傲娇夫人是个攻 作者:沧海氏【完结】(81)

2019-04-10  作者|标签:沧海氏 甜文 强强 东方玄幻

  姻缘一事,向来糊涂。

  他此时可放手洒脱,但不代表这一段姻缘会被斩断,所以长生几乎抱着‘顺其自然’的态度来陪将若,默默等着‘山穷水尽的那一天’。

  之后几r.ì,两人心照不宣,也算得上是有默契,那天晚上的事情仿佛没有发生过一样,但其他人也不眼瞎,自然看出两人的关系亲昵了很多,花婆婆乐在其中。

  将若似乎总是起的早,自己梳洗完后又跑到隔壁伺候长生起身,完事之后,又默默回了自己房间看书,等着花婆婆招呼吃饭。

  后来有一r.ì,将若意外发觉长生懂得东西比私塾老师还多,然后又每天过去叨扰,琴棋书画天文地理,样样不落,还总是‘耳鬓厮磨’地求指教,到了晚上又翻墙上屋地看星星,仿佛要将过去数年的时光都补救回来,长生也不多说,每每都由着他闹,宠溺无边,但将若其实并没有闹腾多少,骨子里还是很端庄优雅的。

  两人平平淡淡地过了半年,微子清再次从长佑谷爬了出来,汝相出现了,然而长生还未来得及出去查看,体质素来强健的将若突然病了。

  将若这次可谓是病来如山倒,其实连长生也不太清楚他是怎么回事,不过r.ì常的汤剂也少不了。

  将若看着坐在榻前笑得一脸温润的长生,眼睛涩得难受,弱弱道:“今天可以不喝吗?”

  “不行。”

  即使知道是这答案,可将若还要垂死挣扎一番,才认命般地接过他手中黑乎乎的药碗,以往喝药跟喝凉水一样的人,此时却皱眉道:“太苦了……”

  “为你好。”长生将碗往他唇角推了推,随后从衣袖中取出油纸包,“喏,照旧的莲花酥也不落。”

  将若有气无力地瞪着他,扬唇喝了那数年也喝不习惯的黑暗汤药,眉头一皱,就接过莲花酥狠咬了几口。

  嘴里本来是淡而无味的,如今苦涩和甜腻又混在一起,将若的神情是复杂的很。长生放置了药碗,一回头就看见他一副喝了黄连汁似的狰狞样子,一手还抓着半个莲花酥。

  “怎么了?”他坐在榻前,心想那不成今r.ì的莲花酥出了问题?

  “甜腻的很……”将若眉头就没有松开过,末了再补上一句:“腻的人牙根生疼。”

  长生摇头,一手取过油纸包,一手拿过将若手间咬下了一半的莲花酥,一副让你当初不听老人言的悲痛样子,叹道:“让你总贪这个,吃到牙疼了吧。”

  将若默然不说话,长生侧身,“以后不许吃了。”

  他语气生硬,一个转身就要离开,身后一直安安静静躺着的人突然一把环住了他的腰,吓得长生险些将莲花酥扔了。

  “又怎么了?”

  他语气依旧无奈,将若埋头,喃喃道:“苦,得吃……”

  听他语气里的渴求,长生一个心软,回头看他,将若松手,颔首不语,只听那人好听的声音响在头顶,“得吃什么?不是腻吗?”

  “还好。”他咬唇,仰头看着他眼底的温暖,接着道:“你手上的莲花酥。”

  “牙会疼。”

  “……”将若默然,他知道,可就是想要,并非贪吃,只是单纯的想知道面前人为何会喜欢这样甜滋滋的味道。

  长生见他固执,也不说话,实际上他也从来不和将若争这些无聊的事情。那白皙的手指捏着余下半口莲花酥,近在咫尺,将若张了张嘴,还是自己拿了过来。

  他怕,万一自己控制不住自己,连同那人的手指也咬了怎么办?

  这半年来两人并未有太亲昵的动作,几乎是发乎于情而止乎于礼,甚至偶然间碰个手都觉得心里吹糖泡泡,将若完全不知道当时自己是怎么个混账法才将恋慕之意说出口的。

  将若此时红彤着脸,耳垂也染着桃色,颔首敛眉的样子甚是乖巧,长生不由得多看了几眼。

  大抵世间人都是如此,在自己心上人面前都会不自觉地软糯几分,就像将若这样,再小的病也能装作一副‘我欲与世长辞’的感觉,而长生则甘之如饴地伺候着。

  ☆、生若不得(二)

  长生一走,将若立刻就像被人抽了骨头一样,软绵绵地陷入了被子里。

  深夜,房内呼吸声渐渐变得断断续续,长生蓦然睁眼,而后披上了外袍。将若今r.ì这一倒,长生分外不放心,因此在他隔壁只是假寐,稍微有些动静就闯了过去。

  被子不知何时被踢开,榻上人蜷缩成小小一团。如果说之前的将若是一只煮熟了的大红虾,那现在的他就是冰天雪地里的石头,冷冰冰的。

  “冷……”

  嗯,还知道冷,没傻就好。

  长生迈着大步上了榻,一手贴在了他额头,感觉到了温暖,将若自觉地就蹭到了长生怀里,那只手将隔不隔,就闲在了半空中。

  “长生……”

  陷入昏迷的少年无意识地梦呓着,长生也不知是不是被他冻到了,冷不防打了个哆嗦,眉头紧锁,不知纠结什么,随后又一阵释然。

  罢了罢了,都这种时候了,还怕抱一抱?

