之后,到底该怎么办……是当作从未发生还是……对了,沈照昨日是怎样将自己送回来,是否叫人起疑?自己又该怎样解释?

  他心中纷乱,也没有睡意,索x_ing拿起枕边一本书来读。

  这是一本宋人编的《杂花诗集》。看了三四首,忽然看到一首《槿花》:“朱槿移栽释梵中,老僧非是爱花红。朝开暮落关何事,祇要人知色是空。”

  他一怔,猛然想起那花枝摇曳、明红晃眼处,自己与表弟汗水淋漓……

  顿时满脸通红,心狂跳如鼓,把书放下了。

  正在烦乱难安,就听见外头廊上的人声,由远及近:

  “前几日才担心二哥中暑,没想到果然中暑了……难怪昨日晚饭没见他。”是三弟姚笙的声音。

  “天气炎热,这也难免。愿二表兄早日复原。”沈照的声音。

  姚筠一听是沈照,心中便发慌,整个人更为烦躁。

  姚笙忽然问沈照:“表弟这手是怎么了?”

  “哦,昨日湖边有只松鼠,我看他可爱,想要逗一逗,不承想就被咬了。”

  姚笙顿时笑了:“那你该好好请教一下二哥。他也爱和松鼠玩,可从没见他被咬过一次。”

  “说得极是。”

  两人说笑着,走进屋来。

  姚筠局促极了,眼睛也不知看哪里好。

  姚笙见他还没下床,忙问:“二哥今日可好些了?”

  姚筠只得勉强开口:“不碍事……多谢你们。”

  “若是还不好,就该请个大夫了。”姚笙看他脸色不好,关心道。岭南夏日漫长,容易中暑,府里一直备有去暑热的汤方,一般的吃一两剂便好,用不着请大夫。但若病情严重,也不能耽搁。

  姚筠连忙道:“真的不必,你放心就是。”

  姚笙也就不再坚持。“那就多喝些凉茶,去去暑!……就是啊,这几日天气尤其闷热,吃的水果又多是荔枝龙眼芒果,好吃归好吃,未免火气重,我这就叫他们切西瓜来!”他四下一望,立刻皱眉,“这些下人都哪里去了?二哥身体不适竟也不在跟前伺候,只知道躲懒偷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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