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人之上+番外 作者:司泽院蓝(下)【完结】(16)

2019-04-13  作者|标签:司泽院蓝 宫廷侯爵

  只不过,身为人臣典范,谢镜愚深知雷霆雨露皆是君恩的准则,朕想给他教训并不容易。再者说了,攻城为下,攻心为上;比起贬官流外和皮r_ou_受痛,还是精神上的苦头来得有用些。

  至于具体要怎么做……

  朕走远几步,解开外袍,挂到一边。玉簪也被拔下,临时扎起的发髻便松散开来。谢镜愚应当能捕捉到这些细微的声响,但再见到朕时,他还是吃了一惊:“陛下……”他的目光从朕的赤黄中衣转到朕垂落腰侧的长发,不出朕意料之外地想歪了。“如果陛下想要臣……”他没说得太明白,眼睛在帐幔隐隐绰绰的y-in影里却显得异常明亮,“把臣解开才比较方便。”

  朕一听就知道他到底在打什么主意。“想都别想!”朕毫不犹豫地拒绝,“你以为朕听不出你在哄朕开心?”

  “臣不是这个意思。”谢镜愚立即否认,想了想又说:“那至少把臣的双脚松开一些。不然……”他一边说,一边有意无意地瞟着下面。

  从谢镜愚的视线方向里,朕读懂了他的举动——如果继续把他绑得只能平贴在床,就算朕想上他也不可能,毕竟姿势对两个人来说都太过痛苦。“那也是你占便宜。”朕没忍住嗤之以鼻。

  其中逻辑完全不合常理,谢镜愚彻底被朕弄迷糊了。“那陛下想要如何?”他试探x_ing地问。

  “现下情境,你知道是为何么?”朕不答反问。

  “陛下想要罚臣。”谢镜愚几乎没有停顿地答了。

  “没错。”朕说着,在床沿坐下,语气很沉,“既然是惩罚,那就没有便宜事。”

  大概是朕确实严肃,谢镜愚微微瞪圆眼睛。“陛下想要如何?”他又问了一遍。

  这种反应不像他平时会有的,朕知道他已经被朕唬住了。“谢相一会儿就明白了。”朕微微一笑,揭开了薄被一角,俯身下去,亲吻他的肩侧。只一下蜻蜓点水,朕又起身,对上他的双眼——果不其然,里头已经无声无息地燃起暗火。“谢相可要小点声,”朕故意强调,把薄被拉得更开,随即翻身上了床榻,“若是把守夜的家仆引来,朕也没有办法解释。”

  不管是肆无忌惮还是为所欲为,大概都是为这时候的朕准备的形容。谢镜愚几乎不能挪动,朕想对他做什么就做什么。不过片刻功夫,唇下的修长躯体就多了一些发红吻痕,衬着因为床帐而显得晦暗不明的烛光,情景堪称香艳。

  朕对朕的成果相当满意,但谢镜愚好似不这么认为。因为姿势,他根本没法掩饰自己起的反应——喘气急促,脸颊发红,眼睛里的暗火已经燃成了燎原之势,满是侵略意图。见朕稍停,他才开口:“请陛下松开臣。”

  朕不由挑眉。其中并没有多少命令意味,但他敢这么要求,就说明他快忍不住了。“朕假定谢相还记得这是个惩罚?”

  谢镜愚立即闭上了嘴,但他依旧紧紧盯着朕。

  “如此才对。”朕回以嘉许一笑,转而去检查他的右手腕。之前皮质绳套恰能缚住,如今已经勒进r_ou_里,隐约可见一圈红痕。“看来谢相的定力还是不够。”朕不由啧了一声。

  此时的嘲讽接近于激将。谢镜愚身躯一震,看样子很想用视线把朕扒光。

  但朕不以为意。等确定所有绳结情况正常后,朕换到了一个更微妙的位置:若是弯腰,就正对他的身下。

  几乎是立刻,谢镜愚又挣扎起来。“不要,陛下!”

  他肯定猜出了朕的下一步,但反抗是徒劳无功的。“这时候朕应该说什么?”朕好笑地看着他,“叫破喉咙也没有人来救你,还是说——”朕于床面上膝行向前,而后俯身到他耳侧,语气不能说不挑衅:“朕知道你也想要,别、装、了?”

  谢镜愚突然猛地弹动,绳索跟着发出绷直的摩擦声。朕立即抬起身子,才意识到他刚刚应该想吻朕的脸。近在咫尺却没能成功,他现在几乎瞪着朕看,喘息更急。

  “别白费功夫了,”朕下意识地摸了摸耳后到脸颊的位置——刚刚他呼出的热气就扑在那上面——“若朕不解开绳子,你是碰不到朕的。”

  “陛下,松开臣。”谢镜愚又道。和之前那句相比,请字没了,嗓音也更沙哑急躁,深处之意令人心悸。

  朕不免为之所触,稍稍定神。“谢相可还记得刚刚朕说过什么?”朕再次提醒他,又意味深长地瞥他身下,而后向床尾退了退。“惩罚现在才刚刚开始。”

