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后来，我几乎是神智有点不太清楚了。然后我看见自己拿起黑衣服到浴室去穿……还看到镜子中和自己长得一模一样的人，不是，那人笑得很邪恶……”
“……我看到自己走进一家TZPUB，还看到了冷意风。然后，然后我看见自己强吻自己的学生，还咬伤他……我拼命想阻止，可是我发现自己没办法控制自己的行为……天！怎么会这样？”
傅炽霁冷汗淋漓，回忆起这些事让他惊愕难受，脸色苍白。
“别急。放松，放松自己！”保罗轻声安抚，端起茶递到手微微发抖的傅炽霁面前，道：“先喝口茶吧！”
“保老师，这是怎么回事？为什么我控制不了自己的行为？我明明看见了想阻止的，可是，可是我控制不了自己……怎么会这样？”傅炽霁紧张地问，手发抖得厉害，几乎接不住递过来的茶杯。
“先喝口茶，镇定一下自己的情绪。”保罗拍拍对方的肩膀，给予安抚一笑。
正文 第三十六章
好不容易等傅炽霁情绪安定，才道：“这么说来，你看到的另外一个自己已经能在你有知觉的情况下自由控制你的意识了。”保罗微蹙起眉头，事情似乎有点棘手了。
“算是吧！在我意识不是很清醒的时候。我当时似乎发呆了很长时间。”
“那么，在白天的时候，你有发现自己不太寻常的行为吗？”保罗继续询问。
低头沉思，傅炽霁骤然想起他这些天会偶尔莫名其妙发脾气大喝冷意风的事来，急忙将这反常的行为告知。
原来，霁已经开始侵蚀傅老师白天的人格到这地步了。已经能在夜晚傅老师意识在存在时自由行动，更能将白天偶尔时刻放任自己暴躁的一面出现了。
幸好，发现得早。幸好，傅老师已经能看见另外一个自己所做的事了。
“傅老师想控制另外一个人格吗？想帮助冷意风吗？”保罗沉吟了好一会儿，才似乎决定某种方案，问道。
肯定地点头，傅炽霁几乎不曾犹豫地回：“我想的。”
“那好！傅老师，你从现在开始要意志坚定。在遇上任何事时都不要慌乱退缩，千万别让另一个人格在你退缩时出现。他出现的时间越长，那么你出现的时间就会越短，最后会消失被取代。”保罗目光直视着傅炽霁，希望从对方眼光中同样看到坚定的信念。
“嗯！我尽力！”肯定坚定的眼光回视着保罗。绝不能让另外那么邪恶的自己出现危害自己的学生了。
“第二，你试着去和冷意风沟通。他已经是知道你有双重人格了。而且很显然，他和夜晚的人格关系密切。你得让冷意风和你配合，让他好好对待夜晚的你。”
“好好对待？”傅炽霁疑惑地重复。不是好好对付，而是好好对待？
“是的。你没听错！”保罗似乎了解对方的想法，解释着：“其实，夜晚的人格也是你，是你自己塑造出来的另外一个自己。你将所有完美无缺的好的一面都表现出来，却忘记人类总是会有坏处缺点。所以，当你强迫着自己完美时，就出现了被你遗忘的所有邪恶的一面而成就了夜晚那个人格了。”
“那样的人格也想要被人肯定，而不是做为你的附属品存在着。夜晚的人格显然爱上了冷意风了，那么就让冷意风好好对待他，让他觉得他是以个体存在着，而不会总想着和你对抗，想着取代你而存在。”
“现在最好的办法不是谁取代谁，而是让你们和平地共同存在着。”保罗凝视着傅炽霁，许久后才道：“这是冷意风所希望的。他爱上了你们两个人格了，所以并不希望任何一个人格消失。”
