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澜帮他解围巾脱外套那拖鞋,真是呵护备至。汪yá-ng觉得享受,又居安思危,不知怎么才能保留这种美好。
他踩着拖鞋走到客厅,意外看到墙上的布谷鸟时钟,似乎就是以前的那个。
面对汪yá-ng的提问,沈澜有些躲避:“用惯了,就买了个一样的。”
不止是时钟,很多摆设都恢复到了没分手之前的样子。汪yá-ng刷着牙,心里七上八下。
之前在医院没忍住冲动,俩人做了爱,刺激有余,爽快倒谈不上。沈澜说了“我一直都爱着你”,他也回了一句一模一样的。他是发自真心,也很希望沈澜是真心的。
虽然沈澜和闫一付好了挺长一段时间……但他也失足踏错了焦云。两个人兜兜转转,能回到原点,该知足了。
汪yá-ng朝着卧室走,每迈一步,心里就紧张一分。
沈澜坐在床边看着手机,听见他的脚步声,就放下手机说:“现在睡早不早?”
汪yá-ng绕到另一边,拉开抽屉一看,空空的。床摇晃了两下,他回头,见沈澜凑过来,像是要看他在干什么。就很诚实地发问:“油和套在你那边吗?”
“嗯。”沈澜返身去他那边的床头柜拉抽屉,瞟了汪yá-ng一眼:“要水溶的?”
汪yá-ng动了心思,从床上爬过去,压在沈澜肩上,让沈澜的后脑勺紧贴着自己的胸口,低头在他耳朵边问:“你挑呗。”
沈澜清了清嗓子,把两瓶都拿了出来,往床上一搁,转身就把汪yá-ng压制在床上,眯着眼睛说:“我看你是好透了。”
汪yá-ng扬起头去亲沈澜,沈澜松了一只手去摸他的脸,他就抱着沈澜的后背,让他更贴近自己。
很快沈澜的手就挪了下去。汪yá-ng专注地和沈澜接吻,不够,怎么亲都不够。
沈澜和他分开,喘着气问:“我发现一个事儿,咱这几次做,你好像都没硬。”低头看了看,“你看,现在也是。”
还是被他发现了。汪yá-ng看着沈澜紧蹙的额头,尝试伸手去抚平,一边解释:“挺舒服的,可能最近我太累了。”
沈澜歪着头思考,摇摇头:“不对,你以前多累都能硬得起来。”
有点尴尬。汪yá-ng这几次确实不如以前舒服,但他不是很在意,反正以后的r.ì子还长。不过看沈澜这架势,倒像是把问题归到了自己身上。而沈澜接下去的举动果然体现了这一点。
------------咳咳咳-------------
俩人一起洗澡,也是很久没有的经历。
汪yá-ng本想给沈澜洗头发,但胳膊实在酸软,没洗两下,就不得不停下来歇一会儿。
沈澜自己洗了头,又反过来给汪yá-ng洗头发,洗完澡还负责吹干,说他刚出院,怕他感冒。
又躺在沈澜怀里,汪yá-ng很快困了。
沈澜轻轻蹭着他头发,问:“咱俩现在这算什么关系?”
汪yá-ng抬头看他,反问:“拔吊无情啊你?”
“说什么呢你。”沈澜按下他的头,“好了好了,逗逗你,你刚才喊了我好多代号,我一时有点拎不清,这不就是确认一下嘛。”
“真贫。”汪yá-ng闭眼,又往他怀里扎了扎。
第25章 2017年ch.un
汪yá-ng也是第一次来西藏。之前看一些朋友发的西藏游美照,觉得挺羡慕,但自己一直没有足够长的假期,所以总是停留在想象这一步。
最近工作比较清闲,有些宣传工作可去可不去,碰巧沈澜问他有没有空去旅游,他就动了心思。
真正促动他的是一个大学同学意外身亡的消息。眼看着要30岁了,突然很有紧迫感,人生无常,可能是该抓紧时间去完成一些小心愿。
沈澜负责各种预订,汪yá-ng乐得省事,每天就在网上查查哪里好玩好看。临出发一个星期,沈澜说他妈妈也要跟着一起去,可是让汪yá-ng吃惊不小。
工作之中他和不少中老年女演员搭过戏,大部分是演她们的儿子或者大侄子。她们似乎都很喜欢寡言少语的汪yá-ng,表扬他“看起来就是个简单的孩子”。
沈老妈毕竟不是自己的同事,也许未来还有很多年的j_iao道要打。
沈澜说为了不给他太多压力,特意让他妈在拉萨跟他们汇合。汪yá-ng想了两天,觉得这个选择未必多合理。但沈澜说票已经订好了,再反悔也来不及。
度过了最初两三天的高原反应,汪yá-ng畅快淋漓地洗了个澡,觉得神清气爽。
这趟和丈母娘的旅游比他想象中要轻松。沈老妈还是记忆中那个模样,不笑的时候自带威严,但说两句就眉眼笑弯弯,一脸慈爱。
汪yá-ng默默地想,如果妈妈也到了这个岁数,可能比沈老妈瘦弱一些,但应该也是每天都开开心心的吧。
这天晚上沈老妈突然来查岗,而床上沈澜和他刚开了个头,俩人忙不迭穿戴整齐,恭迎老妈。
沈澜被派去问洗澡水不热的事情,汪yá-ng陪丈母娘坐着,突然怀疑自己是不是被设计了。
沈老妈神情严肃,问话很有长辈的样子:“小汪,听沈澜说,你们处得不错。”
汪yá-ng点头:“挺好的。”
“沈澜这人吧,估计你也看出来了,人实在,别看学历高,实际上傻得很,一根筋。”沈老妈从床头柜上拿了个护手霜,不紧不慢地挤出些抹匀,“你和他处着,他不讨人厌吧?”
汪yá-ng赶紧摇头:“没有没有。”
沈老妈沉默了一会儿,像是在等他继续说点什么。但汪yá-ng实在不敢多说话,俩人盯着对方,一时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