傲娇夫人是个攻 作者:沧海氏【完结】(64)

2019-04-10  作者|标签:沧海氏 甜文 强强 东方玄幻

  长生府邸鲜有人至,至少这几r.ì下去,将若没有看到一人造访,倒也落得个清净。

  长生独自一人,也不常读经书,最喜欢去的地方无外乎临渊和羡鱼。

  临渊是一处天堑,崖下吹着不知从何处来的冷风,长生往往一坐就是几个时辰,也不做多余事,就是发呆。而羡鱼就是长生现下待着的这潭水,潭水无什么特别之处,周围浓雾缭绕,潭中央就有一块青石,着实不风雅,可长生依旧可以待上几个时辰。

  远处叮叮当当地响了几声,青石上的人缓缓睁开了眼,而后一跃而起,长生弹了弹衣袖,一伸手。

  将若难得懂他的意思,从树上滚到了他衣袖里。

  铃铛响,意味着有人来了。

  绕道至水亭,将若透过长生的云袖看到了亭中的青衣男子。

  当真是风流的很。

  

  ☆、皎皎我心(三)

作者有话要说:  骄横蛮妻压倒总攻大人

  长生落座,将若顺势从他衣袖里出来,躺在长生身侧的石凳上。

  微子清勾着酒盏,目光落在了将若身上,笑得一脸灿烂,“你这府邸虽然秃了些,可这狐狸的皮毛倒养的越发光润喜人了。”

  差不多可以剥了。

  长生说着他的目光看去,点了个毫无意义的头,道:“今r.ì来什么事?”

  “我就不能没事来吗?”微子清苦笑,看见长生清浅无情的眸子,一阵悚然,憨憨道:“报喜不报忧。”

  “如今能有什么喜事?”长生颔首,最后还是伸手将狐狸团子抱了回来,阻止了微子清贪婪到发绿的目光。

  将若在他腿间换了个舒适的位置,竖起耳朵,只听微子清神经兮兮道:“你猜是什么事?”

  长生颔首,冷漠道:“没兴趣。”

  微子清咂嘴,翻了个白眼,认输道:“好好,你是祖宗,不让你猜。”

  他挠了挠头,懒洋洋道:“就狱影山。”

  “承君回来了。”

  “!!?”

  承君,便是原本该负责狱影山周围的人,先前也不怎么了,突然告了假,这才有长生走了一趟狱影山的事情。

  微子清炸了,一拍石案站了起来,单手叉腰,吼道:“你就说还有什么事情是你不知道的!你好歹大门不出二门不迈,能不能装得像一点儿!”

  长生淡淡扫了他一眼,道:“坤玉来信说过了,你迟了一步。”

  微子清被噎住,而后愤愤坐回了位子,仰头猛灌了一口酒,“我还是担心你……”

  “怕什么?无外乎长佑谷。”长生敛眉,心道:全天下都知道扶游要出来了,旁人再蠢也不会这个时候给他使绊子。

  他微微颔首,目光空洞,也不知道是在看什么,对面的微子清又叹了口气,将若抖了抖耳朵,借着这个角度看着长生,心口绞痛。

  这样的人,当真是要被他藏着掖着才好,在九重天如何这般委屈。

  微子清抿唇,一手托腮,晃着酒盏,“好吧,说个正事,你什么时候去长佑谷,我顺道帮个忙。”

  “我如今身在仙界,受命于天君,他什么时候让我去,我便什么时候去。”

  他语气淡淡,微子清一阵好笑,实在不知道该怎么说他,也不打弯绕圈,道:“你这算什么忠,当年鬼狱始见,你不是还恨他的紧?”

  长生默然,许久才说了一句,“年少无知。”

  微子清冷笑,两千多岁也可以叫做‘年少’,那可真是骇人。

  长生又道:“何况当年并非仙界中人,如何能懂得这些规矩?”

  微子清继续冷笑,而长生突然困了似的,起身一摆手就要赶人,狐狸团子跳上了石案。

  微子清瞠目,暗地里骂了骂长生,只觉得在这人面前,有n_ai便是娘,丝毫忘了是自己屁颠屁颠跑过来的。

  将若在石案上,视线始终不离那人,他神思有些恍惚,冷不防地被微子清沾了一嘴酒,连忙滚了下来。

  微子清哼唧一声,道:“瞪什么瞪?别和你家主子一样不识货,这可是仙家圣品,旁人求都不给看,给你吃一口,帮你润润皮毛。”

  将若觉得此人真是神经质,伸出舌头舔了舔爪子,消了消酒气,连忙跟上了长生。

  “不识货……”微子清摇头,晃头晃脑地出了长乐玄清府。

  长生似乎在想着事情,也不知道将若跟在他身后,后脚刚一踏入殿门,衣袖一挥,门吱呀一声合上,硬是将后面匆匆过来的将若撞了个鼻青脸肿。

  将若滚了滚,呜咽一声,这才伸长了爪子,扒拉着门,片刻后才将门推开。

  长生就站在窗口处,有些木然,半晌才回头看他,也不过一句,“回来了。”