“爱，爱上我们？”突然爆出的消息让傅炽霁瞠目结舌，几乎说不出一句话来。这，这太离谱了。师生恋不说，还是同性恋。
“不要退缩。一退缩，你就输了！”保罗伸手握住对方的手，道：“傅老师，你要和另外人格对抗，就必须先承认面对这个问题。”
“同性恋并不可耻，没有什么不可告人的。他们也是追求着爱情，只是爱的对象是同性而已。爱情里，没有年龄性别之分。在国外，已经有国家承认同性恋的结合了！”保罗坚定不移的语气里似乎注入自己的感情了，握着对方的手紧得微微出汗。
“我，我……”依旧震惊这个消息，傅炽霁一句完整的话都无法说出口。
“抱歉！我似乎太急于求成了。没事的，你慢慢消化这消息。我不打扰你！”保罗歉意一笑，拍拍对方的肩膀，退出房间。
正文 第三十七章
保罗走到走廊，拿起手机拨打了一个闭上眼都能打得出的号码：“过来我心理咨询室这，马上！”不等对方回应便挂了机。
走回房间看了看还在发呆的傅老师一眼，步出内室。独自在外间的桌子边坐下，伏头写字。
“有事？”冷意风手插口袋，靠近保罗。莫名其妙一通电话让他马上过来，也不知道什么大事？
抬手看了看表，保罗忍不住嘲讽道：“半个小时，你从北极过来的？”
“看样子没什么事。”冷意风见保罗还有心情嘲讽他，立即转身就走。
“半个小时，足以发生很多事。”保罗自嘲一笑，不理会站在门口外的冷意风，继续埋头写字，嘴却依旧嘲讽道：“如果是你的傅老师，也许五分钟内就到吧！”
冷意风的眉头微微蹙起，有点不耐烦地回：“到底什么事？”
“当然有事。”保罗将写好的字条折好，装入信封写上字，递给冷意风：“转交给你们校长。”
“辞职信？”冷意风看着信封上三个大字，抬头询问：“为什么要辞职？”
保罗的眼光扫过冷意风嘴唇上同样的伤口，眼光黯然，压下心里涌上的酸意，回：“我要回美国，那里的心理临床试验研究所邀请我过去。”
冷意风探究的眼神直视着对方，道：“你想去？”
“你想我留下来？”保罗反问，眼中有着掩饰不了企望。
冷意风望向对方眼中的期盼，心隐约有丝不舍之情，回：“那里终究不是自己的家！“
“家？”保罗摇摇头，低声喃道：“一直都是一个人，去到哪，哪就是家！”
冷意风终究没有开口留下对方，只道：“一起喝一杯，为你送行！”
“也好！”保罗手搭上冷意风的肩，走向走廊，突然道：“傅老师他什么都知道了，包括夜里另一个人格所做的事和你喜欢这两个人格的事。我也把解决方案告诉他了，剩下的就是你和他的配合了！”
“他现在还处在震惊中，连我们的聊天声都没能打扰到他。”保罗停了下来，看着冷意风突然站住的身影，道：“他现在就在我心理咨询室里。”
“他现在很想有个人陪他一起面对这些事吧！”冷意风自言自语，骤然转身往里走，连头都没回只留下一句：“下午再为你送行！”
苦涩一笑，保罗看着消失在咨询事中的背影，轻轻拭去眼角的湿意，毅然转身离去。
终究还是比不过，即使自己用离开的方式挽留，还是留不住昔日的情。
走吧！这一次，真的再没有回头路了！
正文 第三十八章
冷意风放轻了脚步声，看着坐在贵妃椅上沉思默想的人，露出会心一笑。难得的宁静和谐让冷意风不愿打破这氛围，随手拿起一本书，坐在对面静静地看着。
时间慢慢流逝着，冷意风不时地抬头看了看对面的人，看着对方始终保持着头低垂，手托腮的姿势没改变，总有股冲动想逗逗对方。最后终是忍住了，始终没有忘记保罗说过的话：不宜过度吓坏他。
