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穿越不好玩(女变男)下——夜凉【完结】(44)

2019-04-07  作者|标签:夜凉

「天仰。」

「王爷。」

「你叫我王爷?」李剑寒惊讶了,这是朱天仰第一次这样心悦诚服的叫他王爷,接着李剑寒更惊讶了,「你能说话?」

「小民能说话。」

「什么时候的事?你一直都是装的?」

看着李剑寒那副被骗了一百万的样,朱天仰受不了的撇撇嘴,「不是,早晨小民才发现已经可以说话。」

「何时?因何?」

不是说过早晨了?

「早上跟你哥说完话,他走时就突然发现能说话了。」

朱天仰没说的是,那时他是对着李剑隐一行人背影大喊,「自私鬼,自大鬼,祝你生女儿没屁眼,生儿子没码眼。」

朱天仰一喊完,李剑隐一行人就像时间冻结一样定住,连马也不动了,李剑隐用着放慢十倍速回头看着朱天仰,朱天仰也愣了一下,心想怎么停下不走了?李剑隐干嘛这样慢速回头?还瞪着他?接着李剑隐看向隐三,隐上咻一下就飞到他眼前,怀里还抱着被折腾很累的于晴和。

「恭喜朱公子哑疦已愈,但请教朱公子何谓自私、自大、屁眼、码眼?」

朱天仰已经忘了自己是怎么跟隐三蒙混过去,只知道当李剑隐终于肯回头继续行程时,他大大松了一口气,连人也松的摊在门槛上。

「皇上跟你说了什么?」

「他说除非你肯承认你也爱他,否则我就是死了也只能当你靖王府的鬼。」

「谁说我爱他?」

「你说的。」

「胡扯,本王何时说过这种话?本王恨他都来不及。」

朱天仰看着李剑寒倔强的样子,不禁摇头失笑,心想也只有幸福的人才有机会在对方爱着自己的时候,否认自己爱着对方。

「云娘对你并非真心,只是想借你之力匡复哈里丹的事你是知情的,对吗?」李剑寒不语,朱天仰也没打算要他回答,「那个永乐公子,林士凡对你有情你也知道吧?」

「年幼时的争战让你对战火无情心生厌恶,你愿意娶云娘,是因为你根本就不想当皇帝,而林士凡自愿入宫,是因为明白对你长久的爱慕终无所果,所以才选择当永乐公子,待在有那么一点像你的李剑隐身边,而这些你心底都清楚,不是吗?」

李剑寒依旧不语,但面露寒气的样子和李剑隐有近八分的神情相似。

朱天仰想,人家若曦穿越是与四爷、八王爷共谱恋曲,咋他穿越四爷和八王爷就搞在一起?

心有所感,于是他悠悠唱起。

停在这里不敢走下去 让悲伤无法上演

下一页你亲手写上的离别 由不得我拒绝

这条路我们走得太匆忙 拥抱着并不真实的欲望

来不及等不及回头欣赏 木兰香遮不住伤

不再看天上太阳透过云彩的光

不再找 约定了的天堂

不再叹你说过的人间世事无常

借不到的 三寸日光

停在这里不敢走下去 让悲伤无法上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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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条路我们走得太匆忙 拥抱着并不真实的欲望

来不及等不及回头欣赏 木兰香遮不住伤

不再看天上太阳透过云彩的光

不再找 约定了的天堂

叹你说过的人间世事无常

借不到的三寸日光

不再看天上太阳透过云彩的光

不再找 约定了的天堂

不再叹你说过的人间世事无常

借不到的三寸日光

那天堂是 我爱过你的地方

一曲毕,李剑寒面上寒气已退,双眼还闭着,脸上仍有心向往之情,朱天仰讶异李剑寒居然听懂了。

五秒后,李剑寒慢慢张开眼睛,转头面向朱天仰,「何谓天堂?」

朱天仰扁嘴,「西方极乐世界。」

「曲中之人已死?」

「嗯。」朱天仰敷衍的点头。

「既是鬼,何以要借日光?」

「因为他不想活了。」

「为什么?」

「因为他爱着一个男人,那个男人也爱着他,但他怕着怕那,怕既得之位有所动摇,怕难敌攸攸之口,一方面拒斥着那个男人,一方面又在男人与他人相近时使小性子,想待在男人身边,又不想为了男人破了那条所谓伦常的线,搞到最后两败俱伤,生而为人不相见,死而为鬼不聚首,所以想跑到阳光下直接晒的魂飞魄散。」

李剑寒静默不语。

朱天仰觉得自己越来越管不住嘴巴,还不如继续当哑巴。

「从小,我的身边就只有隐哥哥,是隐哥哥握着我的手一笔一划教我写字,是隐哥哥刻了只小木剑教我习武舞剑,我从来没有想要当皇帝,也一直以为会跟隐哥哥这么一直一起过下去。谁知道?当我东征回来隐哥哥已经娶了妻,你知道他连个通房丫头都不让进我的房吗?他挡下所有能上我床的人,自己却娶了正妻,这公平吗?」

朱天仰扶着后脑,心想我就长的那么像知心姐姐吗?为什么哥哥弟弟一个个都要对我诉心曲?

「后来太子殁了,先皇立我为太子,隐哥哥又千方百计的拉我下位,夺我兵符,甚至不准我出关,这又算什么呢?」

不是你自己厌恶战争的丑态吗?你有看过手握重兵的将军不打战的吗?

「想说什么你就说,别一脸怪样。」

「恭敬不如从命,那我就说罗?」朱天仰笑了,「第一,你明知道李剑隐娶妻不是自己可以决定,娶和死,任谁都会选娶,毕竟死了他就护不到你。第二,通房的事你自己不是也说过,一开始是你自己不喜吗?后来你想要做,恐怕也是气李剑隐娶妻了吧?你头昏脑热只想惹事,李剑隐能不拦着你吗?更何况他还爱着你,谁能眼看自己所爱之人与他人同尝鱼水之欢不有所行动?第三,你自己并不想当皇帝,也不想打仗不是吗?你曾说过战争之残忍能让人间如地狱,你拒绝不了的李剑隐替你挡下,你还在不满什么?」

李剑寒张开了嘴,几度象是要说些什么,但终归为沉默。

「第一次跟我成其好事是你知道李剑寒在看你,对吧?」

朱天仰看向李剑寒,李剑寒仍不语。

「之后则是不甘李剑隐居然没拦下你而逞强,是吧?」

朱天仰闭上眼睛,深呼吸了几次,才看向李剑寒,「人命,何其短,何其轻,茫茫人海里两情相悦又是何其之难,李剑隐为你已经长成蔘天大树,能为你遮风蔽雨,能为你挡下所有不善,至于其他人在背后议论什么又有什么好在乎的呢?爱你的,你爱的,你不在乎他心痛,却去顾忌那些不相干人的看法,不是太可笑了吗?」

说到此时,朱天仰眼眶里已经有泪,「你想想,如果今天不是李剑隐娶了妻,听先皇的话成了皇上,你们的处境难道不会更难吗?他为你已经做到这样,你又为他做了什么?有时我看着你都恨,你只要假清高,装无知就能得李剑隐整颗心,而我,就算把自己卖了,束修远还是一心系在束家上面,我们在这世上争什么?寻什么?不就是一人心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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