  他这样仿佛三魂七魄不全,犹如傀儡娃娃,将若下意识挪了挪步子,身子突然一阵刺痛,爪子在半空中抖了抖,随后就在原地打滚。

  长生:“……”

  将若只觉得自己要爆了一样,如今却只能来回滚,反应迟钝的长生终于察觉不对,一步跨了过来,还未俯身,却突然被一阵灵力逼退,再回头时,地上已经坐着一人。

  银发黑瞳,若生是个女子,当非常好看。

  长生俯身看着他,道:“先前未曾留意,你竟已修得人身了。”

  将若脑袋嗡嗡作响,没听到他说什么,迷糊之中看到一只手贴近,他咬了咬牙,后退几步,冷喝一声:“滚!”

  长生手一滞,随后又贴上了他的额头,“微子清的酒没这么烈,你做了什么?”

  将若咬牙,抬头时,一双眸子已经染了血丝,他瞪着他,突然一抬手挥去。

  长生堪堪躲开,却是被他切下一缕长发,不由得好笑道:“这是做什么?”

  将若起身,目色血红,冷冷道:“杀你。”

  面前人目光y-in沉森然,长生有些恍惚,竟又被他偷挠了一爪,不禁苦笑,心想自己果真是老了,总爱怀旧。

  他笑,将若却不给他时间喘息,又是逼上,长生被他挠了一爪子,再看那双手时不禁悚然,心道两人若真打了起来,这大殿还要不要了?

  他身子晃了晃,一个偏身移到了将若身后,将若慢了半拍,右手抬起便被他钳制住,而后扔向了床榻。

  长生卡在他腿间,顺道摁住了他不安分的手,将若额角青筋暴起,死死盯着他,依旧挣扎,见他如此,长生抿唇,空出来的手散去了他的衣带,而后捆住了那双手。

  他指尖一弹,微微凉气就弹入将若眉心,身下人沉沉睡去,长生这才扯开了他的衣襟,手中从眉心顺着往下滑,在逼近心口位置时,一阵灵力排斥。

  他的手绕着将若心口转了转,随即只见那皮肤下浮起了青黑色的条纹。

  似蛊似毒。

  长生想起第一次见他时的样子,那冰天雪地,恐怕不止他自己被那铁索伤了。

  合拢了衣襟,长生又坐回了木案旁,手指时不时敲一下,仿佛又要发呆。

  天色昏暗,在明月升起前,将若悠悠转醒,先察觉到了自己的变化。

  他一个倾身坐起,还未完全弄清楚自己的状况,便率先看见了一抹雪色。

  长生敛袍坐在榻前,虽然已经相处过数r.ì,可以那狐狸身来看是一回事,真正恢复过来再看面前人,又是另一回事。

  将若启唇,却是没话说,长生看他一脸茫然,便问道:“你似乎不记得了?”

  记得什么?

  长生敛眉,心想果然是不记得发狂时的回忆了,他凝眉不语,将若也不说话,两人就这样尴尬地坐着,长生却忽然抬手一指,问道:“你那是什么?”

  将若顺着他的目光下移,呼吸一滞,涩声道:“那是……魂戒。”

  其实准确来说,应该是魂戒留下的印记。

  “没听说过。”长生微微摇头。

  “神君自然没听说过。”将若手指下意识摩挲上了那印记,眉目温润,“这是妖界圣物。”

  他笑着,只是下一刻笑意却完全敛去,因为长生抬起了左手,那无名指间,也有这样一个印记,刺痛人心。

  将若木然地看着,只听见自己讶然道:“神君为何有这个?”

  “不知道。”

  其实他再清楚不过,只是当时以为这个印记是不会跟着长生的,所以现在看着,心中自然五味陈杂。

  将若终于肯承认了,这个人就是颜于归,缚魂戒在他身上留下了印记,长生就是颜于归,不管轮回多少次,不管改变身份多少次,他依旧是颜于归,依旧是……他爱的那个人。

  只是这个承认后的酸楚,却无比难受。

  面前这个人已经忘记了他,当初做好了约定,如今他却下不去手了。

  如果能就此一了百了,多好。

  将若长久的沉默让他不禁蹙眉,长生左手晃了晃,将若才回神,干巴巴地道:“魂戒虽出于妖界,却非邪魅之物,它元身为实,如神君指间的这个,只是它碎裂后的痕迹罢了,并无大碍。”

  “哦。”长生不咸不淡地点了点头,随后转身往出走。

  “那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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