只是，那无意间散落在额间的发丝让人想为之拂开；还有因头低垂而使鼻梁上的眼镜开始往下滑让冷意风总想伸手为他扶正。
维持这样的姿势快一小时了，难道他的手不麻痹？冷意风不觉地越靠越近，仔细端详着对方的模样。
“铃……”上课的铃声骤然响起，吓得傅炽霁猛地弹跳了起来，稳住身体后才发现冷意风离他很近很近，一脸笑意地对着他。
而这一发现让好不容易收了惊稳住身体的傅炽霁再次弹跳了起来，下意识就想往后退，不想脚后就是贵妃躺椅，根本退不得。脚后跟一绊，整个就往后摔。
“小心！”眼明手快的冷意风连忙拉住对方的手用力扯回来，哪知用力过度，傅炽霁整个人往前趴。
“砰！”一声，冷意风连人带椅往后倒，摔个四脚朝天，身上还压着个傅炽霁。
“对，对不起！”傅炽霁见身下的冷意风痛得直蹙眉头，又见两个姿势过于**不清。慌乱着想爬起来，当然越慌乱就越爬不起来。再一次又摔在冷意风身上，痛得冷意风倒吸气。
“别动了！”冷意风怕再受一次撞击，忙喊：“我来！”说罢手圈住傅炽霁的腰，翻身将他压在身下。只是这一用力，腰又是一阵抽痛。看来真的摔伤了，加之昨晚被霁压在吧台抵得发痛，此刻一起发作。
痛到没力气爬起，只好继续趴在傅炽霁身上了。这一次，他可没有要逗弄对方，确实是爬不起来。只是，这样趴着揩揩油也挺好玩的。冷意风恶劣地想着。
“冷，冷同学！请你起来好吗？”傅炽霁开口，这姿势实在太**了。
见对方没反应，傅炽霁抬手推了推冷意风。岂料才轻轻一推就听见冷意风痛苦的闷哼声。
“我的腰好像真的摔到了，很痛！”冷意风忍着痛回答：“再等一下，我会起来的。”
“对不起！如果不是因为我。”傅炽霁满心愧疚，悔恨不已地道歉着。
“我愿意。”冷意风打断他的道歉，回。
“什么？什么愿意？”
“愿意替你受伤！”冷意风抬眸，望进对方的眼，唇轻启柔声道：“愿意为你痛。”
傅炽霁怔住了，在对方深情的回答里，在对方诚挚的眼光中，心失律了。飞快地跳动着，脸逐渐红了起来。一股暖而甜的泉水流过心田，滋润富裕了他干枯许久的心。
哦！又是这可爱的模样。驼红的双颊，放空的神情，因惊怔而微启的唇似在邀吻，迷蒙的双眸倒映着冷意风渴望的样子。终是忍不住低头吻住了身下的人。
正文 第三十九章
唇的伤口处，传来微微的刺痛感。只是，这熟悉到让人依恋的味道却无法抗拒。
这样一份禁忌之恋，待到意识要拒绝时才发现已经**太深，无法自拔了！
手，不知何时轻轻攀上了对方的脖子；舌，亦在无知觉下与之交缠。
冷意风惊喜地发现身下的人没有推开他，甚至开始回应他。这生涩的回应不是夜晚的霁出现，确确实实是白天这个单纯的老师的举动。
头微抬起，冷意风笑意盎然地凝视着身下这个双颊赧红，眼睛紧闭着不敢看他的人，满足感涨满心扉。
“老师！你若再紧闭眼，我可就当你是在继续邀吻咯！”话才落音，就见傅炽霁连忙睁眼，却在对上冷意风促狭的眼光时又闭上。
太羞涩了！他竟然在回应，在享受这个吻。要怎么面对他的学生？他们现在这样的行为太禁忌，充满罪恶感。
冷意风在见到傅炽霁又羞得闭上眼的动作时，忍不住笑出声来。低头靠近对方的耳边轻喃：“老师！顺应自己的心，跟着自己的感觉。不要退缩好吗！我会和你，一起面对所有一切。”
