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老师:“诶你别说,我们程老师可是个宝……”
傅时遇:又大意了!没想到不只在文学院的学生堆里,在数学院也逃不过程疏的闪耀光环。
傅时遇没忍住嘟囔了一句:“这么多课,强度那么大,他也真能吃得下。”
“程老师主动要求的。”李老师笑道,“傅老师还挺关心程老师,你们两个年纪差不多大,哎呦,一说我就愁得慌,现在的年轻人都怎么回事……”
傅时遇:“谁关心他了!”
程疏正好推开办公室的门进来,傅时遇立马跟被踩了尾巴的猫似的一把将课程表扔到一边去,戒备地看着他。
“程老师回来啦,”李老师拆傅时遇的台拆得很是利索,“刚刚傅老师还说你呢,担心你教学强度太大身体撑不住。”
傅时遇一头问号,李老师你真的是数学院的,而不是文学院做阅读理解出身的吗?
傅时遇羞愤道:“我没有!”
程疏显然没有被李老师添油加料的话蒙蔽头脑,淡淡地点了点头,冲傅时遇礼貌地道谢。
傅时遇三两步跨出门去:“谢个屁!”
因为这一点小c-h-a曲,傅时遇一整天都心烦意燥,总觉得自己在程疏面前丢了面子,恨不得回溯到当场,将自己的嘴一把给捏上。
本来气势腾腾地挑衅着人,突然像是气球上被扎了一个小针孔,再使劲充气那气球也膨胀不起来了,只能是一点点地瘪掉。
傅时遇心里不痛快,索x_ing打电话给他的几个狐朋狗友,约了晚上出去喝酒。
路宥在电话里面就埋汰傅时遇,五讲四美的好青年,优秀的人民教师在暌违酒吧两个月后,终于露出了狐狸尾巴,维持不住良善外皮了。等傅时遇赶到酒吧,一群人笑得更欢了。
路宥将傅时遇扑在沙发上,十分痛心疾首。
“老傅,你还是我的那个老傅吗,你的皮衣夹克摩托车呢,你穿着板板正正的白衬衣是来干嘛?不行,我不能看了,我害怕会回忆起我的高中语文老师!你身上园丁的气息如此浓重,”路宥装模作样地凑近傅时遇嗅了两下,“似乎还能闻到祖国的花朵的芬芳,刚从花园里出来吗?”
“滚一边去,那是老子三十一枝花,”傅时遇将路宥掀一边去,“警告你啊,别老傅老傅的。”
傅时遇直接从学校过来的,行头都没换,临进门的时候将头发随手抓了抓,但跟路宥几个s_ao包模样相比,还是足够纯良。
但是等他坐下,大马金刀地将右腿跷到左腿上,右手扶着沙发椅背,微微一笑,那优雅装扮的感觉竟全然被浪荡不羁压了下去。
傅时遇有挺久没出来喝酒了,近期又因为程疏一直心里不痛快,和狐朋狗友瞎胡闹着倒觉得几日未有的畅快。
路宥正在调笑着喂左腿上坐的姑娘喝酒,右腿上猛地一重,一个男孩一脸茫然地和路宥对视两秒,不明白自己刚刚还在傅时遇腿上,怎么一眨眼就被扔到了另一个人怀里。
路宥额上青筋跳了跳,扭头问半个身子藏在自己身后的傅时遇:“你他妈做什么呢?”
傅时遇把他的身子拧过去,小声道:“我看到两个我的学生,别让他们看到我,影响不好。”
路宥摆手让身上的两个人都下去,等那两个男生终于从酒吧门口出去,傅时遇才坐直身体,皱眉道:“他们身边没其他人吧,别是被什么社会上的男人带走了。”
路宥拉长腔y-in阳怪气道:“傅——老——师——”
傅时遇将进门前扒得凌乱的头发又扒下来,整了整,这就要起身:“我去看看。”
路宥一把将他扯下去:“你这两年混得少了,眼力劲儿也下降了?那俩人一看就知道是没进过酒吧的小菜鸟来看个稀奇,看完就走了,两个二十岁的大男人了有什么他妈不放心的!”
傅时遇一想也是,重新坐下了,脸色一凛,眼横向路宥道:“路宥你最近是不是很欠收拾?还是我对你太好让你胆儿肥了?”
路宥立马端正坐姿,一脸乖巧地向傅时遇笑,喊道:“傅老师。”
傅时遇一巴掌拍他头上:“别他妈喊这三个字,从你嘴里吐出来我怎么那么别扭呢!”
路宥:“好吧,老傅。”
傅时遇冷眼看他。
路宥:“好吧,小傅。”
傅时遇眼中暗光一闪。
路宥:“傅哥!傅哥!行了吧!你他妈怎么那么难伺候!”
傅时遇这才约莫满意了,自顾自地倒酒喝,路宥靠在沙发上眯着眼看他,笑道:“诶说实话啊,我觉得你这些年变化真的挺大的,跟个真的老师似的。”
傅时遇喝了口酒:“我他妈本来就是真的老师。”
路宥摆手:“行吧,可你这老师当得也够奇怪的,你做好事就做好事呗,还藏着掖着不让人知道,是为什么?”
傅时遇漫不经心道:“我做什么好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