  此句之后,床上再无话语之声。朕说不出话,而谢镜愚像是把所有力气都用在了咬紧牙关上。一时之间,满室只有急促的喘气声和不甚明显的水声。等到最后,朕抬起头,擦了擦嘴角,意料之中地发现腮帮子很酸。

  这事儿果然只有一个会舒服,朕暗自嘀咕,忍不住瞥了瞥已经落回床面的人。谢镜愚正大口出气,眼神有些涣散,身上大汗淋漓。从未见他如此模样,朕不由多看了两眼,心道还好没白费心意。

  然而谢镜愚回神居然很快。“陛下,您……”

  见他又开始努力往下瞟,朕立刻明白了他的意思。“用不着你管,”朕粗声粗气地拒绝,“朕自己能解决。”

  一个人解决显然只能用手,谢镜愚急了:“陛下,这样不太好……”

  “朕觉得挺好的。”朕一口打断,从他腿侧越过,重新坐在床边。这姿势比跪坐俯身舒服多了,朕大大呼了口气,开始解中衣带子。

  “陛下!”听这声音,若不是还被绑着,谢镜愚可能就要跳起来按住朕了。

  朕没搭理他。衣带松开,里面还有一层,朕不意间隔着布料碰到,便微微倒抽气。

  这只是个很轻的动作,然而效果像是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Cao。“够了,陛下!”身后人几乎在发狠了,“臣发誓没有下次!”

  朕回过头,立即撞进了一双欲|火、气急与恳求交织的漆黑眼睛。“谢相说话算话?”

  谢镜愚立即用力点头,看起来简直一刻都不能多等。

  朕又打量了他片刻,停下脱衣服的动作,移到床角解开绳索。可刚有一手一脚重获自|由,谢镜愚就把朕拉倒在他身上,又一滚,将朕死死地半压在他怀里。“陛下,陛下……”他急促唤道,同时胡乱亲着朕的耳廓。

  朕没反抗,朕就知道他会这样。身后力道极大,朕觉得有点窒息,不由挣动了一下。这可能被谢镜愚当成了另一种标志,原本在朕腰上的手立即移了下去。

  困极欢余,芙蓉帐暖,且相将共乐平生。

  作者有话要说:

  教给皇帝的绳结居然用在了宰相身上……

  某剑南道小兵表示自己十分惶恐。

  另,这章很肥了吧~~

第74章

  一夜颠鸾倒凤不提。等到最后, 朕倦极而睡。再到半醒之时,朕还没睁开眼睛, 就察觉到身前热源。这和平时起床上朝前的感觉不太一样, 朕下意识地摸了摸。

  “时辰还早,”有个熟悉的声音低声道,似近似远, “陛下接着休息罢。”

  即便朕还没完全清醒,也能分辨出这是谢镜愚。身后的酸软和未散的困意无一不提醒朕发生了什么,再想起中秋放假……朕一点也不想说话,只朝那个方向靠了靠。

  谢镜愚原本就揽着朕的手顺势收得更紧。“陛下……”他轻声唤道。见朕不动弹,他便安静下来, 发顶随即传来轻柔的力道。

  现在这姿势,他该不会在亲朕的头发吧……

  朕模模糊糊地想着, 有心看谢镜愚此时的神情。可是眼皮重逾千斤, 下一刻朕又睡着了。

  再睁眼的时候,天光已然大亮。身边人没了,朕估计这是已经日上三竿的意思,便也想起身。可稍稍一坐, 尾椎就开始抗|议。朕记得昨夜的情况,暗呼自作孽不可活,这下真吃教训的人变成了朕。

  不过身上很清爽,想必谢镜愚已经打理过。朕稍稍吸口气, 勉强换了个侧坐的姿势,感觉总算舒坦了一些。

  就在这时候, 门扉一动。谢镜愚拐过屏风,见朕正倚在床头盯着他,惊得差点把手里的托盘摔了。“陛下,您怎么起来了?”

  朕朝还闭着的窗户努了努嘴。“都什么时候了,朕还不能起来?”而后朕又问他:“你府上没人了么,这等粗使杂役的活儿也叫你做?”

  原因别无其他——朕发现屋子里多出了木盆热水,而谢镜愚刚进门,朕就已经闻到粥香。

  “这等小事,臣本来就喜欢自己做。”谢镜愚解释,把托盘放下就要来扶朕,“臣服侍陛下洗漱。”

  朕知道他什么意思,但——“朕自己来。”见他瞬间一脸委屈,朕不由猛瞪他:“朕的手还没断呢!”

  虽然谢镜愚不情不愿,但朕坚持的事情他向来不会忤逆。过了片刻,朕洗漱完毕,又喝了一碗粥,便说够了。

  “陛下,”谢镜愚迟疑地端着空碗,一副不确定的模样,“臣府上的厨子远不如尚食局……”

  “得了,别说有的没的废话。”朕吃饱后又开始犯困,但事情没做完,只能强撑精神拍了拍身侧,“过来,朕有话问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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