轻柔的低喃声带着奇异的魔力抚平了傅炽霁充满罪恶的心。紧闭的双眼缓缓张开，对上冷意风情意绵绵的双眸，心不由地悸动。
“我，我……”傅炽霁不知该回应什么。让他就这样接受这种禁恋，他一时真的无法接受。但是，拒绝却说不出口。心里的那份异样的悸动无法自欺欺人，他确实在无意识下让冷意风闯入了他的心。
看到身下人迟疑而犹豫不决的样子，冷意风不忍再逼近。忍住腰的痛楚爬起来，伸手给对方。
傅炽霁怔了怔，抬手握住对方伸出手借力起身。却见冷意风汗流浃背，眉头紧紧蹙起。
突然意识到了什么，傅炽霁懊恼地自责：“我怎么忘记你的腰摔伤了？怎么样？你为什么要伸手拉我，不知道会拉伤自己的腰吗？”
“没事的。我们双手相握的感觉，可以抵过所有伤痛。”冷意风抬起两人还交握在一起的手，低喃：“执子之手，与子携老！”
“你……！”满心的动容让傅炽霁的眼眶微微发红。
执子之手，与子携老。这样的话出自冷意风口有多难得？是一份怎样深的爱才让他愿意许下这样的承诺。在这一刻，傅炽霁几乎想抛弃一切就这样答应他。
然，多年的道德规范还是束缚了这个正直单纯的老师。他的观念中，仍旧在排斥这样一段禁爱。
轻轻挣脱开冷意风的手，掩饰自己刚刚动容而失态的样子，道：“你坐下，把衣服撩起来，我帮你看看腰伤！”
“好！”冷意风背对着傅炽霁坐下，将上衣撩起。脸上有难掩的失望神色，还是没办法说服他接受自己。那残留余温的手有种空荡荡地失落感，仿佛失去了身体上最重要的东西。
原来，双手相握时的感觉竟是如此契和！
“吸~！”倒吸一口气，冷意风在傅炽霁碰上自己的腰时痛得差点吼出声。
正文 第四十章
傅炽霁心疼地看着那红肿的背部，目光落在冷意风后腰上一道深深的紫红色的淤痕，手轻轻一碰便听见冷意风忍痛时的倒抽气声，问道：“这道淤痕是怎么弄伤的？”
“昨晚在PUB，霁……”冷意风下意识地闭了嘴。如果让他知道又是他弄伤的，会深深自责吧！语气一转，轻松地回：“没什么的。用药酒擦擦揉开淤血就好了！”
冷意风敏感地抓到了PUB和自己的名字这样的字眼，脑中骤然浮现昨夜看到的另一个自己愤怒地强吻冷意风的行为，那时的冷意风是被压倒在吧台边，而腰部那道淤痕应该就是那时候弄伤的。
眼里闪过自责的光芒，更多的还是心疼。原来，无论是哪一个人格都会弄伤这个一心为着自己的人。傅炽霁蹲了下来，略显冰凉的手轻轻抚上那道淤痕，低声道：“对不起！”
“又不是你弄伤的，不用和我道歉！”冷意风感觉到对方语气中的沮丧，笑呵呵地回，试图为对方赶走那沮丧的情绪。
“对不起！”依旧低声道歉着，傅炽霁说不出任何别的话，只是一遍又一遍地道：“对不起！对不起！”
扭头，见对方眼中滑下的泪时，冷意风只好再一次忍住痛转身，将蹲在他面前的人拉入怀中。
“我说过了，愿意为你伤为你痛。不要再自责了！”冷意风的下颚抵着傅炽霁的头顶，双手紧圈着对方，道：“你如果要补偿我的话，就帮我擦药吧！可以吗？每天都为我擦药直到淤痕消失！”
傅炽霁抬头，用力点点头道：“这是我应该做的。”
“那走吧！现在就到医务室拿药。擦完了，你下节课还有课要上的，别耽搁了！”冷意风抬手轻拭去对方眼角的泪，整理好自己的衣服，在傅炽霁的搀扶下离开。
从医务室出来后，傅炽霁担忧地问：“你自己能回去吗？还是我送你回去吧！”
