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与你的城市 by 素熙【完结】(3)

2019-04-13  作者|标签:


  
  你知道让他著急的所有方法,却仔细地盘算著要用哪一个。最後你决定乾脆一点,你脱下了自己的短裤,连内裤一起脱了,露出自己的阴茎,果然你比较慢,你坚持那不是年纪的缘故,即使如此,光只是用性器磨蹭著**的臀肉,就足以换来他兴奋的喘息声。
  
  「就是无趣……人类才会……勃起,才会……射精,如果人生很有趣的话,就不会浪费时间做这些事了。」
  
  他不改变自己的结论,於是你也不打算改变自己的动作。你故意用逐渐和他一样坚硬的性器,慢斯条理地磨蹭著他的臀,像在描绘他肌肉的曲线。
  
  你清楚地听见他逐渐粗重的喘息声,好像夏天的风一样躁动。
  
  「跟我做爱是浪费时间?」你全盘接收著他的谬论,一边却放开他的阴茎。他终於哀求地逸出叫声,作势想留住你的抚慰,你却恶质地抓住他的手,另一手则伸进他的唇舌,用指尖在熟悉的舌苔上徘徊,他的唾液流淌在你手上,因为你抚过齿间的动作而引起一阵战栗,淫靡又羞耻的折磨终於让他颤抖起来。
  
  「快……快点……」
  
  他口齿不清地含住你的手指,像是讨好又像是求饶。你决定暂时放弃从他这个口中撬出想听见的答案,专心对付另一个口。
  
  好在就算慢了,你的性器终於也和他一样蓄势待发。他的穴口绽放著豔红的光泽,还留著昨天晚上,又或许是前天,你想著,大概也包含今天早上——被你狠狠捉弄过的痕迹。些微外翻的嫩肉,还带著一点液体残留的痕迹。
  
  你阴茎的尺寸和他的穴口看起来总是不太锲合,这个男人还是男孩的时候,第一次为你口交,就惊慌失措地直说不可能。
  
  但他不知道,你们最擅长的事情,就是把不可能的事情变成可能。
  
  你把准备好的东西在穴口磨擦著,就是不肯再一次满足。因为你太在意刚刚那个问题的答案,好在忍耐本来是你的拿手好戏,否则在遥望男人的四年里,你不可能熬得过去。
  
  「小雨?我无趣吗?和我做爱无趣吗?」
  
  你耐心地、不失温柔地问著。你知道他已经快濒临崩溃了,失去支撑的下体轻微地颤著,被你抓住的指尖也苍白著,好像连眼角也渗出了泪水。
  
  「云浩……」他无辜地看著你,几乎让你失控。
  
  「无趣吗?」你伏下身子,一点也不妥协。
  
  「啊……无……」男人逞强似地,才说出一字单词,你就开始了你的惩罚。不打招呼的进入,虽然里面已经有些许残留的液体,但是要吞没你所有的部份还是很困难。你打算用手指来帮忙,指尖突兀地撑开他的红肉,再趁著男人吐气放松的空档,成功地长驱直入。
  
  「……趣,唔!」
  
  你一边确认著他体内火热的温度,一边抽送著你的阴茎。翻红的内壁和你充血发紫的性器,交织成一副残忍的画面。但是他泛红的侧颊,却又透露出另一种温柔的光景。他好像被你顶得受不了,双手抓紧了放在地上的抱枕。
  
  「嗯……!」
  
  你没有告诉他,第一次听见他叫床的声音,你就决定要让他一辈子这样叫下去。
  
  你忘记了问题,其实你们之间总是这样。他喜欢制造问题,像个哲学家一样,即使看到红绿灯,也会思考为什麽中间那颗不是蓝的。而你负责让他忘记问题,用尽各种手段,你相信问题从来不是用来解答的,而是用来遗忘的。
  
  就像你总是忘记你其实很喜欢他,喜欢到曾经连自己都抛弃。
  
  你一次又一次地进入他,看著属於自己的一部份,进入他的体内消失不见,你就有一种错觉,好像这个人就是你,他的每一部份都属於你,他就是你。
  
  即使你心里明白,人不可能真正属於另一个人,或变成另一个人。
  
  他开始哭,每次做爱他都会哭。而且是像孩子一样地大哭,你一开始很惊慌,以为是不是身为**的自己做错了什麽,後来你才发现,他只是单纯地喜欢哭,就像有些人喜欢披萨配蛋塔一样,他觉得人类做爱就是要哭。
  
  哭,大声地哭,把自己所有的一切,都用眼泪哭出来。直到视线都模糊了,声音也哑了,然後通常他才会**。
  
  你把最後一丝力气,也随著发泄的精液送进他的体内,他也流乾了最後一滴眼泪。你拔出阴茎的时候,他的穴口也跟著淌下白色的体液,就像後面也在掉泪一样。
  
  「我……怎麽能……因为有趣……和你做爱?」
  
  看著你好像还想再一次的样子,他总算妥协了。你於是用正面拥著他,看著他累极了的侧脸,斜依你的肩头喘息。「为什麽不可以?」你吻著他的脸。
  
  「因为人的一生,太容易无聊了。」
  
  「容易无聊?」
  
  「如果……如果觉得和谁做爱,和谁保持亲密关系,和谁过一生很有趣,那就分不开了,永远也分不开了,但是总有一天会分开的呀……就好像觉得对发票这件事很有趣一样,就算知道永远不会中奖,也还是会像著魔一样地每个月都去收集,都去对……这是绝对不可以的事情!」
  
  「完全听不懂。」你笑了。
  
  「啊啊,总之,不可以就是不可以,你不可以变有趣!你也不可以觉得我很有趣。」
  
  「我不觉得你有趣。」你诚实地说。
  
  「我只觉得你可恶。」
  
  「哪里可恶?」你看著他睁圆了眼。
  
  你想了一下,想了很久。「我忘记了。」
  
  他逼问你,但你实在不记得了。问到最後,终於你们相拥,在地板上横躺,看著西斜的落日,用舌头夺去彼此问问题的机会。
  
  你还记得,最後你放开他时,他用足趾夹起沙发上一张遗漏的发票。
  
  「啊,中了。」他看著发票上的数字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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