  心里打着鼓,长生便一副视死如归的样子,伸手解开了衣带,缓缓褪去了衣袍,棉被盖在身上,他一把抄起榻上的人,里三层外三层的裹在了怀里,两手相执,灵力轻散。将若躺在他臂弯里舒服多了,但长生一只手似乎并不能满足他,睡梦中的人有些脾气,皱了皱眉,另一只手也抬起。

  那只手无意识地在他身前乱动,可正因为这样,长生就被挑逗的要吐血了,不禁按下那只手,冷冷道:“安分些。”

  将若也是怕他,让他这么一说,当真乖巧下来,长生松了一口气,闲下来的手将被子裹了裹。将若这体温真不是盖的,想他长生本就畏寒,如此再抱着一个冰块似的人,不禁打颤,可手指还是没松下来。

  如此过了半个时辰后,‘冰块儿’的温度渐渐升高,又几乎化成了水,长生又急急忙忙地将被子扔了去。

  他的动作有些粗鲁,将若被打扰到,迷迷糊糊睁开了眼就看见自己心心念念的人披头散发,衣衫不整的忙活着,真是让人一惊。

  “长生……”

  将若声音沙哑低沉,长生听到了,眉头蹙起,微微俯身,额头相贴,滚烫的温度再次传来,他温声道:“难受吗?”

  难受……难受的要命了。

  将若睫毛轻颤,微微敛眉看着那凉薄的双唇,呼吸一滞,突然就一手勾住了他的脖颈凑了上去。

  就如想象中的一样,柔软而冰凉。

  将若身子几乎软在了长生怀中,可他手劲却大的很,紧紧缠绕着长生,贪恋地舔着他下唇。

  滚烫而又急促的呼吸让长生瞬间有些呆滞,可随后他又回过了神,意识到将若已经侵略x_ing的凑了上来,他当即气得岔了气。

  这不像话的东西,居然趁乱撩拨他!

  长生神识一放松,将若便压了过来,两人倒在榻上,都闷哼了一声,眼看将若又要压上,长生终于忍无可忍地点了他的x_u_e道。

  开什么玩笑,让他这么一个正人君子趁人之危把将若生吞活剥了,想都不要想,何况这家伙如今还只是一个十七岁的孩子, 诚然,这孩子如今似乎比他长得还要结实。

  长生神君眉头一皱再皱,最后将彻底昏迷不醒的人摆在了榻上,看着他安安分分地‘睡觉’,当下松了一口气,也不管自己是不是错过了千年难遇的‘造反’机会,就直板板地躺在了将若身侧。

  他今晚这一闹并不是什么坏事,寒热一过,这场病不仅好了,连带着体内那莫名其妙地蛊毒也没了,一想到那蛊毒,长生眼底掠过寒光,不管背后人最终的目标是将若还是他,都不可饶恕。

  将若醒来后,掀开了竹帘便看见他躺在庭院中的睡椅上,右手还捏着一张信,眉头轻皱,听到脚步声,长生仰头,嘴角勾起,指间的信灰飞烟灭,“醒了?有没有不舒服的地方?”

  将若摇头,坐在他身侧,“又要走了?”

  长生敛眉,叫人看不清他的神情,语气半开玩笑道:“也许世间所有的爱恋都得掺着生离死别,才不至于变成老生常谈的话本。”

  “长生。”将若颇为愠怒地叫了声他的名字,似有警告。

  长生凝眉,心想这小崽子居然打算教训他了,便抬掌不轻不重地拍了下他的头,没半点脾气道:“混账小子,对你老父亲什么态度。”

  将若瞪了他一眼,绝对不认这个‘老父亲’。

  长生看着他这有些叛逆的态度,抿唇一笑,躺下了身子,“将若,你还有什么想要的吗?”

  “没有。”将若背对着他,一手托腮,静静看着天外卷舒自由的云,“不过你下次回来之前我会告诉你的。”

  身后人一个倾身就能握住他的长发,长生在他看不见的地方沉了眼眸,语气带着调侃之意,道:“真没有?别后悔啊,我还打算让花婆婆今r.ì扯些红绸缎子,把洞房布置了。”

  将若霎时间红了脖子,回过头来,耳垂也坠着血,结结巴巴道:“瞎,瞎说什么!”

  长生松开了他的长发,双手枕在脑后,一脸调戏,“好像不太乐意哦,我当你是想嫁给我的……”

  将若一时哑口无言,长生这人,有时就是一朵端庄圣洁的白莲花,有时仿佛就成了个妖冶多姿的曼珠沙华,就像微子清说的那样,他真的可以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左右逢源,长袖善舞,你永远不知道他是真是假,但在将若眼中,他每一分都是真的,于是刚要训出口的话就在酸楚之下化为了温柔,“要嫁也是你该嫁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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