“下节课还有你的课，我还想听你的课！”冷意风微微一笑，借着自己腰的伤整个人挨在傅炽霁身上，任由对方搀抱支撑着他。
“你还是回去养伤吧！我放学后给你擦药再给你补今天的课好吗？”冷意风这样突然勤奋好学起来的怪异举止令傅炽霁感到惊讶，然对方的语气已不再是学生对老师尊重，而是**间不愿分开的亲昵。
笑容扩大，冷意风笑得更欢，忙着点头回：“那就麻烦傅老师了！”真好，可以把他拐回家了。学校毕竟人多不好‘办事’。
“那我帮你叫车吧！”傅炽霁搀扶着冷意风慢慢走向校门口。总觉得，有种掉入陷井的感觉，是错觉吗？
并不是错觉，坐在车上的冷意风微微动动自己的腰，依旧有点疼痛但是已不是无法忍受的了。这伤，来得真是时候！他承认自己在傅老师面前稍微夸大自己的伤势了。可是，这样夸大却得到意想不到的结果。
真好！这一次，换他攻击了。把夜晚的霁对待他的一切都付诸实施回去。一想到傅老师满脸通红地在他身下求饶，冷意风几乎忍不住笑出声来。
“那个，先生。你要去哪？”前面的司机打断了冷意风的幻想，问。这客人可真奇怪，上车后也不说自己要去的地方，让他开着车在市区里兜着，自己一人在后座笑得那么大声。不会是有病吧？
“回刚刚上车的地方！”冷意风摸摸口袋里的信封，回。
“啊？”司机以为自己听错了，张大了嘴瞪着后视镜。这人真有病吧！回刚刚上车的地方，那他还上车做什么？
“回去！”冷意风不耐地重复。要帮保罗把辞职信交给校长，差点忘记这事了。还要给保罗送行。事可真多！
正文 第四十一章
“保罗！”冷意风敲了敲门，没人应答。自行拿了门廊上的钥匙开门进去。屋里一切如常，只是少了人气。
刚想推房门，就见门上贴着一张纸：
风：
我走了！任何事现在都抵不过傅老师在你心中的重要性了。我承认自己懦弱，我无法忍受看着你和别人相亲相爱。这次一走，我想回来就无期了。
这房子你替我保管吧！钥匙你已经有了，房契在我房里第一个抽屉里。我想，也许有一天你会需要这间房子的。当然，我希望你永远都不需要！勿念！保罗留！
冷意风捏着这张纸，环顾着空荡荡的房子，忽觉怅然若失。这里的一景一物，都曾记刻着他们留下过的欢乐情景，如今已物是人非。
默默退出房子，锁上门。钥匙放回门廊，转身欲走。终是回头，将钥匙拿下放进自己口袋里。就让他替他好好保管这钥匙吧！
天很蓝，云淡风轻。一架飞机带着轰隆声飞过天际，声音越来越小，飞机越来越远，直到消失在云端中。
眯眼望着阳光明媚的天，望着已经消失不见的飞机，冷意风嘴轻启，喃声道：“再见！保罗！”
摸摸口袋中的钥匙，手用力紧攥住。终是要失去这份难得的友情吗？阳光似乎过于刺眼了，刺得眼睛有点痛，痛到想流泪。
抬手捂住眼，挡去光芒，低头离开！
回到家的冷意风并没有花过多的时间哀悼自己刚刚失去的友情，一想到呆会会过来的傅老师，就满心雀跃。忙于准备晚餐等候‘佳人’到来。就如保罗所说的：任何事现在都抵不过傅老师在你心中的重要性了。
烛光，红酒，浪漫有情调的音乐，一切都是那么美好。一定要给傅老师最深刻最美好的第一次。
日落黄昏，落霞红透天边，拉开了夜的一幕。
“叮咚！”门铃声响，冷意风立即开门。
“真抱歉！学校有点事耽搁了，我马上帮你擦药！”傅老师忙着道歉，抬眸却见对方目光含笑，深情凝视着他。
“傅老师吃饭了吗？”
“呃……？还没！”一窒，傅炽霁脸上有点发热。那眼神，让他心悸。
“一起吃如何？什么事都等吃过后再说好吗？”冷意风露出微微的笑容，伸手接过傅炽霁手中的公文包，侧身让对方进屋：“请进！”
“随便做了点，老师将就着吃吧！”边说边将公文包拿到房里放好，走出门却见在饭厅前傅炽霁一动不动呆愣着。
这叫随便做了点？那要是不随便就是满汉全席了吧！
那牛排看起来色泽很美，散发着诱人的香气。那海鲜色拉搭配得完美无缺，看起来非常可口。还有乳白色的蘑菇浓汤，涂上牛油后烤得澄黄香脆的法式面包，色彩鲜艳拌着红色蟹子酱的水果沙拉。
晶莹剔透的水晶杯里倒上了泛着红宝石光芒般的红酒，红色的蜡烛点上了，灯光调暗了，温馨而浪漫的音乐开始流淌在着房间里。
“冷同学，这些都是你做的？”难以置信地问道。
“先坐下吃吧！东西冷了就失去原来的味道了。”冷意风绅士地为傅炽霁拉开椅子，自己在对面坐下。
“真难以相信，你竟然这么会做菜。”傅炽霁惊讶得拿起刀叉不知从拿道菜吃起。
“老师可能不知道吧！我家就是开餐厅的。”国际有名的西式连锁餐厅。他是继承人，当然要学会这些。
“哦！怪不得你这么会做菜了。”傅炽霁了然点头，重新审视了这个被学校视为‘坏学生’的冷意风。
正文 第四十二章
“好吃吗？”冷意风问。从对方眼里看到了他形象的改变。这是他今晚做这么多的第一个目的：要让傅老师对他改观，不再只是个坏学生而已。
“非常好吃！”傅炽霁忙点头，满眼赞赏之意。
“那么，为了我的厨艺，我们干一杯！”冷意风举杯，却见对方犹豫不决。
“你还是学生，不能喝酒。”冷意风很煞风景地拒绝。
冷意风竟然很听话地将酒移开换了饮料，道：“那就用饮料代替吧！可是，老师可要喝，这酒很贵的，不能浪费哦！”
“那，好吧！”傅炽霁见对方那么听话，也就不再犹豫地仰头一口喝下杯中的酒。却在仰头喝酒间错过了冷意风嘴边奸诈的笑容。
“这一杯，是感谢老师你这么忙碌还来给我补课，帮我擦药！”给傅炽霁满上酒，冷意风又一次举起手中的饮料敬道。
傅炽霁连忙摆手拒绝道：“是我弄伤你的，应该由我帮你擦药的。”
“那就为了你的歉意干一杯！”冷意风应对自如，开心地看着对方没理由拒绝下再一次饮尽杯中的酒。
“这一杯，是我为我以前种种叛逆的事向老师道歉，希望老师接受原谅！”又一次举杯，见对方犹豫又道：“老师不喝是因为不肯原谅我吗？”
“啊？不是的，只是不能喝太多了，会醉的！”
就是要你醉才好‘办事’！冷意风心里暗忖，却摆出一副深受打击的表情道：“果然，老师还是不愿意原谅我以前种种不是吗？”
“啊？不是的。我，我……。”傅炽霁见对方满眼期翼，只好再次端起酒杯一口气饮尽。
“这一杯，是为……”
“这一杯，为……”
“这一杯……”
一杯又一杯，傅炽霁在冷意风各种理由下，莫名其妙喝下整一瓶红酒。此刻的傅炽霁双颊因酒精关系而驼红，眼光也变得迷离，手支撑着自己的下颚，对着冷意风露出一笑问道：“为什么会有两个冷同学？”
‘噗嗤’一声，冷意风因对方那酣态而忍不住笑起来，起身扶起他道：“老师，你醉了！我扶你去休息！”
“不行！我还得给你擦药，还得给你补课。”傅炽霁挣脱开冷意风，问道：“你的腰好了吗？可以动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